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最近吼南哥ㄟ郎抄去啊,你回去就是找死。知道你ㄟ死,干!挖蔡丰那ㄟ齁你回!」
阿赞无力的坐下来,面吞了下去,蔡丰抱住阿赞,把阿赞抱到他怀里,他不知道为什麽明明知道这个「疯狗赞」对他认识多年的南哥有多困扰,但是也许同样是孤儿吧,自己的运气好些有南哥他们这群兄弟作伴,至少还有同伴。而这个人什麽都没有,跟的那个大哥在道上也是出了名的烂,也许终於该有时候了,阿赞可以不用在当只「疯狗」,他可以自己决定要去哪里,跟谁做夥。
「欸,疯狗赞,阿赞。挖蔡丰这等你啦!」
抱着阿赞的蔡丰老板说:「不面玩架相打,不面走路,你不面各找啊,挖等你,等你将一切还算,挖蔡丰加永永远远等你啦!有听没?卖个当疯狗啊啦,挖教你煮面,反正挖没妻没子,你尬挖做夥一世郎,好不?」
「不要让这个孩子走自己走过那条路。蔡丰就算不做兄弟,心里兄弟道义还是在。疯狗赞,可能遇到他也是好事,只是一度着蛇咬,怕见断井索。以前的阴影不是那麽容易消除的。」
「也是。」以前的阴影吗?我想了一下,似乎想到了自己什麽事,不过这世上也有相反的样子存在,这也是每个人的人生不同的运行吧。不过,我听到文彬叔转达蔡丰老板的话,也难怪蔡丰老板自己不敢讲,不是当下那状况自己对别人说这般他对阿赞说的话,也真挺尴尬的。
嗯?等等!阿赞不会就是那时候对蔡丰老板……
事情突然都都可以连起来了。
不管是自愿走上兄弟这条路的打锣仔和阿桃他们,还是被半推半扯进兄弟庄内为了有容身而不断甘愿逆来顺受的阿赞。兄弟这条路就是一个一支脚在监狱一支脚在死亡之间两方的徘徊,而一头栽进这里的我又是什麽的存在呢?
「老师,我必须跟你坦承其实,我……」
吃完面,我跟阿源他坦承自己的确认识他口中的蔡丰哥,而这餐吃玩阿袁一直卡着什麽话没错,终於在最後他跟我穿越过那晚上比较少人的公园时,她鼓起勇气开口。我看到他在公园的灯下脱掉上衣,胸口延伸到手臂的刺青就露了出来,那是武士的脸。这时我大概知道许庆袁为什麽要一直穿着长袖的原因了。
「我以前也是混过一段时间,然後在蔡丰哥那边工作之後才又回到学校。虽然我很不会读书,也很怕人知道我以前的事情而在未来工作上会碰壁。我知道老师你研究过我们这种人,你觉得我还来得及吗?我会不会晚了?」
我看着这个焦急的男孩,我看着他说:「没有什麽来不来得及。你自己肯开始不管几岁都是来得及。你的刺青很漂亮,不要怕他,如果只是为了你的刺青而歧视你人的公司,这种不要也罢,不是吗?」
阿袁让我想起了那位怕刺青的阿赞,勾起我的一点回忆。
找了一天,我到了那蔡丰老板的牛肉面店,阿袁也在,但是我却没看到阿赞,蔡丰老板说欢迎光临之後才惊讶的发现是我,我对他笑了下说:「没看到阿赞,他在楼上吧?我上去了。」
「欸欸!你…等几哩!你!」蔡丰老板不知道在慌张什麽,却被买单的客人给缠住,阿袁也很意外为什麽蔡丰老板这麽荒张?我不管蔡丰老板怎麽,人就很直接的上楼,没想到几年没来还是没变,我看到过去跟阿赞一起睡的房间门还是没关,推开後奇怪的是阿赞却不在这里…
出门了吗?走过蔡丰老板的房间,却在细缝中看到一个身影。
我推开房门看见蔡丰老板的床上睡得是穿着短袖,侧着身子下半身光溜溜,阴茎和屁股全露在外头的阿赞,他抱着老板的被子睡得熟,呼气,我靠近点看阿赞,没想到却没闻到他以前身上那股咸臭味,而是淡淡的肥皂香。我看着抱着被子阿赞那满足的脸,想到他以前老板不在的那次对我讲的……
「我每几盖哩春梦中,全部是蔡丰哥压我干操脏话ㄟ画面。」
「干!你出去啦!」
我身子被拉看见脸红像是被抓包自己做了什麽的蔡丰老板,我只是笑着被他挥出去,他关门後,我忍不住的问:「阿赞现在敢穿短袖喔。」
「挖有带依去看医生啦,医生郎就好ㄟ,今马个介绍社工来关心阿赞ㄟ状况。吃药仔後,阿赞状况卡稳定啦,但希依还是怕依背後ㄟ关公啊,每天佳我讲天谴,干!依天谴,啊挖母就天打雷劈。」
「呵。我看我就不问阿赞为什麽在你床上。」
我对蔡丰老板说,蔡丰老板第一次不看我脸红了起来,我这时也才觉得,的确过去我本来以为蔡丰老板是因为自己兄弟的身分不想娶妻有子,但现在好像是另外一种方向的猜测更准确一点,对阿赞的关心可能不只过来人这点,而是更复杂更多,难怪南哥把我推来的那时,他一开始死都不答应,我帮阿赞洗澡也是突然起来的出现,蔡丰哥对於阿赞,恐怕在我或阿赞不知道的时後就开始了吧?
「你出去卖乱讲。」蔡丰老板把我赶下楼,给了我一碗牛肉面堵住嘴。
我後来听说阿袁再教阿赞认字,虽然很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