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就躲在了旁边,眼睁睁看着囚车前几名侍卫被人群吞噬,生死不知,肉眼可见车中那个少年紧紧抱着自己的头躲避着飞来的事物,可是囚车中就那麽一点地方,他又怎麽可能躲的过去。
袁皓早看到百里昭站在不远处,无奈之下冲到百里昭身前。两个侍卫立刻上前拦住,而百里昭摆谱的挥了挥手,冷冷的看着袁皓跳下马跪倒自己面前,一句话也不说。
行完礼,袁皓气喘吁吁的央求道:“还请殿下手下留情,救救那个少年。”
“哦?这位大人莫非老眼昏花,看不到正在打人的可不是在下。”
“殿下,下官知道先前对殿下多有不敬,但是下官其实并无歹意,朝中人皆知我袁皓口无遮拦,实际上一片赤胆忠心。对下官不敬之举,殿下要打要罚下官绝无怨言,可是下官实在不忍殿下因为一时之快而惹得陛下不快啊!”
百里昭冷哼一声,偏着头盯着袁皓说道:“他死在这里跟我何干?”
“殿下,经您一番提醒,下官已经知道这少年是否有罪,还得由陛下定夺,可是如果在入京之前这个少年出了甚麽三长两短,殿下该如何向陛下交代?更何况殿下救回公主,可谓功不可没,但如果因为这少年的事情令陛下震怒甚至责罚殿下,这可真是得不偿失啊!还请殿下三思。”
百里昭脸色一缓,细细想来确实如此,於是他冲身旁的亲卫点了点头,那些人总算松了一口气,火速冲进人群将打人的百姓挤了出去。
这边侍卫一多,而且顺手抓了几个人,其余的百姓见势不妙就四散跑开,囚车中的二牛则满身狼籍的抬起头,疑惑不解的看着那些眼红脖子粗的百姓,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甚麽,会让他们这般气愤,想起先前百姓嘴中的怒骂和扔来的事物,怕是血海深仇也不过如此。
这边出了事,侍卫赶忙簇拥着王子公主赶到知府门前,文武按品职分列两侧,看着脸色惨白的百里冰下了銮驾,凤眼四望。
旁边百里昭看到,自然明白她在找谁。囚车不在,百里冰忍着心中的焦急,随着文武进了知府府邸,然後由一个下人引领着来到一处庭院洗尘。得了空档,百里冰挥退那些人,焦急的问向一直跟着自己的霍奔行:“二牛在哪?”
“先前有下人来报,事发之後侍卫就押着车去了医馆,听说只是些皮外伤,医生正在救治。”
百里冰点了点头,进了屋匆匆沐浴结束,也没心情在里面多呆,就随着下人来到中堂。中堂中摆了十几桌酒食,几十名高官文武坐在其中,一见到百里冰到来,立刻起身相迎。
百里冰心不在焉的坐到首位,发现百里昭还没来,心里惦记着二牛,又让霍奔行不停去打听。很久之後,换了身乾净衣服的百里昭才懒洋洋的赶过来。
席间百里冰心思在二牛身上,而其他文武自然知道公主心情不佳,也没人来打扰她,这下百里昭可就成了焦点,乐不可支的与一众武将把酒言欢。
几个百里旭一方的文官看到百里昭与武将熟络的样子,直恨的牙痒痒,万万没想到这次给公主接风给王子下马威的酒宴却替百里昭做了嫁衣,让他有了这个机会和那些武将攀关系。朝中文官与武官互相看不上眼,但是拥有兵权的这些武将在朝中可都是香饽饽,无论是百里旭还是百里昭都会极力拉拢这些人。
在回头看看本应是焦点的百里冰冷冰冰的坐在那,身前的饭菜没动一口,这些人也只能打碎牙齿肚里咽。
百里冰一直魂不守舍,直到霍奔行凑到耳边悄悄说道:“二牛伤的不重,只是被二王子的人直接带到了知府给二王子准备的住处。”
百里冰蹙眉说道:“弟弟他。。会不会乾出甚麽事来?”
霍奔行想了想摇头说道:“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先前城中那事我看二王子脱不了关系,但是二王子似乎被袁大人说服了,所以还是救了二牛,我猜测袁大人是将计就计把二牛的安危利害说与二王子,二王子投鼠忌器不敢再有动作,所以现在二牛其实很安全。”
“我还是放心不下。”
“这。。。还请公主放心。。。二王子亲卫中。。有我的人,如果真的发生了甚麽,二牛绝不会有事。”
百里冰瞥了眼霍奔行,没有追问失了权的他怎麽还会有人,而且还是百里昭的亲卫,良久後点了点头。
酒席直到夜色降临时才结束,临走前百里冰冷冷的瞥了眼百里昭,然後头也不回的向自己暂住之所走去。这边百里冰一走,百里昭则高兴不已的与文武告别,也回到自己的住处。
这里是知府西边的一处庭院,庭中院子里外两开,有四间屋子,院中一株大树下几个侍卫围着那个身上扎了绷带的少年,不知该拿他怎麽办。
百里昭则乐不可支的冲进了院中,扫了眼那个有些疲惫身上有几处擦伤的少年,高傲的问道:“他吃饭了没?”
一个亲卫迎上前来答道:“没有殿下的吩咐。。。没人敢。”
“很好。”百里昭打断道:“把他带到我屋中。”
“这。。。殿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