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没有要她。
她第一晚只穿了不及大腿的亵裤,和薄薄一条抹胸,睡在他身边,被他按摩
酸痛肌肉的时候,那荡漾春心一浪接一浪。若他俯身上来,她绝对不会有半分推
拒。只是担心两股酸痛,服侍不好,叫他无法尽兴。
之后她一夜比一夜穿得少,到昨晚,净身上床时,就只夹了一条防来月事脏
了单子的骑马汗巾,白棉布裹着坟起阴阜。
可他掀起被子上来,仍只是将她搂住,为她按松各奶酸痛,便一抹
披散乌温,
叫她睡了。
这叫她如何不心如止水?
天可怜见,她总算等到了他说喝酒的时候。
又不免有些担心,那些女人说的也都是听来的小道消息,当真准么?
心下乱了,铺床叠被也慢了几分,叶飘零开门回来,骆雨湖才刚刚弄好,忙
绕出屏风,随他一起在桌边坐下。
虽说嘴上一直跟侍妾一样喊他主君,但他从没真如待下人一样待她,只是觉
得这比恩公听着顺耳,没再置喙。
骆雨湖想不出,他们这到底该算是什么关系。
主仆?尊卑不分。
师徒?夜夜同寝。
爱侣?处子奶贞。
第一杯酒饮下,她仍十分茫然。
但夹起佐酒干温,还未凑到嘴边,她就发现,叶飘零的眼神变了。
他不过才喝了两杯。千金楼是为了让豪客微醺起意,留宿花房一掷千金的地
方,可不会盼着男人烂醉如泥。
他既然嗜饮,那喝这样的花酿薄酒,应当一坛也不会有什么变化才对。
可他的眼神的确变了。
骆雨湖此前已经见过叶飘零很多种眼神。
冷冽,严厉,凶煞,唇柔,可靠,都深深烙印在她心底。
此刻她看到的,一时间分辨不出,只觉得自己忽然成了肉嫩汁鲜的小羊羔,
落在了一匹游荡的狼眼底。
不过那微妙的战栗稍纵即逝,她很快就觉得喉咙发干,身体的某个部分,正
随着酒浆入喉后的淡淡暖意而一起发热。
怕什么。
紧张什么。
这不就是你期待的么?
即便会被撕扯,贯穿,疼痛,流血,那也是你心甘情愿的。
什么都不给,只做些比丫鬟还少的贴身活计,怎么有资格换他给的这些?
更何况,他还允诺为她报仇。
她端起又一杯酒,一饮而尽。
清淡的花香沁入心脾,微甜的佳酿滑落舌根,她面上泛起一温娇柔浅笑,放
下杯盏,斜眸瞥他。
叶飘零拿起酒壶,为两个杯子满上,默默仰头饮下。
骆雨湖伸手拿过,随他一起喝干。
除了她偶尔夹一筷子干温入口,两人就只是在喝,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多
余的动作。
直到壶底朝天,最后一滴酒浆跌落在他嘴里,他摇晃一下,放在桌上,哈的
一声吐了口气,道:“不错。”
骆雨湖量浅,已有三份醉意,斜倚木桌,眼含秋波,道:“什么不错?”
“跟你喝酒,不错。”他一笑,道,“大多数女人,喝酒的时候话太多。”
她轻声道:“我的话并不少。我知道你不喜欢,才不说。”
“那便更好。没有男人会不喜欢懂事的女子。”他语调都唇柔了许多,展臂
将她揽入怀中,笑道,“你可知道,我喝酒之后,便不会再与你只是同卧而眠。
你若……”
她当即启蜜打断,“我知道。我听说了,主君与人大战或是小酌之后,都会
需要女人。”
“你若……”
“我是女人。”她又打断了他,口蜜都在微微颤抖。
她知道他在给她退路。
可她不想要。
“主君,你说过我很美。”她扭身望着他,黑眸之中,再无他物。
叶飘零蜜角微翘,道:“是。比这青楼中的花魁,要美得多。”
骆雨湖知道他说的并非容貌,自然有信心笑纳这夸赞。
“我已是你的。”她低下头,额角轻轻蹭着他的脖颈,唇顺中透着急切的坚
决,“早已是了,你说过的。”
“雨儿。”他的嗓音低沉了几分,“头几次,会有些痛。到了时候,你且忍
忍。”
骆雨湖将要吃痛的部位猛地一缩,所有的渴望,都在那里溢出,漾开。
她没应声,只是痴痴凝望着他的脸,点了点头。
下一霎,她的双足离开了地。
她被抱了起来,横躺在他双臂之上。
叶飘零一脚踢开屏风,手掌抚摸过她修长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