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往自己身上瞪过来,吓的立刻跪倒在地,不过由於公主在旁,他们也不敢出言辩解。
百里冰在銮驾中满意的点点头,想着这袁大人倒是颇为识相,於是幽幽的叹气说道:“这。。也非本宫所想,好叫袁大人知晓,囚车中那位是本宫好友,不,他可是救过本宫一命之人,是本宫的恩人啊。”
袁大人一听来了兴趣,装作十分震惊的样子,吹胡子瞪眼的大吼道:“当真如此?!”
百里冰略带恚怒的答道:“本宫还会欺你不成?”
袁大人也没真的以为百里冰生了气,只是诧异说道:“虽然您是公主,但下官十分不解,于情于理,这对待恩人之礼,都不该是将其下狱吧。”
百里冰答道:“袁大人您所言不错,可是这件事非本宫所为,本宫之所以在这囚车之旁,正是爲了救本宫的救命恩人啊。”
“公主,这下。。。下官更加糊涂了。”有了百里冰先前的小故事,袁大人已经猜到了些什麽,而百里冰想救此人却救不出来,说明有人插手其中,而这支队中有能力也有胆量插手此事的人,只剩下一个人。
百里冰想让这些个文官帮手,正是因为朝中文官大部份都支持百里旭,就听她回答道:“非本宫想囚着恩人受人鄙夷,实乃恩人身上担着个欺君的罪名,本宫。。。不敢放人啊。”
“欺君?!还请公主细细道来。”
这边两人一板一眼的演着戏,那边有亲信去找百里昭将这事告诉了他。一听百里冰在和几个老臣嘀咕什麽,百里昭哪里还呆得住,急急忙忙应付了那些拍马屁的人赶到了百里冰这边,刚到銮驾前就听几个老臣一齐譁然。
走到跟前,百里昭头颅一扬,高傲的咳嗽了一声,见得几个老臣恭恭敬敬的对自己行了个大礼,才傲慢的点了点头,拖着长调扬声问道:“几位如此关心我妹子,我百里昭感激不尽。”
听着百里昭明赞实贬的话语,几个老臣装作不知,齐声道谢,而袁皓踏前一步说道:“二王子,老臣有一事不明。”
“你说。”
“为何这位少年人还在囚车之中。”
百里昭眼睛一眯,怒火暗生的说道:“此人犯下欺君之罪。”
“老臣依旧不解,既然公主无恙,何来欺君?”
“如若他不欺瞒我,我如何会先报捉到人犯,又报公主无恙?这不是欺君是什麽?”
“也是,可老臣还是不解。”
百里昭俊美的脸庞有些狰狞的瞪了眼袁大人,忍气吞声的问道:“你讲。”虽然知道对方是大哥的人,但是百里昭还是不敢惹怒了他们叫人抓到把柄在自己父王面前被人告状。
“奏摺是谁所写。”
“本王子。”
“两份皆是?”
“不错。”
“那麽老臣不解之事就是,既然这少年郎并未面圣而告,奏摺是你所写,为何你要制他个欺君之罪,难道这欺君之人不应该是你吗?”袁大人越说越严厉,连称呼都改了,可见他眼中根本没百里昭。
百里昭再草包也不至於看不出听不出袁大人态度的转变,自己堂堂王子,一个从二品的老家伙竟然敢如此失敬,百里昭鼻子都快气歪了。
“胡搅蛮缠,如果不是那个乡巴佬欺瞒本王子,我又如何会递上假诏?!”
“奏摺是你所书,你不来负责,谁来负责?照你的逻辑,难道当初随便乡野间的一个村妇大喊百里公主去了,你都一一将其上奏却不管这是否是流言?”说着义愤填膺的袁大人回身冲銮驾行了一礼说道:“对公主多有冒犯,下官惶恐。”当初百里冰失踪时,殇阳上下谁没说过百里冰已经去了,所以袁大人以此来暗示百里昭事先不辨真假就敢把这消息往上报,如果真有欺君之罪,这也是百里昭欺君。
这个罪名落实可就严重了,所以百里昭忍无可忍的拔出腰间马鞭,对准袁大人的脸上甩了过去,同时嘴里大骂道:“好你个老匹夫,你到底是何居心,胆敢污蔑于我?!”
袁大人一惊,却险而又险的闪了过去,旁边老臣见状也不怕百里昭手中那鞭,站起身来大骂道:“就算您贵为王子,袁大人也是朝廷命官,您如何能说打就打?!”其实这些人巴不得百里昭再次下手,要知道如果这个鞭子真的落在他们身上,这些“爱打小报告”的文臣可是非常乐意以此来整治这个张扬跋扈的王子的。文臣敢对百里昭不敬,一方面是因为出於对百里冰所讲之事感到愤慨,一方面则是百里昭近年来受其母亲指使,在朝中多有走动,尤其是与武将靠的很近,夺嫡之心路人皆知,奈何百里洪虽然看不上百里昭,倒是存着以此来锻炼百里旭的心思,而百里旭为人和气仁善,从来没动过心思去打压自己的弟弟。百里旭百里洪可以不管他百里昭的动作,这些奉行儒学讲究正统的文臣可是看不下去,所以千方百计想找百里昭的麻烦,而这其中还有另一层想法,就是文官们想藉此打压那些字都不识不懂规矩只知道喊打喊杀用拳头办事的粗野武将。
差点被打中的袁大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