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想象到钱先生光着身子在他身下辗转哀啼的俊俏模样,聂海云就全身热血沸腾起来,不过他现在很是冷静,是断然不会再霸王硬上弓了。没有十足的把握拿下钱先生之前,不能轻举妄动,要是再壹次鸡飞蛋打了,这世上可没有後悔药吃。
我的身子暖和。”聂海云不容拒绝的壹把将钱先生揽进怀里。“你放心,我不会欺负你了,我聂海云说话算话的,你身子不好起来,怎麽去找翟老板?”聂海云循循善诱。其实他明知道翟牯凶多吉少,钱先生是不太可能和翟牯重逢了,所以才如此乐得做好人说大话。
“放手!谁要伤你的心。你自作多情!”钱先生推拒着聂海云,但是他哪里能够挣脱得了聂海云这条精壮汉子粗壮双臂的力道,被聂海云箍得紧紧地,越是挣紮越是被抱得紧。
钱先生气愤的话语和愤怒的表情都因为那壹腔吴侬软语的腔调和眉清目秀的面孔而显不出任何威势,反倒像是在和聂海云闹小脾气撒娇壹般。
聂海云对於钱先生生气并不以为意,反倒因为钱先生瞪着壹双水润大眼面颊泛红而全身壹酥,心中竟蠢蠢欲动的想对他行不轨的事,不过吃壹堑,长壹智,他这回是控制住了,於是脸上流露出的是诚恳的表情,说道,“你不用为了这件事情生气,我也是为了你的身子着想。你现在好比是大病初愈,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别的事我不管你,可这件事由不得你,你要是出门再病倒了,我可舍不得。”
“是我自作多情,行了吧!别和我犟,我再说壹次,我已花了银子给官差让他们加意寻找翟老爷。壹有消息自会知晓的。”聂海云说着,被钱先生在他怀里挣动,从身到心便被磨了壹股火起来,烧得他眼都黑幽得像是有可见的火苗。
及至第三天,钱先生觉得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坚持要出门,在聂海云的卧房里,两人又争执了起来,聂海云道:“你这个样子,怎麽能出门?这几天天气又凉了起来,你现在是不能出门见风的。”
钱先生这壹晚并没有睡好,第二天壹早起来,就要去找翟牯,但聂海云不让,说他身体还很虚弱,并未好全,出门易受风寒,而且这次特大山洪水灾,分宜县及下游的临江府的新喻、清江两县都受灾严重,外面很是混乱,有人乘乱抢劫,更有长毛余匪趁乱搞事。
虽然聂海云说的是实话,但钱先生还是气得眼眶泛红,“我现在就出去,也不用麻烦你,更用不着你操心,我是死是活与你无关。”
六十二、备受煎熬的钱玉昆
聂海云反驳道:“你出去也无济於事,翟老板落水失踪的事情,我已经告知官府了,又花了银子疏通了关系,人家会尽力去寻的,如壹有消息,我们会马上知晓。”
钱先生又生气了,这次是那种极为别扭的气,狠狠地用力推聂海云,壹脸愠色的扬声道:“别这样搂着我,我可没说要你讨我欢心,你把我当什麽人了?”
钱先生气闷地瞪着聂海云道:“你这般的将我禁锢在这里,我怎能知道消息?多壹个人找寻,便多壹分机会。天天坐在这屋子里,哪里还能找得到他?”
聂海云吓住了,赶紧上前将他轻轻抱起来,往床上轻轻放下,着急地问道,“哪里撞到了,哪里疼?”
聂海云强忍着把这人压到床上去的冲动,道:“真!我是那种没做事,说空话讨你欢心的人吗?”
钱先生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只得由着聂海云,只是手抱着胸腹,不让两人接触得太过於亲密。
钱先生神情悲伤的道:“不出去找寻,那是壹点办法也没有。”
聂海云听了这话,又想了想,还是把钱先生放开了,而钱先生壹时推拒聂海云用力过猛,被聂海云壹放就往後倒,聂海云拉他不及,钱先生便摔到後面的床上去了,壹声闷脆的声音响起,似乎是钱先生的腰下方在床沿上磕了壹下,他壹下子疼得皱起了脸,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心急吃不得热豆腐,这好事得慢慢来,壹旦再用强了吓着钱先生了,他跑回江南,那就真鞭长莫及了。只要不紧不慢的用下落不明的翟牯拴着他吊着他,他就跑不了。总有壹天,这朵鲜花终会被他摘下,聂海云信心满满的想着。
钱先生说着就站了起身,想要出门,然而聂海云却壹把将他拉在怀里抱得紧紧的,壹脸着急的道:“我是这个意思吗?明明不是的。你故意用这个来伤我的心是不是?”
“当真麽?”
“我到底哪里不好?怎麽玉昆就是看不上我呢?”被钱先生暗暗抗拒的聂海云心里百般纠结。不过他心里还是非常的笃定,没了翟牯,钱玉昆就是块石头,也得给他捂热了,这壹回,钱玉昆就是会七十二变的孙悟空,也是翻不出他这如来佛的手掌心。
钱先生痛得手撑在腰上说不出话来。聂海云看钱先生撑着的地方是腰部,想他刚才那样倒下去,後腰那里有肾脏,若是伤了肾脏那就麻烦了。聂海云赶紧伸手将钱先生的衣服捞起来,露出钱先生壹截光洁的腰肢来。钱先生痛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被撞了骨头身体还处在疼痛最厉害那阵的麻痹无力感里,根本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