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退下吧。”
长孙婉蓉转身就走了,长孙月漓还想求情,皇后的心腹女官般弱忙在后面,半强硬地扶起长孙月漓退了下去。
沈烬温同沈长乐正要行礼告退,沈渊道:“你们二人先留下。”
沈长乐忙扭头看了沈烬温一眼,沈烬温笑了一下,示意她别害怕。
“说说吧。”沈渊端起宫人手里的温茶抿了一口。
沈长乐挨上榻去,小手殷勤地捶着沈渊的腿,故作一脸茫然道:“阿翁想要说什么呀?”
“我是让你说,不是听我说,你这个小鬼灵Jing……”沈渊乜斜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说说那个救你的姐姐,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她又是怎么救下你的?”
沈长乐眼珠子乱转,吞吞吐吐道:“就是……那样认识的,那样救的啊……”
沈渊放下茶盏,佯怒道:“看来朕若不追究你私自离宫的罪名你是不会老实交代的。”
“六叔……”沈长乐求救地看向沈烬温。
沈烬温道:“父皇,此女只是一民间普通女子,上次儿子带长乐去西市,不慎与长乐走散,害的长乐险些被人牙子掳走,就是此女无意间救下长乐的,长乐此次私自离宫正是感念其恩,故此才又偷偷地溜出宫找她,不成想竟把刺客给引了过去……”
“哦?这么说此女还真是长乐的救命恩人了,”沈渊颔了一下首,“既然如此,那就宣她进宫一见,朕要赏她。”
沈烬温目光一闪,忙撩起衣袍跪地,郑重叩谢:“儿子先代她谢陛下隆恩,不过此女因救长乐受了刺客一刀,如今还在昏迷中,生死未卜。”
沈渊‘嘶’了一声,蹙眉道:“生死未卜?此女救驾有功,决不能让其命丧黄泉,来人,请尚药局陈奉御立即随昭王走一趟,务必给朕将人给保住。”
立有人领命下去请陈奉御了。
“谢父皇。”沈烬温再次叩谢起身。
沈渊瞄了一眼常坚:“先把长乐带下去歇息。”
常坚笑眯眯地躬身上前,请沈长乐先行。
沈长乐经过沈烬温身边,迟疑地喊了声:“六叔……”
沈烬温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道:“乖。”
沈长乐只好跟着常坚下去了。
沈渊大袖一挥,亭子里的宫人全都退了下去,只剩下沈渊父子二人。
沈渊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语气肯定地反问道:“你不想娶长孙月漓?”
“儿子不知父皇……”
沈烬温话未说完就被沈渊打断道:“朕还没老糊涂,你但凡有一点想娶长孙月漓,就不会把长孙家的死士带到朕的面前来。”
“父皇!”沈烬温的脸色骇然一变。
他自是知道那些人都是长孙家的死士,只有死士才敢在大庭广众下杀人灭口,也只有死士会义无反顾地自尽赴死不留下任何把柄。但天/朝律法规定,各大世家不能豢养死士,否则必以图谋不轨论处。
可为了彻底断了他和长孙月漓的亲事,他只好冒险一赌,赌的就是长孙婉蓉会保长孙家。
果不其然,死士才一开口,长孙婉蓉的心腹女官般弱就暗中出手了,那名死士根本不是死于什么服毒自尽,而是死于般弱的索命针。
只是没想到的是最终还是被父皇觉察出端倪来,他虽想断了与长孙月漓的婚事,但长孙家毕竟是他母妃的娘家,他并不想因此事而牵连到长孙家。
“不必担心,只要他们安安分分的,朕暂时是不会动长孙家的,咳咳……”说着,沈渊忽然咳了起来。
“父皇?”
沈渊抬手,淡淡道:“老毛病了,咳咳……不碍事。”
说完,沈渊起身,沈烬温忙上前扶住他。
父子二人走到亭子边上,看着池子里的鱼群游来游去,沈渊道:“你要记住,这天/朝的江山姓沈,只能是我们沈家子孙的,决不可落入到外戚手上。”
闻言,沈烬温心中一震。
原来他所做的一切,父皇早就洞若观火,了然于胸,他之所以故意顺水推舟,不过是为了借机敲打压制长孙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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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月漓被内侍带到了掖庭挨完了板子。
毕竟是皇后的亲侄女,又有皇后的心腹女官在一旁监刑,下板子的内侍哪里敢真打,像模像样地打了二十板子,赶紧回去复命去了。
般弱搀扶着长孙月漓回到了立政殿。
长孙婉蓉正立在檐下等着。
长孙月漓见到长孙婉蓉后,一脸泫然欲泣的委屈,正要上前哭诉,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耳边一道疾风扇来,啪地一声,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她难以置信地捂住脸颊喊了声:“姑母?!”
“蠢货!”长孙婉蓉怒不可遏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小不忍则乱大谋,你竟然为了杀一个微不足道的娼ji,私自动用上了长孙家的死士,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无知,险些让长孙家陷入万劫不复中。”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