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随着朱玉英呼吸而起伏,清澈如掬一汪清泉的眼眸中有着思索疑惑。
梅悦低下头对眼前场景视而不见,自小伺候永安郡主记忆中她是第一次如此失态,院外侍卫清朗的声音打破院中暧昧:“禀郡主,袁容公子求见。”
如此美好的晨曦因袁容到来而气氛骤变,朱玉英松开了环绕萧玹纤细腰身的手看向梅悦:“时辰已是不早,替我梳洗。”梅悦唤来院外等候的婢女们伺候朱玉英梳洗。
朱玉英被一众婢女簇拥着进了卧房,萧玹眉头轻蹙放下手中剑坐在阶梯上右手支起下巴,方才在朱玉英怀中心尖是从未有过柔软,不知为何如今她的一举一动便能轻易牵动心神,答案已隐约在心底,细思极恐萧玹并不愿再多想,耳尖轻动传来朱玉英熟悉脚步声。
幽香入鼻抬头便是朱玉英面对萧玹伸出的白皙手掌,萧玹不动声色避开朱玉英掌心站起身来却顺势退后了一步,收了悬在半空中的手,朱玉英暗恼自己终究是太过心急,声音淡淡令人听不清喜怒:“玹儿,在想何事?方才你让我想起了玉萱,从小爱黏着我的幼妹,尽是数日未曾相见了。”
萧玹心头疑惑顿散浅笑间酒窝若隐若现,将七星龙渊系在身侧已复往日风采:“郡主的早膳,倒是让我好等。”
朱玉英走在最前方萧玹落后半步,正厅中袁容来回踱步脸上竟是焦急,见到朱玉英一行人进了院落急忙迎出声音中透露焦灼:“郡主,高阳郡王在万花楼涉及杀死颜启,如今被锦衣卫看押。”
南镇抚司主理涉及达官显贵之案,而北镇抚司专理皇帝钦定案件,萧玹轻皱了眉头:“应当是南镇抚司,我并不知晓此事。”
锦衣卫于显贵而言唯恐避之不及,朱玉英看似神色无常轻轻挑起的眉毛泄露了此刻焦灼心情:“前往万花楼。”
鸾车飞速前行溅起的落雪纷纷,朱玉英沉默坐在锦榻柳眉轻蹙似有烦恼,萧玹起身蹲在朱玉英身旁踌躇着伸出手握住了朱玉英手掌,黑眸清澈诚挚:“南镇抚司封锁了万花楼,想来颜启是否被高阳郡王所杀如今并无定案,况且高阳郡王贵为皇孙,若有牵扯也定然无恙。”
话虽如此,死的可是都察院右都御使幼子岂会善罢甘休,若凶手真是朱高煦,就算死罪可免活罪也是难逃,燕王一脉长年积攒的威信将会毁于一旦。
萧玹手掌如凝脂温柔中有着疼惜,朱玉英左手反握了萧玹的手,右手轻抚上萧玹白皙脸颊指尖有着眷恋声音柔和道:“玹儿,幸而有你在我身旁”
朱玉英的手微凉,触及到萧玹脸颊之时骤然发烫,心尖柔软强忍住将萧玹揽入怀中冲动,轻轻叹息复又放下。
万花楼已被南镇抚司封锁身穿飞鱼袍的锦衣卫们手持绣春刀而立,鸾车在万花楼外停稳,朱玉英借着萧玹递来的手下了鸾车,立即便有锦衣卫百户上前面对朱玉英拱手施礼道:“不知贵人有何要事,锦衣卫查案还请贵人止步。”
乘坐鸾车者定然是皇子皇孙,硬着头皮拦下朱玉英的锦衣卫百户几乎无需猜测便知晓定是出自燕王府,此案涉及高阳郡王以及都察院右都御使哪方都不能得罪,南镇抚使袁泽清摆明了公事公办的态度,待查明真相交由皇上定夺,禁止任何无关人等出入万花楼。
萧玹亮出铜质令牌,正面刻着北镇抚司背面刻着镇抚使,拦路百户面对萧玹急忙拱手施礼道:“卑职见过镇抚使大人。”态度竟比见到朱玉英时方要客气三分。
萧玹收了令牌看向百户声音清冽道:“禁止任何无关人等出入万花楼?我且问你,方才袁容公子如何被你们放了出来?”说话间手指袁容方向容颜有些冷峻,案发不过半个时辰耗去路途耽搁时辰恰好,酒气熏天昨夜宿醉,凭此可推测袁容昨夜留宿于此。
寻花问柳被萧玹在心上人面前毫不留情指出,袁容面色铁青不复往日雄姿英发狠狠看了萧玹一眼底气不足指着萧玹道:“镇抚使大人莫要血口盆人。”萧玹牵了朱玉英的手踏步走入万花楼声音冷冷道:“有何事,我自会一力承当!”
南镇抚司镇抚使袁泽清摸了摸唇边八字胡须眉头紧皱,看见萧玹走入万花楼眼前一亮急忙迎上前来面对朱玉英拱手施礼:“卑职拜见永安郡主!萧大人好。”
萧玹松开朱玉英的手弯腰还礼:“袁大人!”两人客套几句萧玹切入正题:“不知高阳郡王发生了何事?望袁大人能够细细道来。”
约摸一个时辰前,自朱高煦所在的厢房中发出凄厉惨叫紧接着手执匕首跑出门外,袖口衣襟俱是被血染透,颜启被利刃透胸毙命身上并无其他伤口,辰昕后脑重伤如今尚在昏迷中,嫌疑最大的自然便是朱高煦。
说话间三人入了厢房,颜启的尸首已运走,石灰勾勒出颜启倒在血泊中的模样,房间凌乱酒杯倒扣,勘察现场的锦衣卫指着角落处断裂的凳脚道:“卑职猜测,辰昕姑娘脑后便是被这凳脚所伤。”
阳光自外入内窗口是自内推开,仔细检查之后窗檐有着细碎裂痕,淡淡水痕在窗角处尚未散去,萧玹蹲下身子捡来凳脚,一侧齿痕断裂显然是重击而成,萧玹举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