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走进GAY圈并不意味我童年充满孤单或酸涩,在我的心中,有一颗大树,那就是养父,他陪我走过了十五个年头,与其说他陪我,还不如说我是在他的手掌与怀抱中孕育成型的,因此,我对他的依恋有些过头了,直到现在,在这座城里,这样一间孤单的房子,我仍然忘不了父爱如山的那段岁月。
养父是父亲的弟弟,一直生活在乡下,一个淳朴的硬汉子,那年春天,两岁的我就被送到湖南郴洲一个叫大梨的村,父亲亲手将我交给了养父,让我叫他叔叔,那时候叔叔在我心里没有什麽概念,我不懂叔叔的含义,但是叔叔满脸微笑的将我抱在怀里时,我才很注意地看到这个男人的一种慈祥并不恶意的脸,我没有很强烈的拒绝他,因爲从小我的性格很孤僻,加上父亲一直对我不冷不热,我也并没有对父亲太多的眷恋,直到父亲在某天突然消失在这个村子,我才感觉到一种锥心的痛,我感觉,我是最不幸的孩子。
养父将我抱在怀里,膝下还有一双儿女,在那个家庭中,我常常孤单得可怕,哥哥姐姐常常欺负我,将我推倒在地,而这时,养父瞪着眼常拨开他们,扶起摔倒哭得发颤的我,拿糖果哄着我。在他的呵护下,我渐渐地忘记了初来时的生蔬与恐惧,感觉他就是一座大山。
初秋到了,绿绿的袖子在屋前的大树上挂着,特别诱人,我吵着要养父帮我打一个袖子,我要那个最大的。虽然不知道那味儿还是青涩的,但他二话不说就搬来梯子架上,用铁鈎子帮我去鈎那个最大的,後来袖子没打到,他从五米多的树杈上掉了下来,倒在地上他痛苦的呻yin着,我吓呆了,跑过过去说爸爸你怎麽了,一边哭一边看到他膝上的鲜血渗出,我的哭叫声立刻引来了乡亲们,二爷背起了养父火速往村口的医务室奔去……因此我也因爲那个袖子被哥哥姐姐们打骂,说我不要脸,要吃他们家的袖子。望着床上的爸爸,我除了哭之外,没有其他办法,好在他还能安慰我,批评他们的不是。
养父没有了妻子,听说很早以前得病去世了,我看到堂屋中央一个黑白女人的照片有些害怕,而在每个这样的夜晚,爸爸总是将哥姐们的衣服给我披上,说怕我冷,还做了几十张纸片,上面写着字,他一口一遍地教着我,教我念,到现在我仍记得叫我第一个字就是一,说一字就是屋後柴房的那个扁担,二字就是一双筷子,三就是哥弟仨……
养父一年四季总有忙不完的活儿,下田插秧的时候,总要带我在身边,还要安护黑狗不能咬我,当然,时间一长,我也和黑狗混熟了,它总是一颤一颤跟在我身後。我在田岸边抓青蛙玩,而他在水田里认真的干活,偶尔回过头来看看我,说到:儿啊,不要乱去抓麻谷(青蛙)啊,它们都是益虫。我好奇的问道,爲什麽青蛙也能叫虫呢?有那麽大的虫吗?,这一问把他问住了,他不知怎麽回答我,因爲他只是小学文化,他只有保持沉默,除了说要乖要听话之类的别的不说了。
干完活,我们收拾行当,要准备回家。他做的饭香喷喷的,还给我做鸡蛋粥吃,而哥姐们是没有这个待遇的,我也理所当然成了他们憎恨的对象,特别是养父一口一口的喂我,还用嘴来亲我我才吃饭的场景更能激发起他们的那种不满,抓住他的大手,我知道有人会给我撑腰,那是一种宽阔无边的爱,至少我从没有在父亲面前体验过,特别是趴在他胖胖的肚子上,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与满足感。
我很难忘养父带给我所有的爱。夏夜,我和他睡在屋外的凉席上,他轻轻的摇着蒲扇,给我说狼和小羊的故事。我听着听着就看到了他腋下的毛,我伸手摸了过去,很好奇的看着。我说爸爸,你手臂里面爲什麽会长毛?问得他有些不好意思,他说将来我也会长的,要等我长大了。後来我又看到他的大大的ru头,就爬了过去,用手揉捏着,而他,渐渐在这个时候睡去,睡得很香。
养父经常用鞭子抽哥哥,说他不懂事,二溜告状说他经常不写作业,还打架,而每次看到这样的好戏,对他也有一种轻微的畏惧,唯恐在某一天,那个鞭子会毫不留情落在我身上。
但是,他从来没有打过我。
後来,我上学了,还会写简单的信,我说故事给养父听,也知道爲青蛙爲什麽会被称爲虫的道理,还知道高年级男女生会偷偷恋爱的现象,除了这些,我还知道我渐渐的开始斯哦疏远女生,在我狭隘的世界里,一直只放着一个伟大的人,那就是养父,他也是我唯一的Jing神依靠。
与养父在一起的日子遥遥无期,在我无数个年头站在村口高坡上的等待,等待父亲来接我,可年复一年,父亲的身影再也没出现,山村的太阳格外毒,强烈得让我睁不开眼,看到养父在地里默默撒着花生种,看到他用毛巾不断擦试额头的那一串动作,我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我是跟养父苦大的,我累了我不想休息,唯恐属于自己的那份活不能及时完成,我像一条狗奔到养父身边,爲他刨着每个两寸见宽的土坑,埋上几颗花生,伴着我的汗ye,希望那是我梦想的种子--能与养父到永久!
他看到我了,总是露出他白白的牙,把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