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远胜过我的这幅画。”
秦学官摇头道:“沈学子谦虚了,这画画得很好,足见你于画艺上的天赋,更何况这画背后的深意……我以为,此画甚佳。”
一旁的学官也陆续响应,几位辽国学官虽未出言附和,可望向明姝时也带了几分赞叹。
高座上的景帝将目光从画上移至明姝的面上,唇角微微上扬。
与此同时,明姝听到了系统的通报声:
“滴!景帝认可度上升,目前认可度:20,目前任务评级:小有声名。”
闻声,明姝的手指忍不住攥着衣袖,努力按耐下心中的激动。
在她退还于席上后,仍有许多人将目光投向她,其中有感慨的,有赞叹的,亦有蕴着惊色的。
而六皇子也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明姝,从刚才的话语里,他便能得知那碳笔的妙处,这样好的东西,辽国怎能落于大庆之后……
这般想着,六皇子眯起了眼,屈指面前桌案上轻轻敲击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之后展演的学子,便没有什么出彩的了。
苏延绘的是一幅花卉图,也得了学官们不错的评价,却由于明姝珠玉在前,并未能引起太多议论。
而后,众学子都在席上坐定,等候最后的结果。
约莫过了一刻钟,秦学官从席上站起,手上捧着根竹简,目光在殿中巡看了一圈后,沉声道:“经诸位学官商议,此次比试最后的魁首为……沈明姝。”
闻言,明姝搁在袖间的手微微颤抖,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响起了嗡嗡的声音……
随后学官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听清,已然是被那突来的喜悦掩盖了。
虽然,她对于自己准备的这幅画颇有信心,可在真正凭借它拿到魁首时,明姝却仍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明姝伸手在桌案上摸了摸,又捏了一把自己的手腕,仿佛要确认这是否是在现实中。
直至旁边的学子出言提醒她:“学官叫你上前去了。”她才反应过来,提着裙子匆匆走至殿中央,心跳如雷地站着。
秦学官从阶上走下来,走至明姝面前,双手交给她一块铜质的令牌,上边还绑着鲜亮的红缎带,而那令牌上刻的正是魁首二字。
明姝接过令牌,只觉得手心都在发烫。
她深吸一口气,认真地向学官们行了一礼,又朝着高位上的景帝行了一礼,颤声道:“承蒙各位学官厚爱,我日后定将继续努力,刻苦钻研,于画艺、于学业、于德行上皆有所长,不负今日之誉!”
小姑娘在说出这番话时,脸憋得通红,眼圈也是红的,仿佛即刻就要哭出来,却没有一个人出言嘲笑。
这一刻,众人似乎忘记了其女子的身份,也忘记了去纠结女子是否能继续就学的事,纷纷拊掌相贺。
六皇子有些散漫地随大流拍着手,眼中却闪着异样的情绪。
江乐之坐于人群中,双手拍得通红,眼中的激动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至此,此番与辽国的比试,也算是结束了。
学子们陆续离场,明姝重新归于席上,正当她稍作休息,就要去找江乐之时,一位内侍拦住她,恭声道:“沈小姐请留步。”
她脚步微滞,却听得那内侍接着说:“皇上想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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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明姝有些忐忑地随着内侍进入房中。
而景帝已经坐在了书桌后,正含笑望着她。
景帝今年四十有余,面容上显露出岁月雕刻的痕迹,可仍能看出年轻时的俊朗。
他明明是带着笑,可眼神却仍是锐利的,透着上位者的威严气势。
明姝恭敬地行礼:“臣女参见皇上。”
景帝挥了挥手:“坐吧”
在明姝落座后,他继续道:“朕记得,朕在皇后那见过你,彼时你画了一只凤凰。”
听见景帝提起那桩事,明姝心中一凛,只能笑着道:“皇上的记性真好。”
景帝唇角上扬:“你今日的画,画得要比那凤凰好。”
闻言,明姝只能干笑了一声,不知该说什么好。
先前那凤凰图实在是无奈之举,当然不能和今天的画作比。
“不过……”景帝的目光落在了明姝面上,“朕更好奇的是,你说的那碳笔是怎么做出来的。”
明姝早就料到会被询问,于是镇定地答道:“其实并不复杂,只需将碳块研磨成粉,加入适量松香、硫磺,搅拌后以小火加热,待其凝固后,将之分块,压制成杆状,而后再进行修整,套上外壳,便可使用。”
景帝轻笑道:“你倒是不藏私。”
明姝拱手道:“利国之事,不敢藏私。”
听了这话,景帝眼中赞意愈浓。
他收回目光,换了个问题:“正如你所言,那么多人学画,画的都是山水风光,可你却为何会想到独辟此等画人方法呢?”
明姝想了想,才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