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牯简直无言以对,就这麽去了壹次医馆,安德森就找上门来了。他略有些许尴尬的打开房门:“进来吧。”
这时天色已晚,安德森随着翟牯进了房,翟牯随手关严了房门,摸黑走到了床边。然後也不出声,径自擡腿爬上了床,睡下了。
他知道安德森找他,肯定是想要缠着他壹起花前月下,亲热缠绵。但他不想和安大夫谈情说爱,既然是如此,也就没有多少话可讲的,赶紧的做完爱了事。
他躺在床上,呼吸又轻又稳,自然是没有睡着,等着安德森投怀送抱。安德森果然在黑暗中钻进了翟牯的被窝,将脱掉的衣物揉成壹团扔在椅子上。
他翻身背对了翟牯,摸索着拉起对方的壹只手,将那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腰。他腰细,皮肤好,素来是不怕看更不怕摸的。翟牯那火热的巴掌壹触碰他凉阴阴的身体,像是烟花的捻子遇了火苗似的,安大夫立刻嗤嗤的喷了火花——火花全喷在心里,灼得他又痛又痒。身体深处像是有壹张嘴,心急火燎的吞着馋涎,想要壹口吃了身後的翟老爷。
安德森脊背向後贴了贴,屁股也向後拱了拱,他声音很轻的说道:“老爷,你是不是认为我特别的下贱?可我就是喜欢你,虽然你不怎麽喜欢我,可我这身子你还是喜欢的吧。”
话音落下,腰上的手仿佛是作势要动,然而作势而已,并未真动。安德森心里有了数,知道翟老爷还是对自己这副身子嘴馋着呢,翟牯在这方面缺了根筋,有些认死理,对钱先生以外的人,别人不主动给他,他就憋着忍着不出手。
这壹回可是憋得长久,安德森的壹颗心在腔子里怦怦跳,自己都觉出自己的火热与骚动。翟牯始终是没反应,这让他失控似的扭动了壹下,修长的身体扭成了条蛇。壹扭之後,翟牯收回了手。被窝下面有了起伏动作,是他脱下裤衩,赤条条的压上了安德森。
虽然两人肉搏过好几次了,但安德森心里还是又期待又有些害怕,别的不提,只看翟牯那个身板,那身力气,在床上就不能是盏省油的灯,每次都将他干得死去活来。他是又爱又怕,安德森当即分开双腿俯趴了,双手抓住枕头两角,他紧闭双眼紧咬牙关,终於等来了那猛的壹痛。
安德森屏住呼吸仰起了头,猛觉壹阵眩晕。这壹下子来得好,杵得他心花都要开了。紧接着又来了第二下,气息收不住了,枕头角也抓不住了,翟牯死死的勒住了他,勒得太紧了,只让他能透过壹丝两气。上半身是不得自由了,下半身更是门户大开。安德森不知道是自己闲得太久不禁风雨,还是翟牯今夜格外的狠,只感觉心都要被顶出来了,肠子都要被带出去了。热血轰轰的往头脸上涌,他恍恍惚惚的想自己是要死了,死得惊心动魄,骨头是碎的,五脏六腑也是碎的,生生的都被翟老爷勒碎撞碎搅碎了!安德森像是落进了炼狱里,周身上下烧得没了壹块好皮,疼,疼得火烧火燎,过瘾死了。
四十三、王老爷的心思
这把大火是烧得如此的轰轰烈烈,最後,烈火渐渐熄了,安德森也重新返回了人间。翟牯还压在他的身上,显然也是累了,呼赤呼赤的喘着粗气,热烘烘的烤着他的耳朵。
这时翟牯忽然想起了钱先生,他的心跳了壹下。同样都是个干,可干与干之间又是多麽的不同,和钱先生干,他最爱面对面的干着,那张脸怎麽看都看不够,只是看着都让人心跳情动;和安德森干,他壹点都不想看安大夫那张脸,尽管那张脸也算得上英俊,可看着那张脸,就觉得不是那麽回事,只有那具身子能让他快活。
没有对比,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对安德森壹直只是在泄欲。他低头在安德森的後脑勺上蹭了蹭热汗,他意犹未尽的说道:“再来壹次。”
冲锋陷阵似的,翟牯在安德森身上来了第二次,又来了第三次。第三次到了最後关头,安德森被翟牯用双臂死死的箍住了,足有壹分钟没喘上气。他清楚的感觉到灵魂要出窍了,翻着白眼,从喉咙深处挤出了壹声哀鸣。末了身上猛的壹轻,是翟牯松开他滚到了壹旁。气若游丝的定了壹会儿神,安德森奄奄壹息的笑了:“老爷,您真是不疼人,刚才差点儿要了我的小命,不过这样死在你怀里,我心甘情愿。”
翟牯仰面朝天的躺了,低声闷笑了壹下:“搞死洋人,还是洋大夫,这我可吃罪不起。”然後又推了推了安德森:“到对面那张床去睡吧。”
安德森艰难的爬起了身,点亮马灯,从床边找了手纸擦净了自己,然後拖着两条酸麻的腿下了床,找了杯子装了冷水浸湿手纸,上床又给翟牯抹拭了壹番。
如此尽心尽力的伺候完後,安德森双腿壹软,终力不能支的歪在翟牯这床上,他开始耍赖,重新躺了在翟牯身边,开口说道:“老爷,这麽久没见了,我跟您躺壹会儿行不行?”
见翟牯没有作答,他自作主张的扯过棉被盖了双方,他向前又偎了偎:“我在上海呆了这麽多年,什麽都不缺,就缺个你这个翟老爷。”
翟牯抱着双臂,不让安德森缠住自个,睁眼望了黑洞洞的天花板:“这人还有想当奴才的?还是你觉得我床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