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那一夜
部落边缘有几座单独安排出来的毡房,这是为远来的几名部落族长准备的住所.只见玲儿驾车熟路的走进其中一间.
帐中黑漆漆的,隐约可见有一人正端坐在内,背对门帘,玲儿进来後,脸上的笑容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清,双眼冰若寒霜的看着那个人.
"父亲."玲儿清脆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情感.
"那少年如何."帐中人语调舒缓,却又有种压迫之感.
"他已对我产生兴趣,如果不是父亲先前告诉我,他尚未行过成人礼,看其体态,我绝难相信.不过,他确实是个雏."说到最後这句,玲儿难得的微微脸红了起来.
"乔家三子,不简单啊,看其面相与乔远有三分相似,乔家人均是早熟的面相,年纪轻轻总感觉是个二十几岁人,而且个个神力,武艺高超,勇猛无匹.细看那乔殇,如此年轻却壮硕非凡,目光Jing气内敛,难不成是乔家有什麽独门绝学?"帐中人不知道练七宿劫的异象,但此番猜测也不能说是无的放矢.
"那..父亲的意思?"
"乔灭乔远身边太过危险,乔家长子身边不留女子,他的座狼军中又安插不进人去,次子乔殁已经消失了几年,不知所踪.南方快有大动向了,我们极北照这几年的情景,估计快完了,现在乔家人的态度关系着我们以後走向何方,为父正在等乔家人站队,如果他们能跟我同队,我不介意说服那几家莽夫,一起南迁.但是他们要是不识时务的跟我背道而驰."说着冷笑一声,"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报这瞎了一眼,死了妹妹的仇."
"父亲,难道这里真的要生活不下去了,非得举族南迁吗?"戈玲儿疑惑地问道.
戈松长叹一声,"苍山快空了."
戈玲儿震惊无比的看着戈松,苍山是斑豹族的圣山,族人世代生活在山脚下,并以打猎山中野兽为活计,在山脚几处湖水之畔圈养牲畜.现在戈松说苍山快空了,那就意味着山中野兽也熬不住寒冷天气,或迁徙,或死绝了,而山下不久也会难以住人了.
戈松继续说道:"啸虎地处最南端,受到的影响还不及我们,但是也快了,为父将你送进啸虎乔殇身边,一是希望你能从乔殇那里探听到啸虎是否有跟南方三国哪方势力合作,二是希望你能获得乔殇好感,日後两族如若真的撕破脸皮,你的话能对啸虎高层产生些许影响.所以只要能得到乔殇的心,我不管你使用什麽手段,哪怕是委身与他.别看那乔殇被宣称是捡来的,我反而觉得这是乔家人爲了掩藏什麽.日後乔殇在啸虎中的地位绝对不低.你与他年纪相当,最是相称不过,此番前去,莫要令为父失望."说着思索起来.
戈玲儿听着自己的父亲毫不犹豫的把自己"送"给乔殇,心中微微一痛,又想起自己挑逗乔殇时,那张英俊的脸上所浮现的不知所措和尴尬.没来由的不忍起来.
"父亲就这麽把玲儿送出去,却不过问玲儿的意思?"戈玲儿异常冷淡的问道.
戈松意外的转过身来,左眼如刀的看向戈玲儿.戈玲儿被父亲看的心头一凛,却倔强的没有低下头.
"你的意思现在只能坏大事,莫怪为父心狠,为父也是为你考虑."
戈玲儿摇了摇头,"您当初也是这般说与天儿的?"
听到这个名字,戈松大怒,"闭嘴,身为子女,听从我的调配,有何不可?我终归是你们的父亲,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们,爲了整个部族所考虑的,没有牺牲就想生存下去,何其荒谬也?"
戈玲儿咬了咬牙,低下头颅,行了一礼,退出帐中.戈松看着门口,半晌起身走向床榻.而他刚才坐过的木椅,却发出轻轻脆响,裂成了几块碎木.
申屠殇辗转难眠的过了一晚,脑海里都是玲儿的笑容.早上起来看着自己盖在下体上的兽皮shi了一片,摇了摇头,穿好衣物,来到了申屠远的帐中.申屠远早已起床,仿佛预料他会来,正坐在那里看着书,头也不偏的对申屠殇说道:"来了,坐."
申屠殇闻言坐下,不知道怎麽开口询问这种关於隐秘部位的事.
"阳气收不住了,想来学习七宿劫的关於阳Jing的法门是吧."申屠远毫不避讳的说出申屠殇的来意.
"叔父...是怎麽知晓的."
"昨日看你被那美貌女子所缠景象,分明是忍得很难受,算算时间,你也该到了阳气过剩的时候了."说着递给申屠殇几张纸.
申屠殇看了看,发觉纸上字迹尤新,再细看内容,正是束Jing与传Jing的功法.
"叔父,爲什麽连传Jing之法也给了我."
"让你了解我们体内本命Jing元的特性,对你控制阳气有好处,里面也有些法门你日後可能用得到."
申屠殇闻言低下头自己看了起来.不一会,申屠殇发现输Jing之法中另有一段,是可以让受功之人在传功之人无力使力下,自行将本命Jing元吸出,申屠殇大祸不已,这分明是吸阳之法.
听到申屠殇对此的疑问,申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