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我和老葛看重你,另一方面我和老葛把青柠当成亲闺女,看不得她受委屈。”
“葛队长私自选我当治安队长,我怕村民们背地里议论葛队长独.裁.专.制。葛宏伟坏了葛队长名声,葛队长愧疚地不好意思出门,如今葛队长给我开后门,村民们的议论声会更大,那葛队长岂不是一辈子不出门,窝在家里吗?”钱谨裕连忙摇头,刚探出墙外的触角又缩回去。
葛婶子瘪鼓嘴巴,真想立刻撕开面具破口大骂。给野种脸了,野种竟然顺着杆子往上爬,真把自己当成东西。她可以说老葛愧疚不敢见人,其他人没有资格说。
尽管葛婶子恨不得撕烂钱谨裕的嘴巴,但是她为了儿子强行忍了下来。她鼓起脸上的rou,努力让自己笑的自然,奉承野种几句,野种便找不到东南西北,给他戴几顶高帽子,野种露出贪婪的眼神,她知道事情成了。
“你葛叔等着你给他长脸,记住好好跟在老夏后面学习如何当大队长。如今你葛叔不出门,从明天起,你暂时行使大队长权利,大队里的事务交给你了。”葛婶子心情舒畅离开钱家。
一双贪婪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
钱谨裕嘴角下弯,露出讥讽的笑容。
芬婶眼睛里闪过迟疑,儿子得意的笑容让她感到不安,紧张地问道:“谨裕,你真要当大队长吗?”
“人家请我当,我为什么不当呢?”钱谨裕笑yinyin道。
“当大队长不像你想的那么风光,干的好与不好,总会有人埋怨你。”芬婶极力劝说儿子打消不切实际的想法。
“妈,你说的话,我会好好考虑。”说完,钱谨裕继续收拾院子,把院子里的木板靠在墙壁上,把木屑拢起来倒进灶膛里。
芬婶知道儿子没有听进去,她苦着一张脸回房间,碎碎叨叨向各路神仙求助,让神仙点醒儿子。
耳边萦绕着母亲叨念声,钱谨裕深深地叹口气。如果母亲能藏住话,他可以跟母亲说自己的计划,可是母亲藏不住话,别人问她什么,无论大大小小的事,她都跟人说。这可能跟母亲的经历有关,自从父亲去世后,母亲不愿意撒谎,希望总有一天村民们相信她句句真话。
算了,就让她多念几遍经。
——
次日,村民们远远地望见钱谨裕和夏大哥扛着一根大木头回村:“呦,谨裕你命真好,大舅子忙上忙下给你干活。”
“是啊,不光给我干活,还要给我盖房子呢,羡慕吧。”钱谨裕咧开嘴,露出一排健康的大白牙。
“羡慕死我了,我儿子定亲,那孩子三天两头往岳家跑,帮老丈人干活。”大婶酸溜溜说道。
闻言,钱谨裕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
夏大哥朝天翻白眼:“嘚瑟够了,该走了。”
若不是谨裕拉他到山里谈事情,他才不愿意帮助谨裕搬木头,有损他的大舅子尊严。
钱谨裕哦了一声,扭头跟村民们告别,呼哧呼哧卖力扛木头。
两人把木头扛进院子里,钱谨裕抠下巴:“你说怪不怪,咱俩来回绕着大队转好几圈,竟然没有碰到葛婶。难道她怕我抓住她说,‘诶,葛婶,你说让我当治安队长的话算不算数?’吓得不敢露头了。”
夏大哥轻呵一声:“算计我爸呗,让我爸提让你当治安队长。我爸不提呢,让你和我爸离心,我爸提了呢,坐实我爸滥用职权。我就不明白了,他们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因为葛宏伟在村子里待不下去了,必须把他送到其他地方。葛队长攥着夏叔的把柄,让夏叔帮忙替葛宏伟谋划出路。”钱谨裕说道。
夏大哥眼前一亮,瞬间想通关键的地方,他的心随之坠入冰窖。
“他们认为我蠢,认为我一定被大队长的位置迷惑,我会迫不及待上任行使大队长的权利,夏叔为了青柠,即便不同意也不会阻拦我,我就像跳梁小丑一样在大队里蹦跶,他们在背后看我的笑话。”钱谨裕越说越乐,干起活更起劲。
夏大哥也被他逗乐了,想到今天傍晚要做的事,一整天他脸上都挂着愉悦地笑容。
芬婶被儿子送到夏家,并且嘱咐她傍晚才能回家。虽然青柠跟她说话,但是她待在这里浑身不舒服。一到时间,芬婶迫不及待提出回家,青柠非要送她回家,她想到夏家老大跟儿子在一起,让青柠送她回家也行,儿子可以跟青柠多相处一会儿,最后青柠跟夏家老大一起回家。
农家人赶在天黑前吃饭,尽量不用煤油灯,所以傍晚路上只有零星几个人。前郢通往后郢的陡坡上没有人居住,这个时间点,这段路自然没有人。
芬婶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胸口闷得慌。她紧紧地抓住请你的胳膊:“青柠,我总觉得背后有人。”
“芬婶,别吓唬自己。”夏青柠直视前方,手指紧紧攥成拳头,并且骨节泛白。
不对,真的有人。脚步声虽然很轻,但是她听见了。
未来儿媳妇在她旁边,她不能漏出胆怯。芬婶逼迫自己镇定,告诉自己后面的人只是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