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到了。
井喜在门口等候她,说:“皇主子今日心情不假,师父又成了出气筒,您进去劝劝吧。”
香九闻言,十万个拒绝。
木苏娆在气头上,谁去谁倒霉。
乍一想又觉着自个儿太没良心,木苏娆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对她贼好,巴心巴肝,掏心掏肺,做为帝王男宠,她理应在这关键时候,当一把贴心小棉袄。
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我这就去。”
井喜大有喜极而泣的苗头,在前头引着她进了勤政亲贤殿。
将将走到门帘前,里头就传来南叶一声凄厉惨叫。
肯定又被踹了!
香九扭身欲走,用行动表达内心的退缩。
井喜是南叶的好徒儿,一直把南叶当爹,见她打起退堂鼓,十分以下犯上的拉住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师傅好歹认您当干儿子,您可不能不管他的死活呀。”
那我的死活你就不顾了吗?
香九急道:“我正式宣布,与他断绝父子关系。”
井喜:“……”
二人就在那处,你拉我拽,纠缠不休,
木苏娆气不顺不单单是因为隆亲王,还因为香九这厮害她情场失意。
听闻外头窸窸窣窣,三步并作两步。帘子一掀,见井喜抱着香九的大腿,要死要活,香九拼了命都无法挣脱。
木苏娆心下了然,眉心皱得更紧了。
香九抬头,与她四目相接,立马安静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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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之前的约定,木苏娆对香九不能揪不能打不能小拳拳捶胸口,唯剩一条发泄渠道——咬。
是以她拎着香九回到寝殿,将其摁在枕头里,咬了她一身牙印。
事后,香九衣衫不整地抱着被子,缩在床角,骂木苏娆禽兽不如。
木苏娆的舌尖心满意足地舔过微肿的唇,眼角晕着shi润的红。
侧起身躺着,手枕着半边脑袋,只一个被角盖至腰间。
她拍拍身旁褥子:“睡回来。”
香九昂起倔强的头颅:“我不。”
木苏娆心知香九吃软不吃硬,说起软和话。再配上泫然欲泣的神情,怎么看怎么我见犹怜:“朕烦闷一天了,就想你抱抱朕。”
香九当即缴械投降,抱着她钻进被窝。
如此便算和好了。
木苏娆不再提今晨香九的冷漠无情,在她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主动念叨起一干老臣如何唠叨且聒噪,吵得她耳朵疼。
后又一脸愁容。
香九亲吻她:“别太担心,我陪着你呢。”
随后话题一转,告知木苏娆红绫和弥勒忍离开的事。
当真让木苏娆觉得她这紫禁城是一破烂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
哼,亏她还想去拜访一下这位红绫嫂子呢。
不需要了。
嫂子不值得。
香九做为一名优秀的枕边人,自然发觉她不对劲儿。
解释说:“嫂子记挂着我阿姐,别和她计较。”
木苏娆用额头蹭蹭她锁骨窝:“你还没告诉朕她们因何事入宫呢。”
香九面不改色的答:“为了那封密旨呗。”
要想牵制隆亲王,就要先把这东西拿到手。
隆亲王为人jian诈,性情亦是Yin晴不定,忽然和木苏娆公然叫板,赶去北原,定是那头生了变数。
香九百思不得其解,得是天大的变数吧。
木苏娆自是能认清形式,容清与隆亲王化友为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加之她也算是容家半个媳妇,一家人当然要一致对外。
想到这,便与香九坦诚相见:“朕也在找那封密旨。”
香九琥珀般的大眼睛登时一亮。
“那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啦。”
爱情加上革命友谊,妥妥的感情升华呀!
木苏娆:别用蚂蚱比喻朕!
木苏娆无比嫌弃香九,背转过身,独自生起闷气。
香九还沉浸在她们感情更一步的喜悦中,用指尖挠她痒痒:“你有哪些线索了?咱们把线索拼拼凑凑,说不定会有新发现。”
木苏娆闭目塞听。
香九兀自道:“我和裘白山……就敬事房那裘白山,这老头挺神秘,又是宫里的老人,还在你父皇跟前伺候过,我猜他和密旨的事有关联,再不济也知道点内情。”
木苏娆睁开眼,枕上香九的胳膊,音色悠悠道:“朕也查到了他头上。”
不约而同的都怀疑一个人,此人极有可能靠近或处于漩涡的中心。
香九打了个响指:“对了,他有一次喝醉,向我提过另外一个人,他的师兄。”
为此她还特定去问了端太嫔,说是没在养心殿见过此人,她估摸木苏娆该是晓得多一些,毕竟自幼长在紫禁城,对大内的人和事,会比端太嫔更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