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卧室顺着地板爬过来的男性Omega是标准的黄种人长相,以往夹着疏离感、倨傲凛冽的眉目现如今却是释放了那对桃花眼全部的春意,眸里眸外都透着诱人的粉红,眉峰蹙在一起微微颤抖着,嘴唇哆哆嗦嗦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他略微扭曲的五官跟蜷缩的身体都彰显了他此刻的隐忍难耐,沾满了浓重的媚态。
被洗到发白、松懈的“XX星区战后志愿者”统一发放的短袖衬衫领口已经大到能装两个脑袋。陆云夺伏在地上,从阳台的角度可以看到那线条清晰的锁骨跟光裸圆润的肩头,他弓着背,脊椎跟肩胛的弧度绷紧之后,单薄的躯体可以用嶙峋来形容,不知道吃的饭都到哪儿去了。努力良久,最后,他伸出一只颤巍的手向阳台挥摆,希望铁栏门外的人能进屋。
发情的Omega似乎忘了,这栋廉价破旧的公寓只有安全设施还像个样,阳台的栅栏得用指纹按钮方可打开。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即便是被楼上的阳台所阻拦了一些,斜风一吹,零散的雨滴就会打在洛尤尔名贵高昂的军装上。
“轰隆隆——”
外面昏天暗地,惊雷在厚重的云层中呼啸而过,一束闪电在男人的脸上映了两秒钟左右,原本按照偏分整齐梳在脑顶的发丝全部耷在了额前,有些看不清双眼,此时此刻,在脆弱怯懦的陆云夺眼中竟显得有些惊悚Yin鸷。
这副不拘小节的狼藉模样,再加上那完全不像处于易感期的、冷静沉着的眼神,让陆云夺看走了眼,他觉得能爬楼到他家的人可能并不是洛尤尔,而是——
“戴、戴维恩……”喃喃地低yin着,心中居然泛起一丝侥幸:是戴维恩更好,这样的话他就不必去担心会在对方面前暴露糗态,顶多就是遭到两句侮辱与嘲弄,但是二人可以各取所需,解决发情期的问题就有了着落——所以请尽情地cao死他吧,把坚挺持久的大鸡巴捅入他的小xue……后面也可以……把他插烂、把他玩坏……想怎么cao都行,今天可以随便玩弄他……这么想着,陆云夺急切地道:“快点进来……”
洛尤尔的手指放在铁栏杆上,下意识地捏紧了。
……老公?戴维恩?
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陆云夺熬不住瘙痒,一只手还在裤裆里动作着,中指勾进Yin唇,搅和着里面每一层饱满润泽的嫩rou,可就是插不中要害,摸不清sao点,越摸越难耐。他“嗬、嗬”地吸着气,余光看到阳台上站着的人从铁栏杆外探进来一只胳膊,准确地抓住了“指纹认证”的安全装置小黑盒,那玩意材质普通且年久腐朽老化,就听“嘎嘣”一声脆响,这人居然把它生生给掰了下来!
力、力气好大……D区的防盗系统落入他的手中瞬间成了摆设。
“吱呀”,黑影推开铁栏门,进了屋,带着一身的水气,还有风铃草的味道。
玻璃窗被拉严,阻隔了嘈杂凌乱的唰唰雨声。皮鞋踏在地板上沉闷而有节奏,洛尤尔不慌不忙,将损坏的安全装置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以后拧开了旁边的落地台灯,昏黄的光芒晕染了整个逼仄的起居室,也照亮了陆云夺的丑样。
“……”
好香……这样的清新自然,像雨后的青草,像风刮过的杨柳……
是风铃草……风铃草!
“上将大人……!”陆云夺费力地抬头,使劲去仰视走到眼前的高大身影,终于召回了一抹魂魄似的,心率乘上火箭即刻飙升,他还保持着爬行的姿态,卑微地跪在洛尤尔脚下,震惊地把手从内裤里抽出来,那只手黏黏糊糊的,就像刚刚洗完没擦,也管不上恶不恶心了,还以为上将大人没有看见,他把手藏在背后,赶紧在衬衫上抹了好几把。
真的是洛尤尔,刚刚还在新闻发布会上当人体背景板的洛尤尔!
不行,不能让对方看到自己发情的样子,太傻了,太难堪了!
虽然他在这男人眼中也谈不上什么“形象”可言,但也不太愿给清醒时的上将大人留下什么不检点的标签。即使陆云夺的身份是洛尤尔的欲望发泄器,但那都是他自愿的,是他自己的事,他几乎是笃定了发情期洛尤尔并不会帮助自己。
“上将大人,您、您稍等一下……”
连手带脚急匆匆地打了个滚,他爬到电视柜之前,拉开抽屉看到了几管没拆封的Oemga抑制剂——打吧,管他什么腺体发不发炎,打了就可以维护最后的尊严……
一只修长宽厚的手按住了那根注射器,将它丢回了抽屉里侧,关了回去。
“腺体炎症不可以注射抑制剂。”
阵阵紊乱的小苍兰味涌入呼吸道,洛尤尔皱了皱眉,对着自己弟弟的气息陷入沉思。
果然是这样,他记得。
其实对于易感期的记忆他是有印象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做梦,总是回想不起是什么开始、什么时候结束,有的时候会飘过几个零散的镜头,那些片段要么是没有声音,要么是没有画面,恍惚不定,就像是没排列好就不分青红皂白强行塞进他脑子里的,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