噬。
没有凄厉雄浑的吼叫声,没有震天彻底的恐怖刀声,没有胆颤心惊的慑人杀气,这一刻,无论是乔翼七人还是周围的士兵,都不约而同的仰起头注视着马车上的这一刀。
浩然刀气携带着明月之光, 那记如同遨游在空中的美妙旋转,那记苍鹰也要自愧不如的腾空,那记一往无前洒脱无羁的挥砍让申屠殇那矫健如同苍狼的身影从此烙印在所人有的脑海中。
如果说刀客先前那招偷袭是斩破天际的狂妄,那麽此时申屠殇这一招则是挥砍之下天地随之而动,他就是那号令天地气势的君王,明月苍狼,这一刀令天地随之颤抖,而中年刀客也终於感觉到了死亡的来临。
面前的月光是那样美妙,那种世间万千都随着自己为中心旋转的霸气令人陶醉,可是中年刀客不敢陶醉於其中,因为他清楚这看似完美的明月之中拥有怎样的杀机。
来不及惊喊,中年刀客使出浑身力气向外飞退,奈何明月看似在空中缓缓转动,锋利的刀刃带着完美的洁白光泽迅捷无匹的来到了他的眼前。
死亡的恐惧彻底笼罩在中年刀客的心头,他呆滞的看着明月止於自己握刀之手,然後洁白的月色像反射明月的镜湖中落入一块石头,月色荡漾着消弭於世间,而那只矫健苍狼则静静的站立於自己的身前,那坚毅挺拔的身躯霸气的握着那柄长刀,刀尖寒芒定在了中年刀客的脖颈之间。
眼角一物飞旋了出去,中年刀客木然的侧眼看去,才发现那是自己的长刀在空中旋舞,只是刀把上有一个黑黝黝的事物。
那是甚麽?中年男子凝神一看,然後心寒的回头看向自己的右手。右手已经不见踪影,断口处的血液似乎刚刚飞溅而起,然後那撕心裂肺的痛楚才传递到脑海之中。
手起刀落,然後胜负已分,所有人都愣在原地,大张着嘴目睹着车上的二人。
“你不配用刀,而且你伤了我兄弟,所以我砍了回来。现在,我给你一丝尊严,自己了断。”此刻申屠殇终於直视着中年刀客的双眼说着话,只是眼神中那淡淡的漠不关心述说着申屠殇的鄙夷,因为败在他面前的这个男子,不配用刀。
中年刀客大张着嘴盯着自己右腕处的断口,看着那里血流如注,脚下则一步一步向後退去,先前的高傲烟消云散。
难以置信,自己竟然就这麽败了,中年刀客不甘的看着自己的手腕,像失心疯一般缓缓後退着,直到他的脚步停在了边缘。
申屠殇无动於衷的看着男子退至边缘,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抬起头,眼眸中的黯淡变为恐惧,仇恨,不甘,猛的纵跃而下,疯了一般抓在车辕之上想将车拉进人群。
申屠殇哼了一声,看着男子落荒而逃的样子,看着他明明恨自己却不敢再次相拼,身子迅速跃起,一刀斩在了马车的前端。不是他心软要留此人一命,而是他看穿了中年刀客的虚伪,所以在所有人的面前无情的将他那张高傲的面具彻底撕碎。
申屠殇身子临空扭动,那一刀砍的不留後路,惊心动魄,而在一阵难听至极的响声中,铜墙铁壁般的马车前端竟然断了。虽然这辆马车不是最为坚硬的精钢所制,虽然申屠殇手中的刀十分锋利,可是似他这般一刀之下将整个车门前端砍断,仅仅蛮力绝难做到,不仅仅力度要拿捏的恰到好处,他的速度要快若闪电决不能拖泥带水,他的刀锋穿行在钢铁之中要在极小的空间中极快的颤抖,否则不等刀锋砍断马车,刀锋自己就会在穿行途中被钢铁阻住甚至夹断。
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冷气,眼睁睁看着英俊的男子在空中极为帅气的飞舞着挥下了第二刀,然後那辆马车的前端就与马车分离开来,露出里面一应座椅事物和脸色惨白头发林乱头破血流的欧阳者仪。
拉着车辕的中年刀客惨叫着飞了出去,手中只余带着车门的车辕,车上申屠殇则轻喝一声:“惊蛰!”
孰料在申屠殇喊声响起之前,乔惊蛰已经拿着抢来的弯刀抿着嘴唇冷冽如同冬日寒冰迎向因为马车断裂而力道反制飞在空中的中年男子。
身处空中,中年男子无处着力,下一刻一个清秀的好似小姑娘般的少年就飞临面前,那双柳眉高高的翘起,那圆润的双目闪耀着刻骨的仇恨,那弯若月牙的弯刀像招魂的无常落了下来。
死亡再次来临,中年男子尖叫着双腿踢向乔惊蛰,声音中再无一丝高傲冷峻,有的只是无尽的恐惧。乔惊蛰眉头微皱,硬挨着中年男子临死反击的两脚,用弯刀砍在了他的胸口,血光乍现,乔惊蛰嘴角带血的飞退着,脸色并没有喜色,因为中年男子的腿击,他的那刀根本没能致命。
乔惊蛰不甘的飞退回去,眼看着中年男子受到反作用力,像坠落的流星砸在了人群之中,然後一个男子飞翔而起,直往中年男子落地之处飞去。
乔惊蛰惊讶的抬起头,看着那个比自己只大了一岁的统领如同天神下凡般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砍向落的中年男子,只等刀锋落地,那个中年男子将成为历史洪流中不起眼的一滴水。
身处空中的申屠殇脑中一片空明,既然惊蛰失了手,那麽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