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玉英玉颜透红呼吸清浅带着淡淡酒香,萧玹单膝跪在朱玉英面前宛如入了魔怔,万物失色眼里唯有她一人,心跳在胸口激烈得仿佛要跃出体外,右手不受控制的轻抚上朱玉英静谧容颜,指尖触及朱玉英的脸颊明明微凉,传入心尖之时却如沸腾了的水般炙热,纠缠许久的念头从未如此刻清晰,萧玹探身印上朱玉英微凉唇瓣。
脑中似雷电击过般轰鸣,一颗心仿佛要融化在朱玉英幽香气息中,不过一瞬间萧玹便立起了身,白皙脸颊此刻通红,右手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白皙脸颊印下清晰五根手指,颤抖的站起身来,茶壶中的茶已冷透,萧玹揭开茶盖淋在头上沾shi了一身。
梅悦手端面盆见到此情微楞道:“镇抚使大人也醉了?如此会着凉。”说话间唤来婢女伺候萧玹更衣,萧玹扔了手中茶壶蹲在桌角眼眸中有着挣扎。
与她独处是从未有过的紧张,见到他人大献殷勤之时心底会泛酸,悬崖之上宁愿与她同死也不愿松开了她的手,这般紧张在意心尖苦涩中透着甜蜜,原来早已心悦于她,可恨为何如今才发觉,心已泥足深陷再也无法自拔!
婢女上前欲要扶起萧玹,被萧玹推开声音有着颤抖:“我无碍。”站在床榻旁眼里只有朱玉英一人,婢女再次福了福身道:“镇抚使大人,浴池已备下热水,大人是否需要沐浴更衣。”
泡在朱玉英的浴池中,鼻尖似乎残留朱玉英身上特有幽香,萧玹知晓如今对朱玉英已情根深种,当是如何能断了去?手鞠一捧水任凭萧玹如何用力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水滴自指尖缝隙洒落,若是朱玉英知道她如今心思以变,怕是会即刻疏远于她吧,就如她待朱允炆已没有了最初的坦然。
心中记挂朱玉英,用皂角擦拭过一遍洗净便起了身,恰逢兰浅端来醒酒汤,萧玹坐在床榻让朱玉英躺在怀中尽量舒坦示意兰浅喂药,肌肤相触间便如火烧般灼热,心绪甜蜜而透着酸涩。
一夜宿醉便觉头疼,朱玉英轻唤道:“玹儿。”缓缓睁开双眸熟悉的声音来自兰浅:“郡主,镇抚使大人照顾郡主一夜,天亮方离开。”
扶着朱玉英起身伺候朱玉英梳洗天色已大亮,昨夜不知玹儿与朱允炆究竟如何了,思及于此,朱玉英双手骤然握拳心尖疼得似要滴血,黑眸熠熠生辉如漫天星光凝聚透出懊恼,昨夜应当制止玹儿与朱允炆独处,若是玹儿真的选择朱允炆,她又岂会甘心放手?
玹儿不在身旁心绪始终不能安稳,当即差遣梅悦去北镇抚司与萧府寻萧玹,梅悦恰好踏出燕王府,迎面而来便是身穿飞鱼袍的数名锦衣卫,为首者千户施昊梅悦恰是相识,施昊自然是识得永安郡主的贴身婢女,当即拱手施礼道:“梅姑娘!”
梅悦福了福身还礼:“不知千户大人来燕王府有何贵干?”施昊立即将来意道出:“萧大人好似病了,一大早便令人持了令牌嘱咐我等替她保护永安郡主。”
称病的萧玹自回府心心念念对朱玉英一刻都未曾忘记,无力扶额暗忖自己当真是得了相思病,想要见朱玉英的念头时刻萦绕,却又不敢去见了朱玉英,以她的Jing明当能很容易察觉到自己异样心思吧。
思绪纷乱间在案几铺上宣纸,手指狼毫数笔竟勾勒出朱玉英轮廓,萧玹急忙扔了笔垂头丧气不知此情当何去何从,门口有客人至俱是身穿青绿色飞鱼袍,是在北镇抚司共事属下,听见顶头上司病了当即带来新鲜瓜果探望萧玹。
萧玹招呼众人坐下,萧玹向来无官长的架子与属下们都极为和睦,锦衣卫百户胡喜挤眉弄眼从怀中掏出一副牌九:“萧大人在病中定然寂寞,不若让我等属下陪大人推牌九。”
萧玹发自内心的笑了与众人推牌九总是不至于时时刻刻想着她了吧,当即将胡喜带来的牌九推在正厅案几上,将锦衣卫们送来的瓜果切开,一行人围着案几手持散碎银子赌上了牌九。
燕王府的朱玉英得知萧玹生病的消息,一颗心悬在半空便立即赶来萧府,待婢女们开了门迎面而来的便是萧玹撩着袖子洗牌的模样,Jing神奕奕哪里有一丝病中容颜。
萧玹低头洗牌突然察觉到骤然冷寒的温度抬头便看见朱玉英站在案几前,自腰间取下贴身玉佩放在案几,声音淡淡听不清喜怒:“镇抚使大人当真是闲情逸致,我陪镇抚使大人赌上一局如何?”
萧玹吓得一个激灵急忙扔了手中牌九,面对朱玉英拱手施礼道:“见过永安郡主!”围住案几的锦衣卫们跟随萧玹面对朱玉英施礼:“见过永安郡主!”
萧玹轻咳一声吩咐胡喜道:“散了去,各司其职。”闹腾的正厅随着锦衣卫们离去而再次安静,朱玉英屏退左右正厅中只有她与萧玹,见到玹儿无病悬在半空中的心终是落下紧接着便是为萧玹避开她而气恼,坐在右首椅中半晌不置一言。
萧玹走出门外接过知意端来的茶盏放在朱玉英身旁,落在朱唇之上昨日情不自禁吻了她的那一幕忆上心头,白皙脸颊透红仿佛空气灼热几分,喃喃开口道:“郡主,昨夜宿醉无妨吧?”
站在朱玉英身旁垂立在侧的手被朱玉英轻执,声音依旧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