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要求我做任何回报。」
我会吗?我不知道。陈语川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毕竟想了、找了人家五年的是他,他当然也希望何黎多看重他一点,而不是像雁渡寒潭那般雁去潭不留影。
但是现在如果不答应何黎的条件,两人就绝对再无交集……
「我答应你。」
陈语川语落,何黎立即起身绕过搁着酒食的矮桌,接近陈语川,一点也不避讳帘外过往人客,大胆地跨坐在陈语川腿上,捧着陈语川的脸就烙下热度十足的一吻。
陈语川激动得连他自己都吓到,两人激烈的吻总算停歇,陈语川的手臂早就伸进何黎西装外套里紧紧地抱着何黎的身躯。
「你还是那麽棒。」何黎轻笑。
「这麽说我合格了?」陈语川跟着笑,可是心里却又升起那似曾相识的荒凉感。
看着何黎点点头:「合格了。」又吻了上来。
苦涩充斥心头,再也难以化解。是否从此,因为此人,而再不言爱……
5
他们很快结了帐,带着尚未喝完的那瓶酒,飞车回君悦酒店。
陈语川已经耐不住那种相思之苦,直想把自己埋进何黎身体里,听何黎那叫他怀念不已的放浪叫嚎。
何黎则是被陈语川的眼神与双手撩拨得全身冒火,他自己知道没人灭得了这把熊熊大火,所以这把火只能连陈语川一起烧掉。
冲进何黎房中,两人急迫地拔掉对方身上的所有衣物,移动中双双倒卧於床上。
陈语川一把就攒住何黎的早已硬挺的分身,急切地搓揉起来。
何黎也不甘示弱,握着陈语川烫手的坚硬硕大揉捏压攒,分明要跟陈语川比个高下的样子。
何黎脸上闪现忍着快感的媚颜,微颦着一双眉眼勾人魂地盯着陈语川,偏偏还耍着嘴皮子:「看谁先弃械投降!」
陈语川低吼一声,另一只钢臂就揽住何黎的颈项,巨大的手掌固定住何黎的头颅,不由分说地狠狠吻了下去。
沉重的呼吸情色地充斥整个客房。
何黎搓揉着陈语川硬挺阳具的手对陈语川来说显然已经不足,他要何黎,他要整个何黎。
不理会何黎方才的挑衅,放开深深吸吻住何黎的嘴,一使巧劲就将何黎翻了身。
何黎微微惊呼一声,手中的硬物脱手而去,继而趴跪在床上。
陈语川倾身贴上何黎背部,左臂环抱着何黎胸膛,左手揉捏着何黎的乳珠,右臂环扣何黎腰腹,右手仍握着何黎分身攒动不已。下体前端抵着何黎无硬物不欢早已濡湿正颤抖地收缩着的穴口。
泛着薄汗的两副躯体紧紧黏贴。
陈语川胡乱吻着何黎耳後、後颈,左手更在何黎胸前两点不分轻重地按着拧着。这种凶猛的狂热叫何黎按耐不住难受,呻吟冲口而出。穴口顶着个令他搔痒难耐的家伙,偏偏又不冲进去,由分身传达到全身的快感又令他感觉不足,於是开始难受地摆腰摇臀,又是呻吟又是怒吼的。
「你见鬼的在那拖拖拉拉干嘛?还不快滚进来!」
耳後传来陈语川夹杂着亲吻的声音那压抑的轻笑:「说你要我……说你要我,我就马上进去。」
何黎摇摆的动作更大了,穴口还拼命压向陈语川的矗立,要迫使他进来,可是总让他错身滑了过去。
「快点!你这浑蛋!唔……」
陈语川分身又回头捉弄地顶了顶何黎越发蠕动着的菊蕾,嘴巴还在何黎耳侧恶意地说:「你又没说你要我。」
「陈语川你这大浑蛋!啊!」何黎也不爽地骂着,後庭竟招来陈语川分身一个强行突刺又抽出,这突然产生於内壁的摩擦快感虽有些乾涩,却让何黎惊爽得软了膝盖,唉叫出声。
「说不说?」
「我要你啦!快……啊!」
陈语川的一冲到底让何黎只能媚吟,肉体感官的无上愉悦早已驱离所有言语,叫何黎说不出话来。
身前被攒动与身後被抽插的快感互成螺旋,将何黎往上越推越高。
丝毫不顾男人该有的隐忍,何黎将占据全身的快意嚎吼而出,一点也不在意地放纵身体的享乐,越是接近临界点,他的大声呻吟越是淫媚。
何黎攀升云端之际,隐约听到陈语川温柔的呼唤。
黎……黎…………黎…………要你……黎……
何黎登上白光普照的巅峰时,体内也接收了好几注热滚滚的洪流。虽然黏腻腻的,但全身暖烘烘的、懒洋洋的,再也不想动了。
趴在床上,背上盖了件人肉被毯,何黎疲倦睡去的当儿还朦胧地隐约觉得自己今晚很不济,竟然被撩拨得回应了陈语川的要求,还只做了这麽一次就开始昏昏欲睡,是自己老了?或是陈语川功夫好?又或者是这种不顾前戏、完全以发泄欲望为目的、粗糙却直接的性爱方式太消磨体力?
为什麽自己的身经百战却捱不过陈语川那麽直接且赤裸的掠夺?
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