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麽可能愿意就此认输。
“我说你傲个俅,先前头儿被打,那是你偷袭,偷袭懂不懂,後面你跟我们七个打的难解难分,那是有两个人帮你懂不懂,现在那两位早去西天了,你还杵在这傲气冲天的不肯滚,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真以为自己牛的不得了,你傻逼啊,没看见我们四个就能制住你,没看见我们头儿还在那边看戏吗?头儿不用上我们四个就能把你唰唰唰砍的稀巴烂,你还敢在这红着脸找自尊?”
中年男子明显要处於爆发的边缘,而身後一直冷漠看着中央的那些士兵则脸色越来越差,如果真如乔壮壮所说这刀客不是申屠殇等人对手,那麽大人根本就没有脱险,领头将领回头看了眼逼的越来越近的座狼军,明白那些凶神要不是忌惮双方会杀红了眼拼个鱼死网破,怕是早杀到跟前来了,如此一想再无顾忌,将领咬了咬牙,怒喝一声:“杀!”
随着命令,十几个士兵再次上前冲杀,而乔壮壮等人大惊失色的放过那名中年刀客回头杀敌。终於脱了桎梏,刀客怒气冲天朝着背对自己的乔壮壮就砍了过去,孰料手刚挥下去刀锋处就传来巨震。
“你的对手是我。”深邃如同浩瀚星空的眼眸直视着刀客,申屠殇已经抢先冲了过来架住刀客的攻击。
“无耻!还有脸偷袭!”乔壮壮虽然回头御敌,但怎能不留个心眼注意後面那人,此时也大怒的回头骂了句,却没想到一人冲到跟前朝着他後脑勺就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乔壮壮哎呦一声,大惊失色的回头一看,发现身後那人是乔翼。就见乔翼一刀砍翻两个士兵,才气急败坏的回过头指着乔壮壮骂道:“你才他娘的是个傻逼!你嘴巴怎麽就那麽贱!!”话还没说完又回头和冲到跟前的士兵杀到了一块。
乔壮壮没有回嘴,蔫蔫的红着脸凑到乔翼跟前与他并肩杀敌,他知道这些士兵突然动手是因为自己先前那几句话让敌人看清了场间形势,才疯了一般杀过来,哪里还有脸回嘴。
熊百泉一个人留在乔惜缘身前,像尊天神一般把所有杀到面前的人都扔了出去,不过由於人太多身上也多了几道伤口,乔惊蛰看情形不对就从人群中杀了过来与熊百泉一道护着乔惜缘,不过这样一来几人只能挡住马车两面的士兵,马车後面的士兵则再无阻挡的冲到马车跟前企图将车搬走以救援车中的欧阳者仪。
不过几个士兵刚刚将手攀上马车,两个人就在三道亮丽寒芒之中跳到马车之上,整辆马车的重量突然加重,任凭那些士兵怎麽用力都於事无补。
那两个人自然是缠斗不休的申屠殇和中年刀客,当士兵刚刚冲到马车後面,申屠殇就脚步向那面移动,刀客本想以此为契机脱离申屠殇的纠缠去杀令他恼羞成怒的乔壮壮,奈何申屠殇两柄长刀如同一张遮天盖地的密网,带着刀客就往那头走。
刀客刀锋之下风声响起,他恼恨於乔壮壮先前的低俗贬损,恼怒於旁边的士兵竟敢私自动手,更加恼怒於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的刀招明明粗鄙简陋的可笑,可为甚麽自己就是攻不进去,反而被对方带着跳到了车上缠斗不休。
这边马车上两个矫健身影杀的难解难分,那边乔壮壮还抽空回头望了几眼,然後幸灾乐祸的声音就在喊打喊杀的人群中响起:“你看看,你看看,我说甚麽来着,让你逃你不逃,死要面子活受罪,现在知道我们头儿的厉害了?晚了!头儿,使劲揍,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然後抓回去挂在城头扒光,再往他脸上贴个字条,上书几个大字:武林高手,让进进出出的百姓都来瞻仰瞻仰他的高手风范,啧啧啧,想想就是威风无比啊,百姓们可都得仰着头看他啊,这得多牛逼啊,就是下面那话有点小,不对,根本就没有,头儿,一会剁下来啊,剁自然点。”
申屠殇对乔壮壮的话无动於衷,可是中年刀客脸色越来越差,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刀招渐渐变得更加疯癫,凌厉杀气在寒光的衬托下似乎搅动了周遭的空气,马车之上刮起了诡异的旋风,但是身处旋风中心的申屠殇只是淡淡的见招拆招,两柄长刀舞的哪怕乔彤在此也挑不出甚麽毛病来。
底下的士兵看不懂马车上的局势,但是中年刀客和申屠殇看得懂。“你的心乱了。”数十招过後,申屠殇失望的摇了摇头,本想着再见识下刀客刚才偷袭时的那惊天一刀,可是没想到这个骄傲的人却在乔壮壮三言两语之下就心乱了,这幅表情落入刀客眼中,令他再也忍耐不住,暴喝道:“你去死!”随之而来的则是一招腾空劈砍。
没曾想当他脚步离车,年轻人也腾空而起,只是他跳的更快更高,当刀客双手握刀从头顶落下之时,申屠殇已经居高临下,面色冷淡的在空中翻转而起。
一记华丽的刀光乍现在申屠殇手中,刀光随着申屠殇的旋转而在空中划出一盘圆滑轨迹,以申屠殇头颅为中心,像明月一般闪亮在夜色之下。
这一刻,漫天星辰随之黯淡,真的那颗月亮也似乎因为畏惧申屠殇此刀的威势而不见踪影。万千银白色的光芒铺天盖地的洒向中年刀客,他的那柄凛冽长刀在明月之中彻底淹没,如同阳光下的一颗米粒那般无助的被万丈光芒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