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般。
干完力力的天雄躺了下来,装睡的他听见基安威胁着力力,要是敢告他就把力力的裸照传给其他人。基安的恶劣本性果然过了几年都没有变,天雄这麽想。
之後永福也醒了。他迷迷糊糊的走回包厢,蹓鸟的行径却没被人看见,真是一件不重要的插曲。而宜静回来,劝了力力不要跟基安生气,两人这才仓皇而去。宜静扶着力力,天雄看见他眼神中的不甘,明白这件事还得再掀波澜,但自己对宜静的男友做这种事,恐怕以後也做不了朋友了。
刹那安静下来,这间淫乱的包厢内只剩下基安和天雄。基安清了清嗓子,「天雄,不要再装睡了,陪我聊聊吧。」
天雄没有回应。
「不理我啊?算了,那我就当你真的睡了,我接下来说的都是自言自语啊……其实我根本不会去散播力力的裸照,事实上我没拍啊,只是说着吓吓他的……我很可悲吧,只能用武装来逃避与人真心相对……更别说我的初夜竟然是喝酒才能达成的……」
基安絮絮叨叨,後来终於讲到与天雄的一切,「其实我高三的时候对你很坏,我是记得的。嫉妒你跟宜静很好,那是骗人的。一方面,是我们玩过头了,一开始只是一般的捉弄;另一方面,有些伤痕像场大火,我才需要一个过份的方式发泄压力。如果不是你,说不定我早就自杀了。」
基安想起高中时的自己,那样不快乐,终於在大学之後稍稍得到纾解。虽然也因为叔叔和堂弟的事情而原谅了那个与 BRC 相似的家伙,但没想到多年後在同学会上却成了真实的梦魇,压垮自己、做出不可原谅的事,「如果被力力发现我根本没他的裸照,跑去告我,那也是我活该,不是吗?但其实,我是为了不把你拖下水,就当作是高三对你过份的补偿吧……我都说了真心话,你还是要装睡吗?」
天雄是装睡没错,但却弄假成真了。他微微发出鼾声,基安为他擦乾净下身,穿上衣服,让他在梦境中尽情遨游,不必担心现实中的惨剧。
梦中的天雄是个孤僻的孩子,高一上没人分组时,是基安拉他进自己和宜静那组;高一下成绩不好被排挤时,是永福为了他和组员起争执;而最终自己救回成绩的原因,是宜静为自己借来的笔记,上头写的「木山宗木」片段,又会是谁所有呢?
「我们,究竟什麽时候变成这样?」
是基安的扪心自问,也是天雄不能理解──那曾经青春、过於苦涩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