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忽地揽过她的腰肢,要她紧紧贴着自己,他俯身轻斥:“小没良心的,我对你的心思如何你会不知?这微末又算得了什么?”
长歌赧然,略显羞涩地垂眸。
好吧,他为她做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说是惊天动地都不夸张,区区两颗粽子确实是不算什么,说是微末毫不夸张。
更重要的是,她忽然便觉得自己今日生的这个气很没意思起来。
他是什么样的人?若那七万将士如今真的会白白送命死在皇权斗争之下,他又怎会真的坐视不理?
毕竟,他上辈子或许称不上一个仁君,但却实在是一个明君。
他治下,海晏河清,四海升平,外敌不敢来犯,没有战火涂炭生灵。除了最后……他甘愿以江山相赠。
能将国家治理得这样秩序井然的君王,又怎会是冷血残忍的人?
他必定心怀社稷苍生,天下福祉。
他定然不会坐视守卫疆土的将士儿郎们白白送命。
想通这一点,长歌心中便忽生愧疚,自责自己白日里失了往日沉稳,竟怨起他冷血来。
长歌安静地吃起粽子,两颗下去便觉好了,时陌怕她半夜吃糯米会不舒服,又为她布了些蔬菜,长歌吃了几口,吃不下了,时陌命人撤走。
其后,长歌漱口净手,爬回床上,时陌自她身后熄灯,躺回她身旁,长歌一点点蹭到他怀中。
“不累了?”时陌笑着挑眉,有意打趣。
长歌垂着头,在他怀中赧然“嗯”了一声。
声落,便当即被男人炙热的手掌扣住了纤腰,同时眼前Yin影落下,唇便被霸占了去。
新婚不过两日,正是难舍难分恨不得时时刻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时刻,先前因这插曲求.欢被拒的小挫败,此时便被某人连本带利地换成了情动,彻彻底底地向她讨要了回来……
……
翌日是回门的日子,但长歌起不来真的是毫无悬念!
她醒来时日头已经高照,望着窗前落了满地的阳光,呜呜低叫了一声,生无可恋地爬了起来。
时陌倒是神清气爽,这让长歌非常不满,明明纵.欲过度的是两个人,凭什么最后蔫巴巴的是她一个人?
“你身子太弱了。”他将她眼中幽怨看透,笑着道,“不如往后跟着我习武?”
长歌:“……”
为了让你尽兴,竟然要我习武……这是人话?
长歌皮笑rou不笑:“不如往后你节制一些?”
时陌闻言挑眉,半晌,一本正经提议道:“不如做个交换,你若是跟着我习武,我便答应你节制一些。”
jian,诈,啊!
长歌怨念地看了他一眼,轻哼:“还是照旧吧。”
时陌认同地颔首:“嗯,就这样愉快地照旧吧。”
长歌:“……”
到底是谁愉快啊!
这日时陌备了礼,陪同长歌回门。因长歌起床晚了些,其后就什么都跟着晚了些,是以慕瑜父子在门口略微等了有些时候。
这日日头微烈,长歌远远见着慕瑜站在太阳底下,心疼得无以复加,飞快地跳下马车奔过去,扶起父亲,一个劲儿地催促往里走。
慕瑜慈爱地拍拍她的手,见她婚后容光焕发,整个人气色极好,心中明白秦王待她的好,自是欣慰无比,又怎会将小小的等待放在心上?
慕家上下自来和谐,长歌在国公府做娇客时更是众星捧月,是以这日回门宴,慕府上下自是欢喜自在无比。
但终究还是跳不开慕家父子辞官这个话题。
长歌念及自己不过新婚便要与父兄分离,自是无论如何舍不得,时陌宽慰她道:“一切都是只是暂时的,我又怎会真的让你父女骨rou分离?”
这个道理长歌自然明白,只是关心则乱,不免细细对父兄叮嘱:“爹爹与两位兄长此行离京,身边无人,定要万分谨慎。我观如今景王行事,愈加疯狂出格,父兄在外,定要处处小心才是。”
慕云岚忍不住笑道:“小丫头一朝嫁了人便一副大人的样子叮嘱起我们来了?也不想想,我与父兄皆是从战场上出生入死回来的,放眼天下,若非千军万马来袭,又有几人能从我们父子手上讨得了好出去?你还道我们是你?手无缚鸡之力,风都能将你吹跑,身边离了人保护便如丢了翅膀的鸟儿,再横不起来?”
慕云岚话刚落,肩上便被慕云青不轻不重拍了一掌,后者沉着脸道:“有你这样做哥哥的?在她夫婿面前,也不知给她留点面子?竟将她老底儿全给掀了。”
长歌:“……”
满堂霎时传出爽朗无隙的笑声。
一家人如此亲近相聚了一日,及至傍晚,长歌与时陌该回去了,慕瑜带着一家子亲送夫妻二人出门,一行人方踏出镇国公府,抬眼却见门前街上一行人快马跑过。
这些人个个身着铠甲,腰跨长剑,面色冷肃,驾着快马转眼间就消失在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