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是不想和基安分手,是不敢和他分手。」
「难道基安是恐怖情人?」
「不能这麽说,我不认为当时一旦分手,他就会危害我。但是,他很可能就会一蹶不振了。」宜静说出在基安心中一直有个秘密,她无从得知,但推测是家庭因素,「我还没离开他,他就对你做出那种事;要是我主动离开他,恐怕他连自己也会毁灭掉。」
「所以我跟他过去感情真的不错?」
「咦,你都忘了啊。当初还是因为他的关系,我们两个才成为朋友的啊。」
天雄的记忆仍然在脑海里虚无缥缈,他看了看时间,两人应该也差不多放弃了吧?宜静不在,他们能怎麽闹力力?
「都过去了,我们都放下吧!」
宜静看着天雄的背影,忍不住赞成他的意见。是啊,大家过几年都要三十岁了,根本算不上年轻了,何必为年少轻狂耿耿於怀?
回到包厢,天雄看基安他们还没回来,正想将剩下冷掉的肉吃光,谁知宜静却跑了过来,泫然欲泣。
「天雄,救救我男朋友!」
「怎麽了吗?」
宜静的表情有点怪异,她什麽也没说,只是拉着天雄的袖子。
「好,我去看看就是了。」
天雄隐隐约约有股不好的预感,难道是基安和永福没有宜静可闹,於是演变成暴力事件?
走到那间包厢门外,天雄听见了力力因为痛苦而发出来的喘息声,连忙打开门,「你们两个,不要太过份了!」
但事情却不是天雄所想的那样──
不是暴力事件,正确来说,不仅是暴力事件,而是性暴力事件!衣衫不整、裤子褪到脚踝的力力被永福兜在怀中,以背後式的体位强行进入,他的手死命地抓着桌子,桌上的水杯还不停滑动,这般激烈的动作看来就是喘息声的原因。基安则抓着力力的头发,将阳具塞进他的嘴里抽插。
「你、你们两个,难道对男生也有兴趣吗?」
「天雄,这话可就说错了。干女生是为了让对方爽,这才叫兴趣;至於这家伙,我们是要让他痛呀!」
天雄摇了摇头,这不是强词夺理吗?他想,永福本来就擅於诡辩,於是也不和他争执,转头问基安:「你呢?难道也要报复力力抢了宜静吗?」
「啊?你是说,力力是宜静的男友?」基安恍然大悟,难怪天雄可以简单地带走力力的女友,「那我又何必干着死鱼一般的家伙?面前有个老相好,不是吗?」
天雄察觉到基安可能想对宜静出手,连忙警戒了起来,「什麽老相好,宜静可不是那样随便的女生!」
天雄不敢想,基安和宜静在高中时是否曾有过性经验,只得依着「庄重而不吃回头草」的思路反驳。怎知宜静却吼了出来:「你以为你有办法吗?高中那次你不也硬不起来!」
这下连宜静也加入战局,天雄叹了口气,自己又有什麽立场插嘴呢?基安冷笑道:「天雄,我们不是朋友吗?为何不加入我们,教训这一直都很猖狂的家伙?」
天雄算不上讨厌力力,充其量只是个和自己初恋对象修成正果的高中同学,甚至自己可以抱着祝福的态度。但看到眼前这一点也不可怜、嘴角还带着一抹不屈傲气的男人,他想起来了──自己当初被霸凌的时候,他不也是这个表情袖手旁观?
什麽都没说,天雄走到了墙边、坐在地上。
「天雄,帮帮崇杉吧?」
无视宜静的哭喊,天雄悲哀地闭上眼,这就是力力专属的男友称呼吧?也忘记他这个绰号怎麽来的了,但到了最後,全部的人都很少再叫他的本名,现在听宜静这样叫,真是格外讽刺,宛若眼前被强奸着的男人自己从来都不认识。
这麽说起来,阻止他们,这样是救了受害者?还是救了加害者?天雄不愿厘清自己心中难解的谜团,只觉得狗咬狗一嘴毛,自己何必蹚这趟浑水?於是看着基安带上套子、接手永福的位置,而永福挺着硬屌走了过来,将宜静压在地上,架住了她,逼迫她观看男友与前男友交合的过程。
宜静是在大学毕业之後才和力力交往的。上班第一次打卡那天,她原本也没发现眼前的公司前辈是自己的高中同学,毕竟自己当年一颗心都在当时的男友郭基安身上了。几个月後相谈甚欢,这才交往了起来,这才发现了两人的母校相同,这才发现当年顶着厚重浏海的小矮子长高、长壮了,还梳起了油头、戴起了圆框眼镜。
但第一次到冬至居酒屋这天,此刻宜静眼前的力力哪里还有意气风发的样子?额头不断渗出汗珠,浏海被扯得披头散发,呼吸随着被插入的节奏一起一伏的,一张嘴紧紧咬着努力不再发出呻吟声。
「林崇杉,当年不是很厉害吗?考试考得很好嘛!还跟 BRC 相处得很好嘛!」
这个陌生的英文缩写忽然闯进大家的心中。永福想,BRC 不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援交妹,「Blue Robot Cat」?而宜静早就看傻了眼,心中只浮现出当时在高中流传的偶像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