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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壹定要选择的,不可能什麽都抓在手上,如果这样,什麽都会失去!宋淑兰就做了这麽壹个选择,她的丈夫是不爱她的,她也不爱他,但在翟牯的要求下,她已同意会为他生儿育女。
新婚之夜,众人散去,钱先生被灌得酩酊大醉,新郎官将钱先生好壹通洗涮後,将他抱进卧房盖好被子,直到钱先生呼吸平稳了下来,新郎官这才提着马灯进了洞房。
洞房红烛下,宋淑兰坐在床沿,翟牯将红巾挑下,然後对宋淑兰说:“睡吧,也累了壹天了。”
熄了烛火,两人各自盖了被子,暗色中翟牯轻声的对宋淑兰道:“淑兰,如今我们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了,这翟家院子里的事,你今後要管起来。”
宋淑兰应声答道:“老爷,这个是自然的,这後院,是断不会让其他人进来的,我会壹力的管起来。”
半晌,翟牯伸出手抚了抚宋淑兰的肚子:“现在几个月了?”
“壹个多月了,孩子他爹叫张世清,是个土匪,可这不是孩子的错。”
翟牯沈吟了好壹会儿,对宋淑兰低声的道:“这孩子就叫翟平吧,希望他今後壹生都平平安安的,不要再如你壹般受这许多颠沛流离的苦。”
“谢谢老爷,今後有了老爷的血脉,这翟家的产业,自是老爷亲生骨肉的,平儿是万万不能要的,只要平儿能顺顺当当平平安安的过壹辈子,我就心满意足了。”宋淑兰诚恳的说。
翟牯接着把话说开:“这翟家院子里吃穿用度所需的银两,你每个月做好账目,向玉昆去报账就是了,把家持好,等到杨宛之过门,咱们这壹大家子人,好好的关门过日子。”
“嗯。”宋淑兰有些倦了,疲惫的应了声就沈沈的睡着了。
翟牯也喝多了些酒水,感到有些尿意,於是起床摸黑走到院子里撒尿。撒完正欲返身回房,却看见钱先生房中烛火仍是亮着的。他的脚於是管不住的径直走向了钱先生所在的卧房,推开门闪身进入,只见红烛下钱先生睡得极为香甜,被子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着。
翟牯把门扣上,坐在床边,找了块毛巾擦了擦钱先生嘴角流出来的唾涎。正擦拭着,钱先生的手伸了出来,在空中乱抓,口中在床上也同时叫唤开了:“牦牯。牦牯。。。”
两只手的十指被另两只大手的十指扣住了:“我在这里呢。”翟牯低声的回应道,俯下头,吻着钱先生的额头。
钱先生在睡梦里挣了壹下,又哼了壹声。两片火热湿润的嘴唇正从额头下来,顺着钱先生的眉心往下走,直到翟牯吻住了他的嘴,吸吮了起来。钱先生这时才醒了过来,他壹惊,意识到了不对劲,用力的睁开眼,正对上翟牯那双精亮的黑眸,心防登时松了下来,壹股甜蜜在心里泛开了-----今天是新婚之夜,不是该洞房花烛的麽,我钱玉昆才是这宅子里今夜春宵壹刻值千金的主角。
嘴唇贴着嘴唇,翟牯啜壹啜吮壹吮,温温柔柔轻轻巧巧;放开钱先生的双手,用壹只巴掌托住了他的後脑勺,让他丝毫力气都不用费。不出片刻的工夫,翟牯的舌头变成了壹尾温暖的小鱼,开始试试探探的往他嘴里钻,钻进去了也不唐突,依然是东游游西游游,引着他逗着他。
钱先生在黑暗之中怔怔的望着他,被他亲傻了,这幸福来得太为强烈。他们亲吻过很多次,但钱先生从来没受过这样加意的撩拨和摆弄,他现在本来就被酒力冲得是壹脑子乱麻,如今更是被炫技般的深吻迷得晕晕呼呼了。
翟牯没言语,也只是和他对视着,这眼珠子火辣辣的,简直带了力道,能让对方同意他所想做的壹切。
钱先生当然明白,那是新郎官渴求和他性交的眼神。他的双手摸上自己腰间衣带,他略略犹豫了壹下,解开了衣带。衣带壹松,衣裤从上到下也就壹起松了。他红了脸,他的喉咙发紧,手也发抖,挤出声音说道:“牦牯,你也脱了吧。”
翟牯依旧是壹言不发,垂下头壹粒壹粒的解衣扣,脱了衣裤。脱完之後往被窝里壹钻,将钱先生已松脱的衣裤扯下,踢到床尾。
没等钱先生转向和翟牯说话,耳边“呼”的起了风声,却是翟牯在被窝中兴风作浪,壹个翻身把他压到了身下,这被子已然根本无法盖住两人此时的姿态,四面透着风---这样正好,两人都太热了。
钱先生在下面紧紧搂住了翟牯,翟牯低下头,在钱先生耳边喘成了壹匹巨大的野兽。而钱先生已是有备而来,可在翟牯猛然冲撞的壹刹那间,还是紧闭双眼壹擡头,几乎魂飞魄散。
翟牯本来就有力气,这回越发力大无穷。他甩着汗珠子拼了命的冲撞,恨不能搅乱了对方的五脏六腑。怎麽着都是不够劲,怎麽着都是不过瘾,他激动得恨不能直接将钱先生碾碎了揉碎了在身下,将钱先生揉进心里。
等到了最後关头,他兴奋的紧紧抓住了钱先生的肩膀,同时发了疯似的使劲往深处顶。钱先生仿佛含糊的说了句什麽,他也没听清。
云雨之後,风轻云淡,神清气爽。翟牯把汗淋淋的额头抵上了对方的额头。手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