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9月5日
虽说只是二人一马,轻骑上路,往三关郡去的速度却并不快。
叶飘零极爱惜他那匹黄骠马,不到一个时辰,就要休息放马吃草饮水,他则
在旁练剑。
骆雨湖起初在边上看着,想从中观望出什么门道。
然而她根本看不懂。
寻常武人练剑都要一招一式,拉架站桩。
而他,就是一遍遍重复刺、劈、撩、砍和拔剑这些单调到让人昏昏欲睡的动
作。
她能强打Jing神看下去,倒不是因为这些招式能给她什么高深的领悟。
而是因为叶飘零好看。
初见面就知道他是个很俊的男人,不曾想,还极其耐看。尤其练剑的时候,
那一身粗布衣裳根本掩不住他坟起的壮实肌rou,肩背臂膀,仿佛隐隐有山峦叠嶂。
别说她那腆着大肚子整天欺负丫鬟玩姨娘的爹,就是模样俊秀的蓝景麟,也
从没让她有过这种在旁默默注视就会面皮发烫心如擂鼓的奇妙感觉。
更何况,这还是她的恩公。
路上说定要随侍在叶飘零身侧时,骆雨湖就已想好此后的一切。
她认识的人中,再没一个比他更强。
那么,被他视为所有物也好,改了名字也罢,这总算是根救命稻草,能叫她
看见一温报仇的希望。
天色已晚,从未在野外露宿过的她略感心慌,但唯恐露怯会被叶飘零嫌弃打
发走,便硬撑着不言不语。
见他收剑站直,长出口气,骆雨湖心知他应当是已经练完,便掏出上次休息
在溪边洗净揣在手里捂到半干的帕子,快步过去,踮脚为他擦去汗珠。
叶飘零任她服侍,径自长吸缓吐,调匀气息。
缓缓擦到脖颈,骆雨湖才发现,他身上衣衫,也早已shi透。
明明一个个动作看起来极其简单,为何会将他累成这样?
叶飘零拍了拍她的肩,忽然解开腰带,将里外衣衫,顷刻间脱了个干干净净,
连靴子都搁在旁边草地上。
“恩、恩公,你……你这是……”骆雨湖一怔之间,未及开口,眼前就多出
了一个Jing赤条条,羞得她浑身火烧,却又处处诱人让她离不开眼的狂野裸躯。
只当这便要“以身相许”,她轻嘤一声,双腿一阵发软,小腹之中暖烘烘一
片荡漾开来,咬蜜蹙眉,竟不知该说什么。
叶飘零将那些汗shi的衣裳随手一卷,丢给了她,“去,帮我在河里涮涮。”
“哎?”骆雨湖愣住,双手捧着那些散发着浓烈男子气息的衣裤,“只是…
…洗洗衣服?”
“不洗洗,明日上路你坐在前面,岂不是熏得厉害。”
他就像不觉得赤身裸体有什么不对,拎起靴子走到河边蹲下,道:“这个我
自己涮。”
她偷偷瞄了叶飘零身躯几眼,急忙拿起水袋灌了几口,压住舌根胸腹那绵延
一线的燥热,也照样子蹲到河边,把那些衣裤逐件投进水里。
相比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姐姐,骆雨湖待丫鬟极好,时不时会帮手干些杂活儿,
简单搓洗还难不到她,虽没用过棒槌,但这儿也没那物件。
洗着洗着,她偷瞄一眼叶飘零,见他没往这边看,忍不住悄悄拿起还未洗的
贴身衬底,凑到小巧鼻端,呋呋抽动,闻了几闻。
果然颇腥。
说臭,自然是臭的,她却不觉得难闻,小手拎着放进水里涮,反有些依依不
舍,暗想明日其实真要被这味道包着上路,她也不是不能忍。
无奈开口如此说,怕是会被当作要偷懒,她只能轻叹口气,继续低头忙碌。
骆雨湖手劲比一般女子要大得多,袖中双剑勾缰而出,也给她练足了腕力。
但粗布衣裳,再怎么拧,也不可能干透。
“恩公,这样怕是不能穿啊。”她提到叶飘零身边,当着他面,只得别开视
线,不去看他。
“无妨。”他到满不在乎,方才就下河洗了洗身子,这会儿shi淋淋地就把衣
服披在身上,道,“该你了。”
“我?”
叶飘零脚尖一勾,挑起她方才为了洗衣搁在旁边的双剑,“习武之事,一日
也不得耽搁。你不练,别人在练,将来一招不敌死了,便莫要有怨言。”
骆雨湖这才从绮梦中惊醒,急忙收敛心神,肃容接过双剑,道:“我还是练
双花刺么?”
他果然摇了摇头,“你没有学百花阁的心法,硬练纯属花架子,不如只练些
有用的动作。来,我教你。”
之后,在这潺潺流淌的清澈河边,荒无人烟的古道之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