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过去给她见见。
问过翡珠和玉珠之后,映容得知靖宁侯府共有六个大管事,外院四个,内院两个,管帐房的叫牛学问,最是Jing明厉害,管采办的叫肖义仁,管库房的叫钱秀lun,管杂物的叫吴和泰,内院的两个管事妈妈,一个叫彭善秋,是管厨房的,一个叫江小福,管后院的丫环婆子及买卖杂役之类的活计。
映容先默默记下了名儿,然后让人叫了几个管事到堂厅会面。
几个管事原本正各自Cao持着事,忽的过来人,说是夫人叫了去堂厅,几人虽然心里不解,但也跟着过去了。
牛学问走在路上就有些惶然,有句老话怎么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侯爷新娶妻,府里换了当家人,也不知后头会不会有变数,夫人还能不能继续重用他们这帮人,说不准人家有心思,想用自家的心腹替了他们呢!
一边走一边想,迎面碰上了从东边过来的肖义仁,牛学问立刻咧了嘴笑,“唉呦,老哥哥,怎么碰上你了?夫人也叫你过去了?”
肖义仁理理衣裳道:“可不是嘛,这么多天也没动静,忽然就叫人过去,也不知是什么事儿?”
牛学问笑嘻嘻问道:“夫人只叫了咱们两个吗?”
肖义仁睨他一眼,“那可不是,前院后院的管事都过去了,彭妈妈和江妈妈早就到了,我还耽误了一会儿工夫呢,不然哪能碰上你,”说着叹口气,“唉呦,新官上任三把火,谁知道这位夫人打的什么主意呢?”
牛学问就道:“咱们夫人年轻,又是才嫁过来的新媳,太夫人总不至于这么信她,把整个府都交给她管吧?”
肖义仁道意味深长道:“不好说,太夫人的性子也难捉摸。”
牛学问苦叹一声,“就盼着这夫人是个不顶事的,最后还是靠咱们!”
肖义仁笑道:“你小子,想那么多有什么用?该用你还是用你,该换你还是换你,再说夫人也是伯府千金,是大家门户里教养出来的,怎么可能什么都不会?她要真是个不顶事的,太夫人能放心让她管家?”
牛学问跟着笑笑,两人都是各怀心事的走着。
到了堂厅,门口的丫鬟见着他二人,打了帘子笑道:“两位管事都到了,就差你们了。”
牛学问挤眼睛,“唉呦,姐姐客气了。”
他叫姐姐也不是没原由,牛学问的年纪在管事里边是最小的了,今年不过二十三四,寻常逗趣儿打乐的时候,常管府里的丫鬟们姐姐来妹妹去的。
那丫鬟听了便羞红了脸,“快进去吧!”
边上肖义仁也呦了一声,偏头笑看牛学问,“牛管事专招姑娘的心呐!”
两人在门口还笑呵呵的,等进了堂厅里,见着其余四个管事在厅里站了一排,登时就笑不出来了。
牛学问摆正了脸色,绕过人群,对正座上的女子行个礼道:“奴才牛学问,见过夫人。”
肖义仁忙跟着道:“奴才肖义仁,见过夫人。”
映容淡淡道:“两位管事不必多礼。”
牛学问光听这声音,只觉得轻灵温和,也不知这位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好不好相处?
悄悄抬头瞄了一眼,等看清正座上女子的面容之后,嘴角吃惊的一撇,这哪像侯府的当家夫人?
看着也就十五六的年纪,身量纤细,面容柔态,坐在那里笑盈盈的,就像个年轻俊俏的小姑娘!
牛学问瞄完一眼,仍旧低着头不作声。
映容见人来齐了,便开口道:“今日叫诸位过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太夫人把管家对牌钥匙都交付到我手里了,可如今我对府里的情况还不太清楚,这才将各位管事一并叫过来,想着从你们这里多学着点。”
众人忙道:“夫人抬举了,我们是府里的奴才,您说什么便是什么,万万担不上一句学!”
牛学问也应声,心里更是咯噔一下子,没想到太夫人竟然放心把整个侯府都交给这位嫁过来还不到一月的夫人打理?连管家对牌钥匙都交出去了,便是想要扶持儿媳妇,也没有这么快的吧?
这里站着的几个管事,都是好不容易爬上这个位置的,做了管事之后,心态也更为复杂,在主子面前他们是奴才,可在奴才面前他们就又拿自个当半个主子了!
因此对于这样一帮人,脸面要给,规矩也要立!
映容等他们谦虚完才缓声道:“我才来侯府,许多事不熟悉,还得诸位多提点,既然今儿耽误了诸位的工夫把你们叫过来,我也就不废话了,先问问后院里边的吧!”
“江妈妈,”映容望过去,“你是管后院里的丫头们的,我先说说,这几日我见到府里的丫鬟们,有许多穿的都是自己裁花布做的衣裳,怎么侯府里不发冬衣夏衣的吗?”
江妈妈一愣,旋即讪笑道:“府里一年四季都是发衣裳的,只是有些年轻的丫头们爱俏,专门自个裁布做衣裳,原先也没怎么管过打扮方面,可见是纵过头了,往后一定叫她们改!”
映容敲敲桌子,“这可不成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