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瞬间炙热,朱玉英手臂环紧萧玹腰身头抵在萧玹肩膀方要开口,院外传来不适时宜的声音:“郡主,徐州承宣布政使袁大人在府外求见!”
环住萧玹腰身的力道渐渐松开,朱玉英整了整凌乱衣襟看向萧玹眼眸中蕴含情深:“玹儿,我去打发了袁洪便回来,待在这里不要走。”
袁洪求见无非便是为了袁容倾心朱玉英一事,朱玉英与袁洪寒暄几句之后坐在正厅主坐,袁洪与袁容在朱玉英身旁分左右而坐,袁容见到朱玉英那一刻眼眸Jing光闪烁越发英姿勃发。
饮下婢女奉上的茶,袁洪笑着道:“本是为陛下贺寿而来,方到京城便听犬子叨念郡主,便厚颜携着犬子而来。”
话中明里暗里皆是袁容愿为燕王府仪宾以配朱玉英之意,朱玉英心头极为厌烦了袁容,袁洪位高权重日后说不定要仰仗,言语婉转道:“我已心悦了一人,袁公子日后若有良配,玉英定会携重礼相贺!”
随着朱玉英话出口,正厅中陷入瞬间沉默,毕竟在官场中混迹已久,袁洪依旧笑道:“如此说来,想来郡主大婚将至,不知郡主芳心许配给了何人?”知晓如此发问显然是不妥,袁洪笑着硬生生转了话题:“若是日后郡主有适龄的闺中姐妹需得连线给犬子才是。”
袁容急着跳起来道:“嫁娶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郡主岂敢与他人定了终身!”朱玉英手中茶盏重重落下扬起的冰冷气势令人硬生生打了寒颤,在朱玉英尚未发作前,袁洪已指责袁容道:“放肆!”
袁洪呵斥袁容之后与朱玉英谈论起朝中事:“听闻皇太孙受那黄子澄蛊惑已有了撤藩之意?”谈论间两人互相通晓手中情报。
天色渐晚,自朱玉英离去之后萧玹一直便站在院中直到青丝染霜身体透凉,唇角笑意带着嘲讽,自袁容一出现,朱玉英便一而再再而三弃她于不顾,朱玉英心中是有那袁容一席之地?收了对朱玉英的痴心妄想转身离去,原本立脚之地拓下两行深深脚印。
已是到了晚膳时辰本应留袁洪父子用晚膳,朱玉英惦记萧玹丝毫未曾挽留将两人送至府外吩咐婢女备下晚膳,亲自前往院中欲要请萧玹共用晚膳,院中空空荡荡便如此刻朱玉英的心情,哪里还有丝毫萧玹的影子。
燕王府前施昊手按绣春刀而立,朱玉英来到府前询问施昊:“镇抚使大人去了哪里?”萧玹离去之时仍是担忧朱玉英周全自然告知了施昊,施昊急忙拱手施礼道:“永安郡主若是唤萧大人,卑职立即去寻萧大人。”
朱玉英眉中有着不悦因萧玹再次不辞而别积攒的怒气堵在胸口,声音柔和不容置疑:“我是问你,镇抚使大人去了哪里?”空气骤然冷凝,施昊硬着头皮道:“萧大人去了凌烟阁。”朱玉英声音淡淡令人听不清喜怒:“萧玹!”
在京城中顶尖的青楼原本是万花楼与凌烟阁,如今万花楼受到颜启一案牵连,生意冷冷清清,凌烟阁在冷冬中则是红红火火,随着夜晚降临,凌烟阁一楼戏台前已经坐满了前来凌烟阁寻欢作乐的男人们。
萧玹坐在二楼厢房独自斟酒,桌上佳肴未曾动过一口,雪铃儿得知萧玹前来,特意抽了空来到萧玹所在厢房,看向锦桌上恰好三副碗筷,便知萧玹特意设了她与雪鸢的位置,坐在萧玹身旁调笑道:“玹儿怎么来我这凌烟阁借酒浇愁?”
说话间执了萧玹斟满酒杯轻碰萧玹手中酒杯一饮而尽,顺势夺了萧玹手中酒杯,夹了菜至萧玹碗中:“玹儿究竟有何不开心之事?”
萧玹沉沉一叹心头泛酸苦楚:“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一向如清泉般冷冽的声音罕见带着嘶哑,一向待感情迟钝的萧玹竟然会爱上他人,雪铃儿忍住心头好奇正色道:“不该爱?玹儿可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究竟是何人?”
清澈如掬一汪清泉的黑眸透出痛苦挣扎:“或许铃儿姐姐会笑话于我,我爱上了一名女子。”雪铃儿倒是脱口而出道:“那日你为高阳郡王的事情奔波,并且言不舍她忧心,莫非是永安郡主?”
萧玹垂头丧气点头:“我也自觉荒唐,怎么会爱上了她?”雪铃儿斟了酒再次一饮而尽压下心头惊讶,她经营青楼多年,女子爱上女子自然是有不少前例,却未曾想过萧玹有朝一日会爱上女人。
斟酌片刻后雪铃儿方道:“爱是世间最飘渺之情,若能控制自己动心,何须会有飞蛾扑火般殉情之情,以我所见,没有什么感情是不能容于世间,只是两名女子若想要在一起长相厮守必须有坚如磐石之心,否则便是害人害己。”
萧玹眸光流转间偏又映出深邃右手骤然握拳:“我舍不得她受一丝委屈,我愿为她赴汤蹈火,至于她待我的爱护关切自是不同的,可我不知是否将我当做妹妹相待。”
听见此言,雪铃儿轻皱了眉头:“永安郡主不知你待她之心?”萧玹点头苦笑:“我也是昨日方才明白我已对她情根深种,要不要告诉她我却迟疑了。”
雪铃儿站起身来看向萧玹:“我只问你一句,你是否能忍受她在他人身下承欢?”萧玹脸颊通红有些不知所措,承欢一事于从未沾染□□的萧玹而言过于羞涩,雪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