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英怀中,扰了萧玹清梦,朱玉英眼眸中有着恼怒,声音淡淡道:“何事?”
跟随朱玉英已久的兰浅自然知晓朱玉英此刻不悦,硬着头皮道:“北镇抚司锦衣卫千户施昊,此刻在府上求见镇抚使大人。”
萧玹迷迷糊糊间听清楚了兰浅所言,在朱玉英怀中缓缓睁眼,清楚了此刻与朱玉英的亲密姿态白皙脸颊染上绯红,压制不住一瞬间的心悸,在萧玹光洁额头上落下轻吻:“我的玹儿真是可爱。”
朱玉英掀开裘被露出凝脂如玉肌肤,起身随意套上锦袍取来萧玹的飞鱼服笑着道:“玹儿,当是起身了。”
萧玹站在床榻前,朱玉英替萧玹穿上飞鱼服,原本青莲般干净无染的气质多了俊逸洒脱,蹲在萧玹脚下替萧玹细细整理了衣襟,最后系上玉带环住萧玹纤细腰身:“我的玹儿,真美,让人恨不能金屋藏娇,玹儿,我丝毫都不舍与你分离。”
萧玹转了身反手将朱玉英拥入怀中:“我岂会忍心与你分离,待查清此案之后,我便向陛下请辞镇抚使一职,随时在你身旁可好?只是那时莫要厌烦了我。”
在萧玹怀中贪念馥郁冷香,朱玉英轻轻道:“你只能是我的玹儿,我爱你,恨不能时时刻刻与你在一起,岂会烦了你,玹儿,你要记住昨夜所言,无论发生何事,一生皆与我在一起,不离不弃!”
耳鬓厮磨了太久,门前传来轻轻敲门声,兰浅再次唤道:“郡主,可需我服侍郡主与萧姑娘更衣?”
朱玉英唇角是溢出的笑意,在萧玹耳畔轻言道:“不许旁人与你更衣。”见到萧玹乖巧的连连点头,朱玉英满意的松开双臂,将萧玹随身长剑七星龙渊系在玉带上,萧玹在朱玉英柔软唇角印下一吻这才推门而出。
施昊坐于正厅中,手旁茶盏见底方见萧玹缓步而来,急忙起身面对萧玹拱手施礼道:“属下拜见镇抚使大人。”
萧玹坐在施昊身侧椅子中,立时便有燕王府婢女端来茶盏,萧玹轻饮一口道:“我发现了些线索,正想寻你,你却找了来,是否审问出了何事?”
施昊点头将审问金吾卫的事情原原本本道:“负责看守玉观音的金吾卫中郎将许解曾言,见到皇太孙府上管家朱彻支开过看守玉观音的金吾卫,属下所见,理应彻查朱彻房间,羁押朱彻审问,但皇太孙府非我等能够闯入,还请镇抚使大人拿个主意。”
萧玹点头起身看向屋外莫名想起昨日朱玉英所言,若朱允炆真有与燕王府作对之心,玹儿当如何自处?萧玹信誓旦旦所言过绝非朱允炆,眸光流转间偏又映出深邃,声音如泉水般清冽波澜不惊:“带上驾帖前往皇太孙府!”
北镇抚司本就特立独行,驾帖拿人除却皇亲贵胄皆可押入昭狱之中,恰是早朝之时,朱允炆并未在府中,皇太孙府外数十名锦衣卫手按绣春刀而立,管家朱彻眼神中有着遮掩不住的慌乱,迎向萧玹拱手施礼道:“不知镇抚使大人有何贵干?”
萧玹声音清冽听不清喜怒:“陛下寿辰之时,朱管家曾经协助过金吾卫看管玉观音,我特来请朱管家去昭狱走上一遭,此事若与朱管家无关,我萧玹可保你毫发不损!”看北镇抚司的架势是不得不去了,朱彻拱手道:“镇抚使大人若要我前往一趟昭狱,我岂能不从。”
萧玹身旁的施昊挥了挥手立时便有四名锦衣卫上前将朱彻带走,萧玹带着锦衣卫人马入了皇太孙府,径直前往朱彻所住独院,朱彻侍奉懿文太子多年,颇得朱允炆倚重赐下独院供朱彻居住。
萧玹站在独院前下令:“掘地三尺!”锦衣卫们越过萧玹推门而入,身后却传来太孙妃马清的声音:“且慢!”
萧玹与众锦衣卫们面对马清拱手施礼齐齐道:“拜见太孙妃!”马清举手投足间仪态万方:“诸位请起。”萧玹带领锦衣卫们直起了身,马清声音中带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皇太孙府,何人胆敢造次?北镇抚司也未免放肆了!”
萧玹眸光流转间映出深邃,眼眸直视马清丝毫不见胆怯:“太孙妃可知,朱彻极有可能在玉观音身上动过手脚,若是太孙妃担保朱彻与此事无关,我立即带人离开,如若太孙妃都无把握朱彻清清白白,便莫要怨北镇抚司行事了!”
萧玹此话可谓强硬,马清立时皱了眉一旦担保朱彻之事,那么若朱彻真与玉观音一案有牵连,太孙府上下皆会牵扯如此案:“我确无法担保朱彻与此事无关,镇抚使大人强行搜太孙府,是否有圣旨行事?若人人效仿镇抚使大人,置我太孙府威严于何处!”
说话间手臂轻挥,跟随在马清身后的府兵疾步而行踏地有声,将萧玹为首的锦衣卫们团团围住,锦衣卫们手按刀柄丝毫不惧太孙府兵,只待萧玹一声令下。
眼看冲突在即,萧玹沉了脸皱了眉道:“太孙妃执意要圣旨,那我便去求得圣旨,太孙妃可知扰锦衣卫行事会将太孙府上下牵扯入万劫不复?”
萧玹自私心里是相信不会为朱允炆所为,若当真是朱彻有意陷害燕王府那么背后定会有他人指使,马清只知维护皇太孙皇威不明大局之危,就算日后查清朱彻行事与朱允炆无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