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过去洗脱了嫌疑,事前放在冰蚕丝上的冰块融化滴落在冰蚕丝上。”
雪鸢提出异议道:“玹儿姐姐怎会一口咬定朱高煦非凶手?”萧玹解释道:“短小匕首插入胸口一刀毙命,若非轻功卓绝的高手,血渍定会喷射于凶手身前,而朱高煦身上血渍并非喷薄在身,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做到这步,有时间充裕布下这一切的只有辰昕,若是我这般的高手想要杀颜启,一刀了解了便是,何须这般麻烦,万花楼的花魁,铃儿姐姐必然是知晓来历的。”
雪铃儿倒是知无不言将辰昕来历道来:“她实则是姓秦,原本是富商之女药铺生意做得极大,颜驭忠如今府邸本是秦昕府邸,一夜之间火光映天,全家数十口命丧于此,而后便是被都察院扣上诅咒皇帝一事,财富显赫的秦家在火中仅存者皆被满门抄斩,房契不知为何会落入颜驭忠手里,个中玄机玹儿应当无需我再言。”
萧玹黑眸中有着Jing光闪烁:“如此说来,秦昕姑娘倒是可怜人,厢房中无丝毫证据,布下的局也算是费尽心机,除了秦昕姑娘道出否则无人能为朱高煦开脱,如此一来就算死罪可免,活罪也是难逃。”
雪铃儿看向萧玹黑眸中有着疑惑:“涉及达官显贵的案子应当是南镇抚司之事,玹儿为何费尽心机?”萧玹透过窗户眺望一街之隔的万花楼清澈眼眸中有着瞬间柔情喃喃道:“我不舍她忧心。”
☆、宴请
昭狱之中Yin暗chaoshi宛如被光明遗忘的角落,刑讯室中十八般刑具令人闻之颤栗,血腥味在牢狱中弥漫,昭狱由北镇抚司统领,萧玹自是能随时进入昭狱中。
看管昭狱的锦衣卫千户祁阙在前方引路,火把将这方黑暗角落照亮,秦昕醒来之后直接被送到昭狱,袁泽清本意是严加审问秦昕,萧玹却下了与之相反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动秦昕。
踏入关押秦昕的一方牢狱,萧玹挥手祁阙面对萧玹背影微微拱手施礼倒退而出,顺势撤走了四周看管秦昕的锦衣卫们。
见到萧玹走入牢中锦衣卫们恭敬的态度,坐在枯草背靠冰冷墙壁的秦昕从昏昏沉沉中清醒:“姑娘是何人?”萧玹蹲在地上视线与秦昕平视:“萧玹!”唯一以女子之身在官场中叱咤风云的人物,秦昕自然是知晓:“镇抚使大人。”
萧玹腰间系着的七星龙渊寒光闪过斩断了缚在秦昕脚踝上勒出一道血痕的脚铐,收了剑萧玹侧坐在秦昕身旁声音如泉水般冷冽:“秦姑娘心思缜密,即使我能推测出秦姑娘如何嫁祸给高阳郡王,却无证据指证秦姑娘。”
萧玹开口便说出了秦昕真实姓名,秦昕言语有些冷:“即使高阳郡王真真刺杀了颜启,他那般的达官显贵也能无恙吧,这世道束缚的唯有我等贫苦百姓。”
细听之下言语带着悲凉,萧玹轻轻叹息:“颜驭忠贪墨,我已派人搜集罪证,我会亲自呈与陛下,他犯下的罪按律当诛连满门。”
萧玹言毕起身看向秦昕:“既然颜启死于姑娘之手,我想秦姑娘敢作敢当,秦姑娘心思缜密萧玹自有保全之法,高阳郡王本是无辜,如何行事,还望秦姑娘能够仔细斟酌。”萧玹说完欲要离去,身后传来秦昕的声音:“镇抚使大人恩德,秦昕谨记于心!”
走出昭狱天色已黑,萧玹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心中却是怅然不知世间还有多少如秦昕一般的女子,自天际飘落的雪花铺上肩头,不知不觉走到燕王府邸,燃烧的蜡烛于灯笼中跳跃,朱门前是一道熟悉纤弱身影,见到萧玹踏雪而来原本黯淡的双眸此刻凝聚了漫天星光,声音柔和似水:“玹儿!”
凛冽寒风催动树枝作响,不知朱玉英在寒风中等候了多久,想要伸手与萧玹相握,屈指间触及到掌心冰凉温度不动声色收回,唇角扬起了温暖笑意:“奔波一日玹儿定然是累极了,府中已备好了晚膳。”
看向黑沉沉的天早已过了晚膳时辰,虽知朱玉英定是忧心朱高煦一事,萧玹心尖依旧有着暖意流淌浅笑间酒窝若隐若现:“高阳郡王当是无恙,郡主可高枕无忧。”
翌日一早,秦昕将如何刺杀颜启一事道来洗去了朱高煦杀人嫌疑,杀人偿命判处斩立决,随之而来的便是颜驭忠诛连满门的消息。
昭狱之中,萧玹身穿青绿色飞鱼袍腰系玉带俊逸洒脱,身后是负责行刑的南镇抚司的百户朱磊,盘中蚀骨毒酒晃荡,原本定于菜市口斩首,萧玹手中握有权利根本无需寻理由只一句留下秦昕全尸,南镇抚司立即便提出用毒酒的法子。
秦昕眸光平静仿佛饮下的不过是一杯稀疏平常酒水,朱唇泛黑唇角溢出黑色血ye倒在冰凉地板,朱磊蹲下身轻触秦昕呼吸已绝,站起身来面对萧玹恭敬拱手施礼道:“萧大人,袁大人吩咐卑职感谢萧大人鼎力相助之恩,卑职就此告辞!”
萧玹淡淡点头,朱磊弯腰拱手施礼之后倒退三步方转身离去,确定朱磊已走远,萧玹立即蹲下身,纤细手指在秦昕xue位连点,这才吩咐锦衣卫将秦昕“尸首”抬出昭狱。
锦衣卫将秦昕扔在乱葬岗中离去,藏在树荫之后的雪榕即刻出现,将秦昕放在肩头几个闪烁间便不见了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