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促的惊呼之后,就被风铃草的味道所包围了。背后紧贴着的胸膛温暖而坚硬,布料应该是刚被雨水淋湿,有点潮,但清凉的感觉刚好抚慰了他浑身的燥热,霎那间他连动都动不了了,像只兔子一样不停地“咻咻咻”嗅啊嗅,Omega发情期时对Alpha信息素的渴望是致命的,简直比空气还要珍贵。
陆云夺满脸疑惑地抬头看向洛尤尔的脸,一眼就望进了那幽暗的眸子里——这双眼睛丝毫没有易感期时那样涣散茫然,反而沉着而专注,分明是清醒着的,正静静地盯着他瞧,没什么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被……被拒绝了???
花穴里吐出的汁液已经濡湿了两层布料,在股间形成了一小块深色的水渍,可他却不管不顾的,第一个想法是想给男人口交,而不是捧着心爱的肉棒插入体内。
后颈上的腺体处更加红肿膨胀了——那里喷过的药膏已经干涸,泛着苦涩的类似于艾灸一样的味道,暗沉发黑,还沾着几道陆云夺睡着时没忍住挠抓过的指痕。
医生说过,吃过腺体挥发的药物再注射抑制剂以后,腺体血管会有爆裂的风险。
双性Omega的发情期来得猝不及防气势汹汹,流连忘返的风铃草香像毒品一样令人上瘾,却偏偏是最没资格触碰的,让他只好摈住呼吸拼尽全力往远躲。
两个不好管教的弟弟。
这样的话,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像个色狼一样伸长了舌头在索吻。
想转过身子加深这个吻,可腰肢被狠狠箍住,动弹不得。他不安地扭了扭屁股,这才发觉,哦,原来是这个木头男人硬了,那怎么不说呢?
陆云夺还不知道上将先生的脑子里都经历了什么,抑制剂让人“没收”,他又看了对方一眼,只见上将先生的神色复杂,便不再敢再多言。慌忙低下头去,脑袋调转了方向,用手肘在地板上撑住,膝盖磨蹭着,就像陆地战场中匍匐在丛林里的士兵,挣扎地朝向卫生间爬去,嘴里无意识地重复着“稍等”:“稍等一下,我马上回来,您先坐,稍等……抱歉,稍等……我没事……马上……”
反手勾住洛尤尔的脖颈,他侧过头摸索着吻了一下男人的下巴,就闭上眼睛大着胆子贴上了自己的唇,四片唇瓣相贴,他扭着脖子急不可耐地吮吸着,伸出舌尖顶开对方的牙齿,探进去着迷地舔弄,感受到男人的唇齿微凉且湿润,特别舒服,亲得脊椎都愈发瘫软,鼻腔里便发出撒娇般的嘤咛。
男人道:“不用。”
但洛尤尔记得,记得怀里曾抱过温香如玉的躯体是什么触感,记得那人体内有多么柔软湿润,记得耳边温柔的呓语与甜腻的呻吟娇喘,记得那哄小孩子般耐心柔和的语气,记得自己找不到他时的那种孤独无助,心慌到发狂,死过一次一样难受。
陆云夺跟所有星际的年轻人一样,把联邦未来的军坛之星——洛尤尔上将作为偶像,自打喜欢上洛尤尔的第一天起,他就不停地给自己洗脑,要做一名刀枪不入、钢筋铁骨的Alpha。努力学习、参加军事部队的尉级军官考核都是他为自己定下的目标,既然没有机会跟对方在一起成为生活中的伴侣,那就成为一位优秀的军人,有一天可以跟最最憧憬的人一起并肩作战、共同守护星际就成了他心里的念想;他甚至有意无意地模仿着他的一切,他说话做事的习惯、言行举止,工作中认真严谨,不苟言笑,后来也算是成为了一个受到多人认可的Alpha联邦中尉。
伸出手去摸洛尤尔的腰带,可再一次被箍住胯骨制止了。
“……啊!”
还记得有一回,他在他的后颈处,嗅到了小苍兰与红茶的香气——是来自戴维恩跟瑞卡的信息素标记。
可怜巴巴。
但陆云夺忽视了,他其实只是个Omega。归根结底,想要自己的Alpha宠溺、疼爱的Omega。
因为,他记得,对方好像很喜欢自己给他舔,无论有多置气,只要用嘴吸一吸就会和好。
这一点,在发情期的时候就格外明显。
小苍兰被发了情的小草莓碾压得微乎其微,但还可以闻到。
“嗯……我先替你舔舔,好不好?乖……”别闹小脾气啦。
乌漆漆的眸色宛若墨坛,深不见底,洛尤尔低头,在那腺体附近的肩颈上亲了亲。
“嗯……”这一亲可把陆云夺给亲怔了,本就不清明的脑子顿时浑浊起来,又把对方当成了易感期的大傻瓜。真凑巧,来的真是时候,刚好他自己也很想要……
——“是的,是的,不能打……上将大人、您稍等……稍等……”
在厕所里解决一次就好了,射出来就会好上许多,起码可以达到集中注意力与人交谈的程度,精神状态不至于太颠三倒四。
还没离开两步,就有人死死扣住了他的脚裸,他被拖回原地,还没回过神,腰也被兜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一个结实宽阔的怀抱里。
只是,好奇怪,这人怎么一点都不配合……是不是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