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需,忧民之所虑。居庙堂之位而久不思民者,何言爱民之心。”这句话是李语十岁时写的读书心得,吾言不禁感慨十岁的李语竟已能有如此爱民之心。正心里暗加赞许之时,李语推门而入。
吾言慌忙起身,在明了对李语的感情后,吾言还没习惯面对李语。他只是看了李语一眼,就觉得有些激动,有些紧张,还有些不知所措。慌张了半天,完全没听到李语说的话。
“你怎么了?”李语靠近吾言大声的问道,他已经问了两遍了,吾言竟一直在思索别的事,没有任何反应。
“啊?你如此声大做什么!”吾言吓了一跳终于回过来神。
李语总觉得吾言这两天在自己面前很奇怪,不是走神就是紧张兮兮的,李语抬手想去摸吾言头,确实微热但好像还没到生病的地步。但是这一摸对吾言就不得了,额头上传来李语手背冰凉的触感反而让吾言更紧张了,脸越来越红,只感到屋子里又闷又憋,他必须要出去透透气,不然会被憋死。
“我…我先出去了。”吾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李语在原地搞不懂吾言的反应,苦笑着无奈,连摸一下头,都要这么抗拒么?
本打算今日带吾言悄悄出去散散心,以免他在府里生闷,而且即将要准备冠礼,恐怕之后再没空闲时间。可现在看来,吾言处处躲着自己,还是算了罢。
······
接下来的几日,礼部的人陆陆续续过来安排冠礼的事,整个王府为此事又忙得团团转。
李语对千阳郡主到达的日期逐渐逼近感到异常焦虑,根本没有Jing力去理会那些繁琐的礼节。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吾言,千阳将至,自己和吾言这样相处的日子越来越少,他真的很想好好珍惜这段越来越短的时光,想多和吾言待在一起。
可是吾言最近态度十分反常,自己一靠近,吾言就会逃走。李语以为吾言感觉到了自己对他的感情,出于反感才会如此,他不得不持续压抑着内心,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冲动让吾言真的讨厌自己。
而吾言这几日也是备受煎熬,他发现自己很难平静地面对李语,每次一发现李语在看自己、朝自己走来或者众人退去只剩自己和李语独处的时候,吾言就开始面红耳赤,手心冒汗,原来默默地喜欢一个人竟也如此艰难。
吾言不想让李语知道自己的心思,虽然平日李语对自己毫无架子,但李语无论如何都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而自己只是一个罪臣之子,一个府上的仆人,甚至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生死都要靠李语庇护,哪有资格去对一个皇子言说喜欢,何况李语已经有了喜爱之人,吾言绝不想自取其辱。所以每当控制不住紧张的心情时,吾言只能选择逃离。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冠礼之期已至,天还没亮,整个王府已经忙起来做最后的准备,李语凌晨就起床出发去了太庙,经过拜谒、授冠等重重的仪式和礼节,一直过了晌午,李语的冠礼仪仗才开始向王府行进。待李语回到王府,需在王府前厅接受礼部官员最后的册礼。
身着皇子冕服的李语在仪仗官员之后进入王府,府上所有人都穿着规定的礼服早早地在前院甬道两侧跪着迎接。
李语的目光从踏入大门的时候就一直停在跪在最后侧的吾言身上,一直到走过人群,熟悉的身影在视线中消失,李语才收回眼神,步入厅内,接受册礼。又前前后后差不多过去一个时辰,冠礼终于结束。
众人开始陆陆续续收拾东西,没人注意到李语拿着两坛酒一个人去了集月台。
“母亲,孩儿今日冠礼已成,从此孩儿就是大人了,再也不用偷偷喝酒了。
母亲,您在天上过得好么?孩儿好想你。
母亲,孩儿喜欢了一个人,可却是个男子,母亲会觉得孩儿荒唐么?他的眼睛是孩儿见过最清澈的,母亲如果见了应该也是会喜欢的。可是孩儿不能和他在一起,甚至都不能告诉他自己的心意,他距离孩儿那么近,孩儿却无法伸手抓住他。孩儿只能忍耐,可是心里好苦。
母亲,孩儿没有哭,您千万别担心,孩儿是高兴,是高兴。
母亲,您看,那边是他的屋子。孩儿时常在远处这样看着他,希望他每天都过得好。
若没有那次的变故,他将来定会高中,难说位列三甲,得个状元及第,然后同一个千金小姐喜结良缘,成为父皇的股肱之臣。如今却只埋没在这里做一个伴读的小仆,可能这一辈子也只是府里一个仆人了。
母亲,若孩儿能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能同他单独过一段与世隔绝,无人打扰的生活,该多好。我非李语,他亦不是刘汐,不用管朝廷,不用理家世,没有不可违抗的婚姻,一切会不会,会不会不一样?会不一样么?…”
李语躺在集月台顶,脚边放着酒坛子,手里握着酒碗,周遭已满是酒渍。脸庞有透明的水滴滴落在地,已分不清是酒还是泪。
李语借着酒劲不知不觉地胡言乱语了很久,也哭了很久。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与世隔绝,无人打扰”,他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