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郁闷:“玹儿果真是好福气,他人上赶着给你送来婢女。”
萧玹明显察觉到朱玉英此刻不悦却又不知从何而来,小心翼翼赔笑道:“她们出自太孙府,一来我推却不过,二来外面哪能找到知根知底的婢女,这才收下允炆哥哥的一片心意。”
萧玹口中的允炆哥哥唤得真是亲昵就连知情之意都送来了,柔软心尖竟泛起淡淡委屈,心心念念都是玹儿,她却倒好承了朱允炆的情甘之如饴,为情所苦的如今唯有她一人。
知琴在萧玹房中拉开衣柜,除了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更有一个面盆大小的黑色盒子,盒子外用金线描绘过的图案已褪色显然是有些年头,能被萧玹收敛珍藏定是极为紧要之物,朱玉英压下心头不悦指着盒子道:“玹儿,盒中是何物?”
萧玹立即讨好似的取出盒子揭开,盒中是幼时陈蔳染送过的荷包,汝阳公主朱曦亲手绣有萧玹名字的锦帕,朱允炆送的玉佩,瓷碗等物,萧玹将各式物品来历粗略道出,却未曾注意到朱玉英越发幽深的黑眸。
周围温度越来越低,萧玹终是察觉到朱玉英身上散发的寒意,小心翼翼道:“玉英?”朱玉英看了萧玹一眼,眸光如冰封般令人冷寒,走出门外任凭萧玹如何陪着小心也丝毫未曾搭理,金玉良缘,朱允炆当真好算计!
收拾好萧玹随身衣物捧至萧玹身前:“萧姑娘,这是两套换洗衣裳,萧姑娘若有需要差人来府中知会一声,我便即刻送来。”
萧玹右手拎起包袱与朱玉英同出门外,来时神情分明是欢喜的朱玉英回路竟然不置一语,萧玹提起几次言语朱玉英却不接话茬,闷得萧玹在心里直嘀咕,永安郡主的脾气真真是喜怒无常。
回了燕王府,萧玹在婢女指引下来到白玉铺就的浴池,鼻尖依稀残留方才朱玉英沐浴之后的幽香,池中铺着厚厚一层腊梅山茶花瓣,花香扑鼻萧玹让婢女退下,将随身携带的七星龙渊挂在屏风,解开飞鱼袍锦衣滑落间露出白皙肩头,左肩上纱布重叠伤势若要痊愈须得月余,光滑玉足一步步迈入池中。
萧玹自雾气袅绕的浴池中走出原本白皙脸颊越发粉嫩白里透红,顺序穿上亵衣中衣以及襦裙方赤足走出浴室,转过屏风早有婢女等候在此,萧玹坐在扶椅上任由婢女绞干头发,方一身清爽走入朱玉英卧房中。
朱玉英斜卧在床榻就着烛光看着手中书,却是半晌都未曾翻动过一夜,随着萧玹踏入房中便是冷香萦绕,朱玉英抬头看向青丝散开恰及腰间的萧玹,红润脸颊透露罕见娇媚,垂涎欲滴的朱唇引人想要一亲芳泽。
心跳如擂鼓般跳跃喉头突然干涩,如漫天星光凝聚的黑眸中有着隐忍,手中书卷被朱玉英骤然握紧,贴身婢女兰浅手提药箱走入房中带来的一缕寒意惊醒了朱玉英。
兰浅对朱玉英福了福身道:“镇抚使大人伤口应当换药了。”朱玉英掀开裘被起身,因只着了素白中衣,顺手披上雪白狐裘走近萧玹,今夜自萧府而回,朱玉英待萧玹不理不睬,萧玹也随着朱玉英的不悦而心情黯淡,此刻见朱玉英走来急忙露出讨好笑容:“郡主。”
萧玹解开腰间丝带层层褪下衣衫,半边身子袒露在外唯有亵衣蔽体,左手上刺眼纱布以及左臂上已愈合的伤痕,左肩上正在重新上药的伤口,无一不是为朱玉英受的伤,眼眶微热心中那缕委屈化作柔情满溢,握了萧玹右手吩咐兰浅道:“手脚轻些,莫要弄疼玹儿了。”
萧玹浅笑间酒窝若隐若现,反握了朱玉英纤长玉指,声音如泉水般清冽:“不疼,无妨。”心跳如小鹿般乱窜,掌心包裹的纤长玉指微凉却又令人一世安稳。
☆、独处
待萧玹换过药兰浅福了福身方退下顺手合上门扉,透着温暖烛光的卧房陷入短暂沉默,朱玉英执起萧玹的手两人并肩坐于床榻,鼻息间尽是朱玉英身上幽香萦绕,萧玹不知为何只觉空气中沾染上炙热,本就红润脸颊此刻更是烫得欲要滴落血珠,光洁额头凝聚了汗珠。
察觉到萧玹此刻窘迫朱玉英唇角勾勒出笑意声音柔和道:“玹儿身体不适?”泛着凉意的手说话间贴上萧玹滚烫额头,额头上传来朱玉英微凉温度脸颊越发绯红:“我自幼,未曾与她人同塌而眠。”
朱玉英起身吹熄了满屋烛光只留下孤零零的一支烛光洒下昏暗光明,放下床幔萧玹依旧端坐在床尾,七星龙渊剑柄在右手中转动透出了萧玹此刻心神不宁。
终究是舍不得萧玹不安,朱玉英声音柔和如水再次打破沉默:“玹儿,你天资聪颖不凡,心思却极为单纯。”就连已动了情依旧不知是何物。
朱玉英上了床榻自萧玹身后拢住纤细腰身,在耳畔和气如兰:“玹儿。”察觉到怀抱中馨香温暖的身子骤然僵硬,熠熠生辉黑眸中溢出的欲望渐渐隐忍,缓缓松开萧玹纤细腰身:“就快三更天了,歇息吧。”
朱玉英锦被中尽是她身上特有的幽香,或许是累极或许是心安,迷迷糊糊间呼吸趋于平稳,身侧朱玉英睁开眼眸借着烛光看向萧玹略有些冷峻侧颜,心神微动间左手扣住了萧玹羊脂玉般的掌心,萧玹反握了朱玉英手掌依旧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