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清洁剂味道十分浓厚,和欲望长年累积下来的味道混在一起,沉浮在空气中。
他坐到床铺上,床板同样发出「嘎吱」一声,杜言陌被吓了跳,可又坐住,不敢乱弹。
他紧张吗?好像有一点,虽说是误打误撞、糊里糊涂被带来,但接下来要做的事,也非全然没底。他没经验,可另一位有,貌似他们会做到很深的那一步……
他勃起了。
杜言陌脸有一点热,好在肤色较深,看不太出。
裤子里胀胀的,憋得难受。考虑了一会要不要先拿出来透透气,偏不知安掬乐何时出来,遂打消了念头。
然後,规规矩矩,坐在那儿等。
安掬乐在浴室里,身体简单抹了肥皂,继而洗去。
他没问青年的号。总归今天心情,他不想做一,何况是一个处男的一,累死了撑着。
他大致做了些清理。最近乐於找人通肠,饮食都很简单,尤其在一夜情之前,更加不会吃东西。
最後,安掬乐套上T恤、牛仔裤,走出浴室。
只见青年坐在床沿,姿势非常严谨,像一个长年练武的人。
他见安掬乐出来,当即扬眸,却没乱动。
德国狼犬……安掬乐噗嗤一声笑了。「该你了。」
青年呆了呆,应了一声。「哦。」
他和安掬乐交棒,入了满是湿气的浴室。
趁他洗澡空档,安掬乐把皮包里的保险套拿出来,其余宾馆有提供。这附近是同志酒吧,老板摆明了要做他们生意,润滑剂都是水性的,很上道。
牌子还行,安掬乐用过,不会太腻,事後清理也容易,据说还掺了保湿成分。
他倒出来,在手心里蹭了一会。脱下牛仔裤及内裤,抹在胯下,又挤了一点,将一小截手指塞入臀穴,自动自发,给自己扩张。
「呜……」
安掬乐微微喘气,好像……真的很久没做了。
他仰头盯睐天花板。一点气氛都没的卤素灯泡,大抵被菸燻坏,略微泛黑,角落的壁纸翘了一块,身下床单则是俗气的碎花……只比野合好一点点,供给两个欲望缠身的人抒解压力,无须计较太多。
他手在後穴进出,翻搅内部,关节微微弯曲,朝会阴处施压,里头逐渐湿润,贪婪的黏膜吸附着指节,那股子空虚难耐越来越重。安掬乐白皙的脸泛红,溢出的喘息很色情。「哈呀……」
「喀嚓」一声,浴室门打开,安掬乐喘着气,抽出手指,望向青年……跟他下部,瞬间瞠目。
……欧买尬。
青年似乎也被这幕吓到。那人颀长白皙的腿伸展,穴口湿漉,漾着艳丽的红;挺直的阴茎尚未完全勃起,囊袋柔软地垂在会阴上,他大腿内侧的肌肤光洁若瓷,几乎不见体毛,耻毛则比发色略深,但仍不是一般东方人的黑色。
跟他曾经在GV里看到的……很不一样。
他下身一股热度涌上,胯部瞬间胀得发疼。
靠靠靠。
安掬乐嘴张大,差点拍手。不愧是少年人,反应速度有够快。
青年全身赤裸,身上滴滴答答落着水,他阳具竖直,角度漂亮,曝胀的龟头为赭红色,伞状立体,茎身粗壮,青色的脉络蜿蜒攀附,垂落的双囊十分饱满,绉折很少,体毛恰到好处地覆於其上,是一个男人最性感刚好的程度。
安掬乐在内心竖指按赞!天啊,自己这双眼,死了肯定要捐出,造福男女性同胞。
各种科学报导显示,男人的性能力和JJ大小并无直接关系,但……说归说,脱下裤子那瞬间,看到黑桥牌香肠跟士林大香肠,他相信每个人得到的FU截然不同。
树大就是美。人类对大这字,天生无招架之力。
安掬乐不禁上前。不脱不晓得,这个人身材好得惊人,古铜色的男子肌肤,肌理饱满,腹部块块分明,不是健身房锻链出来那种刻板虚假,而是自然而然包覆生成,蕴藏精悍之力。
有道是「天拎耶雄厚」。
安掬乐自觉赚到,抬手触摸他结实胸肌,迷惑他怎如此之冰。「你用冷水?」
杜言陌口气平常。「找不到开关。」
「噗。」安掬乐一笑。「怎不问一下?」
青年愣愣眨眼,说了一句「不是多大事」……脸庞似有热意,安掬乐顿住,猜他大抵紧张得没想到。这令他莞尔,抬首亲了亲他,手在对方湿漉冰凉的薄发游走,轻轻抚弄头皮。
非常温柔的触摸。
杜言陌微微一怔。
安掬乐意识到他反应,收回刚吐出的舌头。「啊,忘了问你,接不接吻?」
有些人对嘴对嘴的碰触有洁癖,觉得炮友上床可以,亲吻不行。安掬乐自己倒是没那方面计较,哪里的洞不是洞,哪里的体液不是体液?
杜言陌摇摇头,盯着安掬乐湿润的唇,眸光深邃。「可以。」
「太好了。」安掬乐笑笑,这回伸手,攀住青年脖子,嘴唇微张,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