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府陷入危难之中,太孙殿下放心,我定会查清楚来龙去脉。”
心随着萧玹疏离的称呼而渐渐黯淡,一向温和沉稳的朱允炆看向萧玹之时眼眸中竟掠过一丝慌乱:“玹儿,你与我相识十数年,当真要与我生分于此?”自相识,朱允炆待她一向是爱护有加,于萧玹心中一如可敬重与依赖的兄长,此番生分实非萧玹所愿。
见萧玹沉默,朱允炆双手握起了拳头心虽有不甘可这是唯一能永远能够正大光明守护萧玹的法子,温和的声音有着绝决:“玹儿,你我义结金兰,此生我只是你的兄长!”
面对朱允炆带着祈求的眸光,萧玹心头有着愧疚,朱允炆是谦谦君子,伤他非所愿轻轻一叹许下诺言:“允炆哥哥,待玉观音一案事了,我愿与你义结金兰,肝胆相照!”
刺痛的心喜悦泛着酸楚,朱允炆双手缓缓展开,一字一句泣血却又故作洒脱:“那兄长便遥祝玹儿早日觅得如意郎君,平安喜乐一生无忧。”
短暂沉默之后是萧玹清冽的声音:“对不起。”门外传来施昊带着兴奋的声音:“属下求见皇太孙殿下,镇抚使大人!”
随着施昊声音传入,萧玹如获大赦松了一口气看向朱允炆,朱允炆眼眸中的波澜已尽数压下声音无异:“进来!”
施昊手中捧着拇指般大小的瓷瓶,面对朱允炆单膝跪下:“禀皇太孙殿下,镇抚使大人,这是自朱彻院中搜查出的瓷瓶,瓶内药汁受热之后会变为赤红,玉观音之泪正是此物。”
萧玹并无破案后的轻松,反而是眉头轻蹙,陷害皇太孙府的会是何人?萧玹起身面对朱允炆拱手施礼道:“卑职立即前往昭狱亲审朱彻,就此告退!”
言语中并未牵扯皇太孙府用意自是不言而喻,施昊起身将瓷瓶好生收入怀中面对朱允炆施礼告退之后随着萧玹而出。
昭狱之中Yin冷chaoshi,十八种令人闻之色变的刑具散发血腥味挂在墙头,朱彻被捆缚于十字木架,悬空于地面,面前案几萧玹正襟危坐,身后站立锦衣卫千户施昊,右侧一方小案几后坐着锦衣卫百户郑安,手执蘸满黑墨狼毫,宣纸平整铺于案几,十字木架旁是心狠手辣专职审问人犯的昭狱锦衣卫。
萧玹握着手中瓷瓶轻轻转动看向朱彻道:“我与朱总管相识甚久,朱总管当知我直来直往的性子,昭狱十八般大刑无一不让人生不如死,既是旧识,朱总管痛痛快快言出来龙去脉,我必不会伤你分毫,一切只待陛下定夺。”
朱彻看向挂满墙头的刑具眼眸中终是有着惧怕缓缓道来:“两年前,燕王回京述职之时,在御花园偶遇皇太孙殿下,手抚太孙殿下后背,言,不意儿乃有今日!太孙殿下宅心仁厚不忍叔父被陛下谴责隐瞒此事,我心生不忿故此陷害燕王府,此事便是如此起。”
存了陷害燕王的念头,故在燕王进献的玉观音涂抹上药汁,看似合情合理,萧玹眸光流转间映出深邃:“那么,此药是从何而来?”
萧玹眸光似能洞悉一切,朱彻额头上汗珠密布:“是从一名江湖术士手中所得。”萧玹右手轻握瓷瓶转动,眉头轻蹙沉默不语思虑这一切来龙去脉,郑安已将案情细细誊在雪白宣纸上呈送萧玹察看,郑安的字工整中可见遒劲有力,萧玹脱口赞道:“好字。”
轻轻点头立即有锦衣卫将朱彻放下,朱彻在自述罪状上签字画押之后眉宇中隐约有着轻松,萧玹收了罪状起身居高临下看向跪在地上的朱彻言语中透着冷意:“此举,既是彻底陷害燕王府有着不臣之心,也昭示了皇太孙殿下的懦弱与驭下无方,一箭双雕之计可谓是极为狠毒,朱总管,皇太孙殿下待你不薄,你却是好生算计!”
朱彻的脸瞬间惨白似是被萧玹一语击中,萧玹声音柔和下来蛊惑朱彻心神:“朱总管,将事情来龙去脉告知于我!”
朱彻双手因惧怕而发抖拖着萧玹衣襟:“镇抚使大人,此事便是如此,一切皆是由我而起,千刀万剐我也甘愿承受。”
萧玹眼眸带着冷意看向左右锦衣卫,朱彻立即被架开,萧玹退后一步道:“朱总管,你既然执迷不悟,那么真相终会大白,我倒是好奇,在皇太孙府上数十年的老总管究竟效忠于谁!”
天色已入黑,穿过禁军重重把守的皇宫,萧玹于递上牙牌求见朱元璋,立于华盖殿外等候朱元璋传召,飘飘洒洒的雪花落在肩头,殿内传来通禀锦衣卫中气十足的声音:“传,萧玹觐见!”
萧玹整理了衣襟踏入华盖殿中,朱元璋伏于龙案上借助烛光批阅奏折,萧玹行至龙案前单膝跪下拱手施礼道:“臣萧玹,拜见陛下!”
最后一笔落于奏折上屏退左右,朱元璋合上奏折点头道:“平身。”萧玹自怀中取出朱彻罪状呈于龙案上,朱元璋将罪状展开细阅之后勃然大怒重重拍案:“放肆!”
萧玹单膝跪地拱手施礼道:“禀陛下,臣以为此事另有玄机,是否查下去,请陛下定夺。”此案无非便是天家骨rou祸起,越是查下去牵连便越广,朱元璋手中罪状被握成纸团,声音中隐含威严:“朕倒是想看看,是谁在朕眼皮下耍花样,无需任何顾忌,朕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