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哭。
只是这一连串有理可循的动作,却在他醉蒙了的时候机械式地演练出来……
独自饮泣。
朦胧中,电视机音量甚大的嘈杂声中,夹杂了门铃声……越来越响的敲门声……
他竟然听到电视里传出自己的名字……?
『何黎!快来开门!』
『何叔叔!你在不在啊?』
『何黎!开门!何黎!』
……
迟钝……
真的有人在叫我?
何黎缓缓地把双脚落到地毯上,才站起,就一阵晕眩。
不得不伸手扶着什麽。
却扫倒了已经空了的酒瓶与酒杯。
勉强睁大眼看自己扫在地上的东西。没破,啊……因为有地毯……
慢慢撑起自己,扶着摇晃的墙面,往那个扭曲的门走去。
千辛万苦开了锁、拉开门、撑在门框上。
傻傻地漾开一个笑容:「嗨!」
酒气扑面而来,陈语川又惊又气,却也不得不赶紧抱紧那个软了脚顺着门框往下瘫成一团泥的何黎。
「你到底喝了多少?」
温暖的怀抱啊!全身无力的何黎徒劳地想抓紧陈语川身上的衣物。
「喝光了!」软软的傻傻的声音。
何黎这个模样,不知怎地让陈语川觉得好心疼。
「什麽喝光了?」
抱搂着全身光裸的何黎往房里走。陈语川以为会看到鲁正勤睡死在床上,却看见除了何黎空无一人的房里,床边地上摊着倒了的威士卡瓶子与一个酒杯,床缘半挂着条浴巾。是昨天那瓶酒!
把何黎放在床上,何黎自动躺倒。陈语川去拉开衣柜,找着何黎行李箱里的衣服要为何黎穿上。
「小齐,把门关上,然後把电视机关掉。」
「喔!」
小齐关了门,到处找着遥控器,遥控器被何黎的手压着,於是爬上床坐在何黎旁边,拿起遥控器,按了最大颗的按钮,电视机瞬间悄然无声。
「冷……」何黎喊冷。
寒冷让他自动摸索着热源,手边就有个小发热器,全身四肢不由分说地蜷上了小齐,把小齐裹在怀里,嘴边不禁溢出叹息。
酒气笼罩小齐,小齐不禁抱怨:「何叔叔,你喝酒好臭。」
小齐虽抱怨,却也乖乖地被抱着,还伸出双手来抱着何黎裸露的腰身。小齐小小的身子,双臂犹不能合抱。
只要是爸爸喜欢的,他就喜欢!
「嗯,以後叔叔尽量不喝,好不好?」只要这热热的小东西一直让自己抱着,驱逐自己的寒冷,他何黎可以为一些事妥协的。喝醉了的何黎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他清醒时绝对不可能给的承诺……
「好。」
「何黎,来,放开小齐,我给你穿衣服。」
放开小齐?不要!穿衣服?干嘛穿衣服?等等做爱就要脱掉啦!
「不要!干嘛穿衣服?我们等一下不是要上床?」
陈语川看着何黎可爱的模样,心疼之下不禁又充满怜爱。何黎还说那种限制级的字眼,还好小齐以为是睡觉,一脸一点也不觉得奇怪的表情。这真是怪异的状况,陈语川噗地一声笑了。
「何叔叔,你乖乖穿衣服,我才要让你抱。」小齐四肢并用地推开何黎无力的怀抱。
何黎睁开迷茫的双眼,幽怨地看着离他好远的小齐:「不穿衣服也能抱啊?为什麽一定要穿好衣服?」
陈语川早已开始动手给他穿衣。
「因为何叔叔要去我们家啊!」小齐也来帮何黎扣扣子。
去他们家?何黎闭上眼,醉糊了的脑袋再也无法解悉任何事。
七手八脚帮乖乖合作的何黎穿好了衬衫、西装裤。何黎行李中也只有衬衫与西装裤,没别的比较休闲的衣物了。
从昨晚的闲聊里,他知道何黎还要在T市待十天,因为陶珒事务所在此地也有业务。何黎此次与华研国际的人结伴而来,除了这个策略必须有国际法律方面的顾问与评估外,还必须拜访几位在T市的客户与他们讨论一些合约与事务。
陈语川把何黎放在後座,让小齐陪着何黎也坐後座。何黎更是顺势把小齐抱着,因为酒精的关系,他现在冷得要命,只好紧紧抱着小齐。
到了家,陈语川是把何黎背上楼的。小齐拿着钥匙就在前头打头阵冲着。
何黎已经睡死了。
把何黎送上床,陈语川又轻轻地除掉何黎身上的衣物,顺便闻闻何黎颈间,有沐浴乳的清香,何黎洗过澡了。拿出自己的睡衣裤给他套上,把羽绒被往他身上盖。
「爸!我要跟你们一起睡!」小齐换好睡衣,兴奋地跳上床,在巨大的弹簧床上蹦蹦跳跳的。
「你去睡自己的床,我的床不够大。」难道他辛苦了一晚上,却连想抱着心上人入睡的愿望,都没办法达成吗?
「爸你骗人!」小齐叉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