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除了玉玺。”
“真哒!”
香九喜不自胜,围着屋子绕起了圈。她倒也不客气, 见着一样就拿一样。
青州的红丝砚拿走了。
苏州的檀香扇拿走了。
金灿灿的伏龙纸镇拿走了。
……
怀中揣得满满当当, 后来不甘心, 还拎走了两只景泰蓝花瓶。
院子里的奴才看着满载而归的她,那叫一个佩服,那叫一个羡慕, 哪叫一个惊诧。
看看,这才叫本事,一盏茶的功夫就把皇主子哄得服服帖帖不说,还能得这么多的赏。
他们围着香九, 嘴巴跟抹了蜜似的,拼命夸她。
香九说:“咱们都是养心殿的奴才,该有福同享才是。”
便一人送了个小玩意儿,给井喜和南叶送了个大玩意儿。
井喜把她当半个兄弟,好心道:“可要我帮你找人送到琉璃厂去,转手就能买个好价钱。”
香九感激不尽:“正有此意,有劳你了。”
.
香九用倒卖的钱,给福茉儿买了两身新衣裳。
福茉儿喜欢得紧,一口一个“哥哥,人家爱你”。
香九让她快试一试,看看是否合身。
福茉儿嗯了一声,忙不迭的跑回屋子。
香九就在外头的长凳上等她。
等人一出来就开始夸,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
夸得福茉儿是心花怒放。
然后话头一转:“帮哥一个忙呗。”
福茉儿果断答应:“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说吧,让我干啥?”
香九示意她附上耳朵来,悄悄道:“帮我跟踪裘白山。”
“啥?!!跟踪裘白山?!!”
“祖宗你小声些。”香九急了。
“为啥,他不你师父嘛。”
“让你去你就去。”
福茉儿有点为难:“哥,我天天去跟踪,谁来烧火呀。”
“我来!”
是以,香九从一个烧火副手转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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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无情的□□,一去不复返。
十月,天彻底凉凉了。
福茉儿跟踪裘白山的事一点没起色。理由是裘白山实在无趣,整日都窝在敬事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完全进入了养老模式。
好在弥勒忍那头有进展。
当然这进展不是靠他一人,他调用潜伏在京师一半的雎鸠城细作,整日潜伏于太监庙四周。
这才有了重大发现——暗格不是空的。
香九:“!!!”
虽然没放东西,但在底部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
香九:“!!!!!”
香九的自信心受到了严重打击。
这说明啥,说明她业务能力差呗。发现了暗格,发现不了里头另有乾坤。
弥勒忍怕她一蹶不振,鼓励她说,头脑简单没关系,你至少四肢发达嘛。
香九冷着脸,默默掏出纵横珠,准备让他当场毙命。
弥勒忍怕死,拱手告辞,从屋顶一跃而下,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香九则把弥勒忍交给她的字条揣回了宫,上头画的正是那奇怪的符号,并不复杂,类似于一个……闪电。
这到底是个啥?
香九久久不能入眠,半夜里起了身,点亮蜡烛,将字条举到烛火旁照着。
越看越觉着毫无头绪。
这下,真真是连下手的方向都没了。
对了细作来说没有行动方向,相当于人生没有奔头。
那无Jing打采的样子,让木苏娆生了误会,叫她到前,歪进她怀里问:“是不是怪朕近日冷落你了?”
香九:你想多了。
“朕那不是忙嘛~”
“治水的事还没了,京郊外就起鼠疫了。”
木苏娆扭了扭,将香九的嘴角往两边扯:“快,给朕笑一个。”
香九无奈,被迫露出个笑。
木苏娆撅起嘴,打算一亲芳泽。
南叶进来时,就见霸道帝王挂在香九脖子上献吻。
“唉哟,”南叶忙转过身去,“皇主子,不得了了,皇贵太妃来了。”
木苏娆和香九又惊又恐,触电般的松开彼此。
皇贵太妃一进暖阁,就嗅出空气里的不寻常,再一看站着的三人,尴尴尬尬,鬼鬼祟祟。
她清清嗓子,坐上炕。
“这是不欢迎哀家?”
“母妃折煞皇儿了。”木苏娆颔颔首,也上了炕。
“您下回来,让嬷嬷们来告诉皇儿一声,皇儿好出来迎迎您。”
皇贵太妃神色稍稍缓和:“你日理万机,哀家怎能扰你。”
南叶趁此机会,向香九挤挤眼。香九会意,同他一起含着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