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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看汉子这样做,赶忙抓住汉子的两只手,嘴里说道:“大哥。。你别担心,那个小子下手没经验,你的脚没事,双手。。也能癒合,就是估摸着以後不能再干重活了。”少年一边说着他爹爹教过他很多这方面的事情,又再三保证他肯定不会有事,一边端着碗水慢慢的给汉子喂了。
汉子倒是面无表情的听着少年嘴上不停说着,将递到最前的水一口气喝了个乾净,因为晕了这麽多天他早渴的不行了。
一碗水下了肚,汉子的肚子却咕噜噜的叫起来。少年一听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抱歉道:“哎呦,都是俺的错,俺今早打了两只雁儿,现在在外面饨着呢,大哥您等着,俺这就去看看好了没。”说着替汉子摆了摆木枕让他躺的更舒服些,然後才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少年来到屋外,就见小院中架着一铁锅,下面火烧的正旺,远远都能闻见里面的肉香。抓起地上扔着的芭扇,少年跑到火堆前,呼哧呼哧的扇着,将那火扇的更旺。
在院外不远处有三个小土堆,土堆上都放着几块石头,土上无草,看样子是新近垒砌的坟堆。
过了一会,少年觉得差不多了,丢下扇子,拿起准备在旁一个缺了一角的破碗,小心翼翼的将锅中的肉汤舀了进去,生怕浪费了一滴。
碗中两下就满了,少年一边吹着气,一边端着碗转过身。抬起头,那破旧小木屋的门口站着那个全身绷带的汉子。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了下来,就见汉子身材魁梧至极,满身发达肌肉都快把绷带撑裂开来,但就是这样一个摆在哪都会吓到旁人的汉子此刻脚步虚浮,颤巍巍的扶着门,眼神无光的看着院外那三个坟堆。
少年一看大汉起了床,赶忙放下手中的碗,跑到跟前扶着汉子回屋。
“那三个。。。是你做的?”汉子收回目光,声音嘶哑的问道。
“是俺。”
“那天发生了什麽事?”
“那天俺打猎回来,发现家里进了人,然後就听到了大哥你的惨叫声。所以俺吓了一跳,又听到了那小子的声音,俺。。俺不会武功,所以俺就躲在门外偷看,也偷听到了他的话,於是趁那小子不注意,俺就拿俺那口山下讨来的锅砸他。”说到这,少年心疼的抽了抽鼻子,似乎那口锅是他最重要不过的心肝宝贝:“可是没想到那臭小子只是装晕,当俺忙着拿他说的那个什麽解药给你灌的时候,他就跑走了。”
汉子咬了咬牙关,满身肌肉却使不出劲,脚下路都快走不动了,想想往日里在烨貊叱吒风云,受过无数的伤,可什麽时候有如今这般脆弱过。
少年不知道汉子心里在想些什麽,他只是把汉子扶上了床,将汉子那两条石柱般粗壮的腿摆好,才急匆匆的跑出去将那碗肉汤端了回来。
汉子不忙吃,他脸色灰败的盯着那个少年看了很久,直看的少年忐忑不安的摸了摸脸,以为自己脸上有什麽东西惹的汉子生了气。
“爲什麽救我?”
少年眨了眨无辜的双眼,很是理所当然的回答道:“俺不救你,你就死了。”
“你不怕?”
少年点了点头,认真说道:“当然怕啊,满地都是血啊,那三个人都没有闭上眼睛,俺爹第一次教我给猎物开膛破肚的时候,俺都没这麽害怕过。”
“那爲什麽还要埋了他们,为什麽不赶快逃走,反而在这里给我治伤,要知道那个少年既然没能杀的了我,那麽他是有可能再回来的,到那时候你也要跟着陪葬。”
少年一呆,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但他还是认真说道:“虽然。。虽然俺怕他们,但是俺。。俺怎麽能就这样把他们扔在这里。”
“我们不请自来,说明我们根本是坏蛋,你别看那个少年存心想杀了我,但是这可不代表我就是好人,我就值得去救。”
这一次少年偏着头想了好一阵,才斩钉截铁的说道:“俺不知道大哥是谁,俺也不知道那个小子为什麽要杀了你们,但是俺爹说过,帮助人,总是不会有错的。”
汉子摇摇头,叹了口气,不再费劲去跟那个天真的年轻人说这些。
“那麽大哥,您是谁啊?”
汉子不答。
“大哥,您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等了一会看汉子不说话,少年又开始督促汉子吃东西。
汉子望了眼递到眼前的调羹,想着先前少年对自己的关心不似作伪,启口问道:“爲什麽对我这麽好。”
少年很自然的耸耸肩回答道:“因为大哥是病人。”
“病人。。。呵呵,你倒不如直接说,我是个废人。”
少年眉头紧皱,很是不解汉子的消极情绪从何而来,思虑片刻,他放下碗,很认真的说道:“大哥,俺爹爹说过,只有什麽都不做的人才是废人。”
“既然双手都废了,和什麽都不做也没什麽区别了。”
“不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俺。。俺爹他不是这个意思。”
“是吗?那麽不如你将你爹唤来,也好让我知道你爹的话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