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有暗格。”
弥勒忍:“有何发现?”
“什么都没有。”
弥勒忍:说话能不能不大喘气。
香九捏住下巴,做沉思状:“明明有暗格却是空的,太不寻常。”
弥勒忍表示认同:“暗格里头,一定放过某样东西,而且是很重要的东西。”
香九道:“可这样东西去哪里了呢?”
“被转移了?”
“还是被偷了被抢了?”
“杜伍到底是真的疯癫,还是装疯癫?”
弥勒忍皱眉道:“还有一点你忘了,裘白山知情不知情?”
“对!”
裘白山一说起杜伍就唉声叹气,反常反常,很反常。
由此他们决定展开新的任务——跟踪。
弥勒忍跟踪杜伍,香九跟踪裘白山。
.
跟踪杜伍对弥勒忍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毕竟风月小楼经营惨淡,他大可以“来去无牵挂”。
可香九不同,她在养心殿伺候,可以一天到晚没活干,却不能一天到晚见不着人。
不然木苏娆就要“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唔,愁啊。
愁得一步一沉重,白了少年头。
她背着手,佝偻前行。余光一滑,瞥见一小贩在叫卖沙巴兔。
“真可爱。”
她停下脚,抱了一只在怀中。
小贩热情道:“小哥您识货,这可是正宗的沙巴兔子,北原才有的,您要一只?”
“买回去哄哄小娘子也好,保准她喜欢。”
小娘子?
香九乐了,想说我还没成亲呢,却转念想起了木苏娆。
对啊,没有小娘子,买回去哄哄霸道帝王也不错啊。
这姑nainai,还记恨着她把暖融融送给孟青黛的事,就当给她个补偿。
“行,我要了。”
小贩喜笑颜开:“您是喜欢活泛的,还是安静的?我给您挑。”
“活泛的吧。”暖融融就是这性子。
买完沙巴兔,香九彻底没银子了。小心脏在的哇哇淌血。
她抱紧小兔子,以求寻得一点温情。
哪知回了宫,刚进到养心殿,就被冷出个哆嗦。
这种冷,像极了今日山脚下的冷。令人寒毛直立,冷汗直淌。
南叶突然冒出来,一个飞扑,抱住她的大长腿,哭喊道:“我的干儿子哟,你害死爹爹我了。”
香九低头瞧他,惊了:“干爹,谁把您搞成这番模样的!”
披头散发,蓬头垢面,衣衫不整。
南叶在她裤管上擦了下鼻涕:“呜呜,除了皇主子,还能有谁。”
“……皇主子何故如此折磨您呐?您惹她不痛快了。”
“不!不是我!是你惹她不痛快!”
“我?我今日都没在紫禁城,怎会惹怒她?”
南叶情绪很激动:“就是因为你没在啊,你个王八羔子,跑哪去了!”
“她拿我撒气。”
“还说养不教父之过。”
“儿啊,你真真害死爹爹啊。”
香九的神情一下就垮了,转身就想跑。
南叶视她为救命稻草,死活不撒手:“儿砸,你还要弃爹而去吗。”
“皇主子的气还没撒完,你进去,让她撒个干净。”
傻子才去呢!香九拼命挣扎着,且还大逆不道的上了口——咬住南叶的耳朵。
南叶疼得龇牙咧嘴,却凭借体重优势,没让她逃脱成功。
井喜闻风而动,带领四周奴才助南叶一臂之力,加入这长持久战。
香九寡不敌众,累成狗,被他们齐心协力的扛进暖阁。
将她放下后,风似的逃命去了,只留她一人,面对帝王之怒。
“皇主子……奴才回来了。”她吞吞吐吐道。
木苏娆斜倚在炕上看奏折,眼皮都没抬。
“皇……主子?”香九又唤了一声。
木苏娆还是眼皮都没抬。
香九便不再出声,膝行上前,给木苏娆捶起了腿。
良久良久……
木苏娆悠悠的说:“朕的万年吉地漏水了。”
香九:“啥?”
“朕的万年吉地漏水了!”木苏娆拔高声线。
万年吉地乃帝王陵寝,木苏娆即位时开修,如今竟然漏了水。
她将一把奏折甩开。
“你说,朕该如何处置涉事工部那些草包?”
香九埋下头,仓皇道:“奴才不敢罔论国事。”
“不敢?”
“朕的鸽子都敢放,你还有不敢的!!”
“奴才……真不敢。”
木苏娆揪住她耳朵,提起她半个身子。
“疼疼疼,皇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