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来请见皇后,哪里就轮到你一个常在在这里咋呼。”
“若不是皇后娘娘宽和,现在就该宣宫规掌嘴了!”
高常在原也不指望皇后会因为她处置贵妃,只不过想把事情闹一闹,那该知道的人就会知道。
于是被斥责后,就又哭着走了。
本来还想去跪一跪娴妃,但皇上病重娴妃主理后宫那几个月,给了后宫众人强烈的震慑。
想一想上次抄了五十遍宫规后,自己酸痛的手腕和眼珠子,高常在立马软了,回到自己宫里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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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知道的人确实都知道了。
皇上蹙眉:“宣贵妃来。”
等高静姝一到,皇上就板着脸:“你自己身子弱不晓得吗?平时你要读医书朕都许了你了,但怎么好主动去生了病的人的住处?她若是真的是过人的病,岂不是连累了你?从今后再不许去给人把脉。”
“再有下回,朕就没收了你学医的东西。”
高静姝出师未捷,什么脉象也没看对,正在郁闷西医中医的天壤之别呢,又见皇上这样严厉,只得应了。
倒是皇上看她委屈成这个样子,又和缓了道:“朕也不是要斥责你,上回你去给皇后扶脉,朕不是也没说什么?只是她是个常在,又病了,你不好去的。”
高静姝蔫蔫的随口道:“她没病,就是犯了胃气疼吃不下饭。可能是叫我气的。”
皇上忍不住笑了:“又胡说!你是贵妃,她一个常在如何敢生你的气,若是这般不知敬上,就是大罪了。”
高静姝也懒得落井下石,给高常在定个大罪。
因林太医说了,这位是真的气的不轻,再这样作下去,早晚要弄出真病来。
皇上见她坐在一旁,似乎饱受打击的样子,就伸出手腕:“既如此,你给朕把脉吧。”
高静姝心道:你一个活到八十九的人,有什么可把的,病了也没事。
但只得坐过来,百无聊赖的将两指搭在皇上手腕上。
皇上跟太后赌气,十多日未翻牌子,如今见贵妃白如暖玉的手指搁在自己腕上,就不由心中一动。
转头对李玉道:“告诉敬事房,朕今晚翻了贵妃的牌子。”
高静姝:……
皇上再回头,见贵妃摸着脉沉yin,就笑问道:“可诊出什么来了?”
高静姝道:“皇上最近有些,嗯,肾气不足,应当好好歇着,保养自身,夜间切忌劳累。”
皇上听了这话,再想起柯姑姑的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夏子鱼呢?”
李玉打发了小福子去敬事房,自己仍旧在这里待命,听皇上一问连忙道:“夏院正就在外面等着给皇上请平安脉呢。”
“叫他进来。”
高静姝眼睁睁看着夏院正给皇上扶脉,然后道:“皇上龙体一切康泰。”
皇上一手支着下颌,散漫道:“是吗?但方才贵妃给朕扶脉,却是说朕颇为体虚啊。夏子鱼,是你学艺不Jing,还是你欺君啊?”
可怜的夏大人一脸懵,心里十分委屈:什么?皇上您居然在质疑我的专业!您难道不知道贵妃的扶脉是一次都没有对过吗?
果然贵妃道:“皇上很不用指桑骂槐,臣妾听得懂的。与夏大人什么相干,就是臣妾本事差罢了。”
皇上这才笑了:“好了,你坐过来,朕就是知道你来,才叫夏子鱼过来,给你也好生诊脉。”
夏院正细细诊了片刻贵妃的脉,见皇上在一旁认真盯着,夏院正明明诊的清楚明白了,却也不敢直接就说,免得皇上觉得他敷衍。于是又做出格外细致的样子,问了柯姑姑许多贵妃的饮食和作息。
这才道:“回皇上,若是比起去年,贵妃身子自然大有起色,可娘娘先天不壮,入宫后更渐渐失于调养。这一年来虽然用心保养,但无奈七八月份那一场忙碌,至今也没彻底歇过来。只得慢慢补着罢了。”
生怕皇上怪罪他们不尽心,一年来就只有这么个结果,连忙给皇上来了个形象生动的比喻:“臣看过林太医的药方,也是温厚缓慢的,实在是不敢用重要。正如这一盏油灯,灯火微弱时,是不能猛然添灯油的,否则倒容易将火压灭,只得缓缓添上。”
皇上颔首:“你跟林庆午好好照料贵妃身子。他到底不如你家学渊源,经验老道,你也多上心。”
皇上原本是想让夏院正再为贵妃调制坐胎药的,不过一听贵妃身子仍虚,便暂且按下不提。他也懂些医理,母体不壮,胎气自然难以凝聚。
而高静姝郁闷的留在养心殿:怎么又是我的牌子。
六宫妃嫔比她更郁闷:怎么又是贵妃的牌子!太后娘娘,您别礼佛了,快出来管一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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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柱被暖阳晒得有些融化,泠泠滴落水珠,钟粹宫内却仍旧温暖如春。
永琪坐在临窗的炕桌上读书。
所以好学的孩子不是打出来的,永琪不用人逼,天生就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