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地在继续追杀。”
时景恍然大悟,大笑出来:“孤明白了,孤什么都明白了!从头到尾慕瑜都是在为你做戏,根本就没有什么证人,你最后从温德殿中调走的也不过是个普通内侍。好!慕长歌!你很好!”
“最后一个问题,父皇,前日为何不当即撤了禁军统领?”时景在懿和帝耳边问。
懿和帝冷笑:“朕若撤了禁军统领,如何能知你今日狼子野心?”
时景蓦地仰天大笑:“哈哈哈!请君入瓮!好一个请君入瓮!孤竟差点忘了,前太子便是死在父皇的瓮中!还真是父皇一贯的风格!当年对顾贵妃,后来对前太子,如今对儿臣!”
“不过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了!”时景说罢,双眸中逼射出杀意,猛地收紧手中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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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8点……我们这边天确实刚刚黑╮(╯_╰)╭
第 118 章
“陛下!”
“陛下!”
见时景似露出杀机, 裴宗元与一众禁军当即拔剑上前。
“都别过来!”时景挟持着懿和帝后退数步。
“你想要什么?”懿和帝目无情绪道,“你的命朕是不可能留了。弑君弑父, 朕容你,天也不容你。除此以外,你想要什么,只管说来听听,朕念在这一生与你的父子情分, 或能成全你。”
“父子情分?”时景喑哑低笑出来,“好一个父子情分啊父皇!父皇要杀儿臣, 当真只是因为今日儿臣反了吗?”
“还是因为, 父皇想要为当年的错报仇?母妃死了, 您便容不下儿臣。”
懿和帝淡淡看着前方,没吱声,似乎这个问题毫无意义,根本不值得他回答。
时景嘲讽地笑了两声, 忽道:“可惜啊父皇, 这个仇,您怕是报不了了。”
“您知道您这后宫诸多嫔妃,她们最怕什么吗?”
“您知道当日段廷薨, 贵妃娘娘为何忽然在葬礼上昏了过去吗?父皇您该不会天真地以为贵妃是悲痛过度吧?”
懿和帝依旧没吱声, 时景自说自话道:“那是因为, 贵妃以为段廷向您呈上的绝笔信中有当年顾贵妃一案的真相。”
“她们都怕您知道当年真相。”
懿和帝闻言, 脸色骤紧:“你说什么?你说贵妃知道此事?段廷知道?她们都知道?”
“不错, 不仅贵妃知道, 宫中这些嫔妃,但凡当年旧人,无人不知。”时景说及此处,眼中露出一阵扭曲的快意,“父皇,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参与了此事,这些人都是凶手,您真想要替顾贵妃报仇?怕是得屠尽这后宫了哈哈哈!”
懿和帝刹那间如受重击,他眼中终于露出悲哀又迷惘的神色,他缓缓看向长歌,哑声问:“他说的可是真的?”
长歌轻点了下头。
“为什么?晚晚一生悬壶济世,救人无数,从不与人交恶,他们为何要联合起来害他!”懿和帝嘶吼道。
长歌微顿,轻道:“当所有人都在争夺同一样东西时,那么最先得到的那个人必定是众矢之的,这与她是谁、是什么样的人无关,不过怀璧其罪罢了。”
懿和帝踉跄一步,浑浊的眼中终于露出水光,干裂的嘴唇轻轻蠕动,发出模糊的声音,却不知他究竟说了什么。
长歌话锋一转,看向时景:“不过太子殿下此时牵扯他人便没意思了,其他嫔妃固然冷眼旁观甚至有意隐瞒,但说起害人,不过是有贼心没有贼胆,何氏才是真正满手血腥之人。太子殿下应当明白,拉其他人下水,并不能减轻何氏的罪孽。”
“你以为孤是在对他心存幻想?”时景瘦削的脸庞上没有什么rou,唇角勾动牵扯起一张皮,“慕长歌,孤败了,你便以为你赢了吗?”
时景最后这个笑令长歌心中蓦地升起不好的预感,便听时景扬声道:“好!孤可以放了父皇!父皇是一国之君,天子若有差池,江山不稳生灵涂炭……孤亦不愿做千古罪人!”
长歌听及此,神思愈加不稳,忍不住眉间轻蹙。
时景猛地看向长歌:“但我要她——秦王妃——来换!”
刹那间,满堂目光齐刷刷聚集在长歌身上。
“时景你好卑鄙!”舒妃怒极喝斥。
时景当即反问:“怎么,用一个秦王妃换我大周天子,舒妃娘娘竟不愿意?”
时景笑道:“原来父皇这么多年的宠爱在舒妃娘娘心中竟不及一个秦王妃啊。”
当下,在场禁军脸上神情变得微妙。
裴宗元察觉时景险恶用心,忽地用力将手中长剑扔到地上,“哐当”一声,他亦掷地有声道:“为难一个弱女子算什么?你要人质?好!我来为你人质!”
“裴将军可真看得起自己。”时景嘲讽一笑,“弱女子?裴宗元,枉你逞英雄,怕是有一天狭路相逢,你会死在这位弱女子手上。”
“你……”裴宗元满脸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