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地,冲着榻上坐着的帝后行礼:“月漓参见陛下,参见姑母。”
沈渊道:“免礼。”
“谢陛下。”
长孙月漓起身后,悄悄地抬头觑了一眼榻上的上官婉蓉,只见她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这时,亭外的雨帘慢慢停了,四周的视线一下子变得开阔了起来,而亭子另一侧的地上,整整齐齐地躺着四个劲装黑衣人的尸体。
长孙月漓见状,双腿一软,向后微微趔趄了半步。
沈渊指着那些尸体,问她:“地上的这些人,你可认得?”
长孙月漓咬牙,硬着头皮答:“回,回陛下,月漓不认得。”
“可据说他们临死之前交代,是受了你的指使前去刺杀永安郡主的。”
长孙月漓脸色骤然一变,声音都尖锐了几分:“他们胡说,月漓怎么可能刺杀长乐?”
沈渊眸色渐冷,道:“可长乐也说,你要杀她。”
长孙月漓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她……怎么会?月,月漓为何要杀她?”
沈渊毫不留情地指出:“你已年十八,却依旧待字闺中,若阿泰还在的话,若你当年再长个几岁,或许如今的太子妃就是你了,难道你就对长乐就没有一点憎恨?”
长孙月漓噗通跪地,长拜叩头道:“陛下明鉴,月漓没有。”
“你就有。”沈长乐抢言道,“你每次见了长乐,那眼神就跟恨不得吃了长乐似的,又见长乐对你经常出言不逊,所以才怀恨在心的吧,你一直在暗中监视长乐,见长乐偷溜出宫后,就想借机杀了长乐。”
闻言,沈渊意味深长地看了沈长乐一眼。
“我没有,你胡说。”
长孙月漓瞪了沈长乐一眼。
她不否认她心里是有些怨恨太子妃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因此连带着看沈长乐都不顺眼,自然也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但她从未想过要除掉沈长乐,毕竟一个ru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对她根本没什么威胁,她怎么会傻到去杀沈长乐。
她明明要杀的是孟娉婷,这个沈长乐为何会口口声声地说是刺杀她?
可她又不能明说她刺杀的是孟娉婷,一旦说了就表明地上的那些人跟她有关,那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还有,她派出去的这些人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莫不是他们刺杀孟娉婷时被沈烬温给撞上了?
“表哥,姑母,你们相信我,我没有想杀长乐,杀她对我能有什么好处?”为今之计,唯有咬死不认。
沈烬温忽然反问:“那你想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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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长孙月漓咬了咬唇, 她决不能承认那些人跟她有关,更不能在圣人面前承认她命人行凶,否则一切都完了。“我谁也没想杀,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沈长乐却朗声道:“你的人已经招了, 指使他们刺杀我的人就是你。”
这个沈长乐如此咄咄逼人, 究竟意欲何为?长孙月漓不由得生了几分恼怒来:“信口雌黄!他们都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拿什么交待?”
“当然是拿嘴交待的。”沈长乐冷笑,转身冲外面喊道, “把人带上来吧。”
立有两个千牛卫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黑衣人走了过来。
那人正是被孟娉婷的袖弩伤的那位,当时因受了伤未来得及自尽, 后落到了沈烬温手里, 受不住刑全招了。
长孙月漓一见他, 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的一干二净。
沈渊瞥了那人一眼,冷冷地问:“说, 你是谁?受了何人指使去行刺永安郡主的?”
那人被千牛卫驾着, 掀起被拷打红肿的眼睛看了眼前之人一眼, 龙袍帝颜, 顿时吓得浑身抖如筛糠,忙颤声道:“小的,小的是长孙家的死——唔——”
正说着, 那人突然一声闷哼, 神情仿佛见了鬼似的睁大了双眼定在那里,紧接着,黑血哗啦啦地从嘴角流了出来。
沈烬温忙捂着沈长乐的眼睛后退了一步。
常坚见状,立刻闪身挡在沈渊面前, 张开双臂大喊:“护驾!”
亭外的千牛卫瞬间涌了进来,拔出刀护在沈渊四周。
压着黑衣人的两个千牛卫立即将那人压趴在地上死死摁住。
半晌后,见那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常坚这才上前便拨开了黑衣人的头颅一看,见其脸上七窍流血,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道:“陛下,他服毒自尽了。”
早不服毒,晚不服毒,竟然当着圣人的面正要交代时服毒,怎能不让人怀疑是长孙月漓所为。
沈渊立即横眉竖眼地指着长孙月漓,厉声道:“好你个长孙月漓!”
长孙月漓急忙否认:“不是我……”
这时,端坐一旁的长孙婉蓉终于开口求情道:“陛下,都是漓儿糊涂,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