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里,翟家的杂事是出奇的多,过了十多天,才终於定下了去上海的日子,翟牯到上海会见王亲家其实就是走个过场,他这次去上海,主要还是和钱先生壹起去搞定洋行稳定供应洋面的事---春荒眼看着就要到了,壹大群佃户闹起饥荒来,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翟牯搂着钱先生,钱先生的手也被翟牯握着,被握住的那手指捏着胸前那金锁,低声的道:“牦牯,记得你给我戴上这金锁时,说是要把我锁在你翟家壹辈子的。我们这样的日子真能有壹生壹世吗?你是这样的出色,哪里都挑不出壹丝错来,老天爷把你赏赐给我,是我上辈子修来福气。可还有这许多的人喜欢你,我壹看见就要着急上火,我脾气不好,只会冲你使性子,这样的我,你终有壹天会厌烦的。”
说到这里,钱先生抽出手,搂紧了翟牯:“牦牯,要是有壹天我真恼着了你,你别不要我了。你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吗?没了你,我壹天都没法活下去。”
翟牯的想法是,壹家人都搬到乡下翟家湾去,钱家临街老宅改成药铺,由钱先生管理镇上的产业,他在乡下把田产水利着力的经营起来,训练翟家佃户为主的团练武装,有了实力,才能在地方上坐得住,钱先生在镇上营业谋利,说话才算话,没人敢欺负。
翟牯也是顺势而为,他乡下的宅子也正在建着呢,马上就要建好了,多余的木石砖瓦正好给王家老宅翻修用上。春耕时节壹到,乡下翟府和王家老宅就都建好了。
下了马车,进入旅店,翟牯走向客房,只见壹个熟悉的身影候在房门口,壹头的金发甚是惹人注目,这个人自然是安德森,安大夫堵在房门口,壹脸愠色:“老爷,到了上海也不回家,我把当间谍的工夫都使出来了,才找到你。”
壹个晴好的初春,船到上海,翟牯带着钱先生直奔那专做洋面生意的洋行,要签壹份大批量稳定供应洋面的契约,可到了这才知道,虽说还没到青黄不接的时节,这卖的就比买的牛多了,价格早翻番了,带的钱是不够的。
翟牯心底暗暗赞叹这上苍的造化,他已然深深迷恋了钱先生,而钱先生这般的死心塌地的爱着自己,肯不惜性命为自己挡重锤。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在重炮的持续猛烈轰击下,钱先生的身体上该颤抖的地方颤抖着,该酥麻的全酥麻了,他飘飘然,如登极乐。翟牯和钱先生做爱,大都是面对面---他们相互喜欢对方的脸,愿意壹边看壹边干,翟牯的汗珠子砸在他的脸上,可见在这雪夜里也是真的热,然後翟牯低下头去舔钱先生脸上的汗珠子;对於翟牯的热汗唾液,素来爱清洁的钱先生是壹点也不嫌弃,在他心中翟牯是干净的,他的壹切也都是干净的。
江南的春雪来得大,但消得也快,出了几天的太阳,竟根本看不出是下过大雪的情景了。
四十二、赴上海办事
杨凝之这次做了翟王两家的媒人,王老爷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并用六十亩上等良田作价,委托翟牯将王家老宅重新翻修壹下,他壹家三口准备回乡,顺便将外甥女宋淑兰风风光光的嫁了,有了翟牯这麽个强人姻亲,他才敢回洛青镇。虽说久居上海也不是个事,但他真的被这些年乡下横行的盗匪吓住了。
这壹炮打下去,钱先生就什麽也想不下去了,开始在床上摇头摆尾的呻吟。翟牯这壹炮打得钱先生浑身像是过了电,该软地方的软了,该硬的地方硬了,该红的地方红了,他把自己完全的交给了翟牯,同时也得到了丰厚的回馈。
翟牯心里有了钱安两人的比较,对钱先生的爱又深了层,同时又觉得愧对钱先生,只能加意的对钱先生好,他的手加力搂紧了钱先生:“傻瓜,你人都是我的,我人也是你的,我们自然是要这样壹生壹世的过下去,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送钱先生到了码头上船远去,翟牯先去了医馆,见着了宋淑兰,宋姑娘身体底子好,又有杨宛之精心照料,恢复得很快。翟宋两人都是直性子,开门见山的讲明事理,也不别扭,再寒暄壹阵後,翟牯就由杨宛之领着去了王家拜见王老爷。和王老爷议定婚事细节後,翟牯坐上马车回到旅店。
壹场盛宴过後,翟牯静静的披衣出房门,端了壹盆热水回来,拧了毛巾轻轻擦拭钱先生的身体。钱先生睡在床上,周身上下不着寸缕,是真正的美人如玉,只在颈子上缠了壹根暗红丝绦,壹只小金锁歪斜着垂到了耳边,锁上的那个“翟”字在幽幽的马灯下反着光。这是翟牯以前在上海给钱先生打的链子,虽然不怎麽好看,但在他心里,这代表着他要把钱先生锁在他翟家,这和送安德森的金锁是完全不壹样的。
翟牯看着怀里的钱先生,他是那麽的美,美到再好的画师都难描难绘出那承接雨露後的含情眉目,只有他翟牯能看到性爱後钱先生这般的眉目盼兮的绝美表情,天下所谓尤物也不过如此。
鸣中,他和钱先生严丝合缝的契成了壹体,那交合处揉做壹块交叉融合的毛发,竟分不清是翟牯的还是钱先生的。
两人壹合计,由钱先生回洛青镇取银票,翟牯在上海把和王家的婚事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