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踢在了刀客胸腹之上。
这就是初境的实力,申屠殇挥了挥两柄刀,在夜空中划出两道虚幻的残影,英俊男子气势冷傲,犹如黑暗中的君王令人恐惧,而到了此刻,申屠殇还是没有正眼去瞧那个中年刀客,淡淡的说道:“大话谁都会说,我更不会自大到认为自己天下无敌。”
这时脑後轰的又是一声巨响,马车顶部变底部的终於落地,车内欧阳者仪的尖叫声还没消停,也不知这麽一摔是否摔的头破血流。中年男子没有时间去查看欧阳者仪的状态,他深深吸了口气,眯着眼睛冷冷的看向马车上的那个男子。
但是一旦全神贯注在自己的敌人之上,申屠殇的真实实力就开始凸显,在与中年男子开战之前申屠殇就已经想好了对策,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正面与中年男子相抗,而是用马车作为障碍逼开中年男子,给自己提供与年轻刀客一对一的机会。
躲过熊百泉一招,中年男子双目圆睁的望向那处,听到动静的熊百泉也回头看去,就见飞来的那人撞进了士兵人群之中,一瞬间就砸倒了十几人,尤其是前排那几人,看他们眼睛紧闭躺倒在地的样子,竟然是生死不知,也亏得前排几人挡了那麽一挡,後面被撞的士兵才有力气倒在地上痛呼惨叫呼天喊地。
砰的一声巨响,其中夹杂着清晰可闻的骨头碎裂之声,年轻刀客嘴中鲜血狂喷,双眼爆突,速度像山巅坠落的巨石那般往後飞去。
中年男子似乎没有感觉到了背後围住自己四人,他只是眼神凛冽的盯着申屠殇,良久不曾移动。在他背後,乔壮壮笑眯眯的拍了拍手中的刀让那些士兵不要轻举妄动,嘴中则接着申屠殇的话爽朗的说道:“头儿您也别太谦虚,就冲刚才那几手,此时此地也没人能强的过你,更何况这除了冷笑就不知道别的表情的家伙。唉,我说你是不是儿子被自己插了觉得世间再没别的那麽好的屁眼,除了冷笑就不会乾点别的?”
申屠殇驻足马车之上,两个硕大的轮子在他身旁缓缓的转动着,左手拿着年轻刀客的那把刀与右手中的刀做着对照,嘴中却略带嘲讽的说道:“比快?你还太嫩了。”不知出於甚麽原因,申屠殇喝多之後体内气息调动速度,肌肉反应都快的近乎妖异,而先前年轻刀客从车顶偷袭,要不是人群中那双犀利眼神对申屠殇的震慑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年轻刀客根本不可能逼得申屠殇不及逃脱。
结果令申屠殇十分满意,心中则越发的对七宿劫深不可测的力量感到震惊,刚才一系列的动作根本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可是在一脚踹死年轻刀客之後,申屠殇的精神状态依旧处在顶峰,并没有因为刚才快至巅峰的攻击消耗些许,灵台变得更加清明。
那是一个头颅低垂不知死活,背部弓起四肢随风摇摆的人,由於被踹的地方是胸腹,所以那人四肢头颅都缩在胸腹之前,在告诉空中高速移动的样子活像一只章鱼,只是章鱼的头部是他那隆起的十分不正常的背部。
话音一落中年男子浑身气势暴烈而起,像头发狂的雄狮怒吼着回身一刀砍向爆粗口的乔壮壮。
乔壮壮又露出那张猥琐的笑容,一翻冷嘲热讽把中年男子气的是七窍生烟,奈何自己刀收不回来,而如果弃刀後退,今日他的脸面可谓完全丢尽了,自傲如他之
黑夜之中光线不足,除了申屠殇能视物如白昼,旁人大抵上看东西还是有些障碍,但是中年男子还是从那一闪而过的虚影中看出了一个人形。
空中的马车还在翻滚着,躲避马车的中年男子身子刚刚落地,近旁熊百泉蓄势已久的一拳刚刚挥向中年男子的胸膛,然後一阵沈闷的破空之声响起,中年男子一边躲避着熊百泉的重砸,一边侧眼看去。
“偷袭?谁不会啊?别老摆着那张老子是天下第一的脸,你还不配。更何况你那偷袭都没成功,啧啧,就你这样还是高手呢,你一刀下去人死没死都不知道,还跟只公鸡一样把头昂那麽高,我说你也就是狗眼看人低,喂,栓你那人跑哪去了,这麽一只没脑子的狗就这样放着不管?有没有点公德心,懂不懂得做人要低调啊。”
与此同时,除了留在原地护着乔惜缘的乔翼和熊百泉,剩余四人均冷漠的以半圆围着中年男子,尤其是一向羞涩的乔惊蛰,眼眸中那滔天恨意连申屠殇见了都有些惊讶。
而飞来那人落地一丈之内,被士兵人为的空了一片,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发生了甚麽之後,士兵们出於本能都躲离了那个人,不过这样一来,中年男子也终於认出了躺在地上胸膛下陷明显已经死了的年轻人正是那名刀客。
那人电闪刀光出手之时,乔壮壮四人一齐出手架住那柄寒光,在乔壮壮出口损那人的时候,早就示意同伴要注意,而在全神贯注的防备之下,哪怕中年男子刀招再快,也没了那种神鬼莫测的杀伤力,所以一阵刀鸣声中,那柄夺命长刀被乔壮壮四人架的死死的,一时间竟然挣脱不开。
那人这副惨样仅仅在中年男子眼中停留了一瞬间,然後那只像流星般迅疾飞翔在空中的“章鱼”就消失无踪,直到一连串肉体碰撞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紧接着是一片惨叫和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