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二虎怯怯的讲完他的“血泪史”时,赵老实早已是整张脸都变绿了。赵老实怎麽也没想到,爲了缓解家里的经济困难,让二虎去放羊,却让支书那个衣冠禽兽占了如此大的便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此时,赵老实怒火中烧,恨不得把支书狠揍一顿,虽然自己也对大龙干了如此龌龊的事,可赵老实潜意识里认爲老子玩儿子是因爲儿子是自己的,你支书凭什麽玩俺的儿子?这和偷人家老婆,给人家戴绿帽子的性质是一样的。赵老实也终于明白二虎的牛子爲啥会长这麽大了,nainai的,整天吃那种“养人”的东西能不大吗?难怪二虎有段日子走路时老一瘸一拐的,当时还以爲是扭到脚了,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完全是被整的。nainai的,你支书也太欺负人了,俺不找你好好算算这笔帐,俺就不是个男人。于是,赵老实黑着脸对三个儿子说:“你们先睡,爹有点事出去一下。”说完,便摔门而去,他已经等不到第二天了。
赵老实的家在村子的北边,而支书家则在南边,因此赵老实要穿过整个村子才能到达支书家。好在村子幷不大,没一会儿,赵老实就到支书家了。支书家此时灯火通明,看来还没睡下。于是,赵老实跑进院子狠命的砸起门来。(大西北农村民风淳朴,一般院子的门都不上锁,外人可以随意出入)
“谁啊?”支书很不耐烦的声音从房子里飘了出来。
“是俺,老实,支书,俺有是急事找你。”赵老实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怒火,回答道。
“哦,是老实啊,这麽晚了有啥事啊?能不能明早再说啊,俺都睡下了。”支书的声音显得更不耐烦了。
睡下了?你这骗谁啊?老畜生!赵老实心里暗駡道。于是砸门砸的更响了,“不行啊,支书。这事非得现在就说。”
“好了,好了,俺知道了,这就来开门,哎呦,别砸了,门都快被你砸坏了。”
......
在等了好半天後,支书才把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早已等的不耐烦的赵老实一下就闯了进去。支书满面堆笑的问到:“俺说老实啊,到底是啥事,非得现在就说啊,害得老哥俺从被窝里爬起来,来,坐下说。”
赵老实打量了一下支书,穿的有些不工整,看来的确是刚才急急忙忙穿戴好的。又往四周看了看,发现支书的炕上似乎藏着个人,赵老实很奇怪,支书早年由于老婆生不出娃来,而把老婆休了後,就没在娶过,因此,虽然是村里最有权势的人,却一直孤身一人生活,怎麽现在又多了个人?
奇怪归奇怪,赵老实却没有忘记来这儿的目的,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怎麽开口说。愤怒归愤怒,毕竟这种事,是很难啓齿的,况且,自己也不怎麽乾净。
看着赵老实脸带怒色,却又一副羞于啓齿、欲言又止的样子,支书心里早已猜到是什麽事了,当他第一次做那件事时,就已经准备好了这一天的到来。哼、哼,老子是什麽人,岂会被你这个只知埋头干活的臭庄稼汉将住?好!既然你自个儿送上门来了,那还不吃定你?还不好意思开口?行,那老子来捅破这层窗户纸。
“老弟啊,咋不说啊?那让老哥猜猜,恩......是不是你家老二的事啊?”
赵老实没想到支书会先发制人,一时有些乱了方寸“没.....没错,就是二虎的事。”
“哦,如果是丢羊的事,那你就别放在心上了,俺早帮他摆平了,你也别谢俺,这是俺该做的。”支书开始装傻。
“什麽该做的?!!”赵老实一听,不由的火直往上撞。“你说,你对二虎都做了些什麽?天哪!二虎他才10岁啊,你这麽糟蹋他,这叫他以後怎麽见人啊?”话音刚落,赵老实含着眼泪,对着支书就是一记老拳。
支书早提防着这一招,别看支书都50多的人了,身体也有些发福,可身手敏捷着呢,一下就抓住了赵老实挥出的拳头。然後一个反转,把赵老实的手扭到背後,动作是一气呵成,直痛的赵老实龇牙咧嘴,直冒冷汗。
“你小子感跟老子玩这手?你难道不知道老哥俺可是和小鬼子拼过刺刀、和蒋秃子干过仗的?跟俺玩这手,老弟你还嫩了点。”说完,一甩手,放开了赵老实。
赵老实揉着被扭痛的手,一声不吭。虽然眼里还充满着忿恨,但支书也发觉到他开始有些胆怯、动摇了,便乘热打铁道:“老弟,俺也知道,谁摊上这事都会......呵呵,可老弟你要想,你家老二不过是撅起屁股让俺整一下,却保住了放羊的差事,这还是很划算的。要是他丢了这差事,恐怕你们一家都得喝西北风了。”
“可是......”
“没什麽可是的,你想说二虎以後会见不得人是吧?其实这种事,只要俺不说、你不说、娃娃他也不说,那又有谁知道呢?当然,俺这麽对娃娃确实有点儿过分,俺会好好补偿你的。这样吧村生産大队正好还少了个副队长,等开春後俺让你来当吧,呵呵,是你的话,俺想村里也不会有人反对的。”
生産大队的副队长?赵老实一下有些闷了,这位子他可是连做梦都没敢想过,这可是仅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