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不夜天门口依旧车水马龙好不热闹,门童对着来来往往的贵客们笑脸相迎,大厅经理和几位公关更是仪态得体,完全没有一点慌乱,肖飞的车停在大门口,早已将该记得车牌号记得清清楚楚的门童连忙小跑过来帮飞哥开门。
“飞哥请。”门童正想迎肖飞进去,就被肖飞一手推开:“张良呢?”
“良哥?”门童一个踉跄差点摔跤,目露疑惑的看向肖飞,肖飞一见门童模样就知道他定是不知情的人,二话不说往里走去。
“飞哥!这边!”安然掐着点往楼下走,正是带着肖飞往手术室走,见肖飞的脸色就知道这事儿怕是不能善了。
“到底怎么回事?张良怎么样了?”肖飞跟着安然快步走进电梯,忍不住问道。
“谁也不知道良哥今儿怎么就独自去将军府了……”安然按下了28层手术室的按钮,随即看着肖飞的脸色,稍顿了顿,想起阿爸嘱咐他的话,就是得让肖飞急上一急,转口道:“流了那么多血…..以后怕是……”
“到底怎么了?!”肖飞听着安然语焉不详的话更是怒急,恨不能一拳打上去:“有没有生命危险?”
“生命危险倒是没有,就怕是身上要去掉点什么…..飞哥您别急,到了就知道了,咱不夜天大夫的医术还是可以的……”安然觉得肖飞好像马上就要原地爆炸了,也不敢说可能有生命危险这种话来吓唬人,只能含糊不清的这样说。
肖飞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想你是不急,出事儿的又不是你阿爸!随即转头去看电梯按键,第一次恨电梯上的这样慢,忍不住伸出拳头在28层狠狠锤了几下。
“别!飞哥!锤坏了就真出不去了!”这一声一声的吓得安然连忙去拽肖飞的胳膊,他和阿爸过得正好,可不想在这电梯里出点事儿。
“我派人把那根指头要回来。”林望南坐在医务室的沙发上,看着脸色白的像鬼一样的张良说道。
“别,这根指头是我活该,不是切给凌夜的,是切给凤凰哥的……”张良极速喘息着,看着大夫给他止血包扎伤口,低声说道。
听到张良的话,一边的凤凰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张良,黑道里若是做了对不起兄弟的事情,事态严重便会切指谢罪,没想到张良是为自己切的手指,凤凰皱眉低声叫道:“良子!”
“凤凰哥,我知道我做错了,可我舍不得让飞哥进去,我没办法,我给你赔罪,你别怪飞哥……”张良看着凤凰道歉,他说的是别怪飞哥,把所有问题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飞哥从头到尾都不知情的,我知道你在瑞城监狱肯定受委屈了,我这跟指头不敌你受的罪,应该以死谢罪才对,但我是真想活着….真想和飞哥走下去…..”
“事情已经过了,以前的事情不用再说了。”凤凰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神复杂的看着张良,半晌说了这句话便转身往外走去,他心里哪里能没有怨恨,可现如今他又能怪谁?想恨张良恨不了,想恨凌夜却又……
想到凌夜,凤凰脸色更加难看,甚至不比现在的张良强到哪儿去,他打开门低着头走向电梯口。
“一箭双雕啊。”见凤凰走了,林望南嗤笑一声看着张良道:“一根手指头,堵住了凤凰的嘴巴,也让凌夜骑虎难下,不和我谈都不行。”
“那也要感谢南哥给我这个大干部的身份,若我是个小喽啰,一根手指也没那么大的面子,让凌夜老大不得不和你谈。”张良蜷缩在病床上,气若游丝的道:“南哥,我知道我对不起凤凰哥,我以后当牛做马报答他……”
“少说那些没用的,凌夜这事儿确实是你打破僵局了,我不欠你人情,你想我怎么还?”林望南歪头看看张良,朝他问道。
张良痛苦的摇摇头,伤口需要缝合,虽然打了局麻,但依然疼得他额头上沁出一层细汗:“我没想要什么,只是如果我不做些什么,飞哥对我心里总是有道坎过不去,我不想他一直怪我……”
林望南点点头,张良太聪明了,把什么都算计到了,却看不透最傻的肖飞,肖飞更是蠢到了家,心里早就有了张良的位置却不自知:“我帮你逼出肖飞的心里话,怎么样?”
“心里话?”张良皱眉,不明白林望南什么意思,这时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大夫正要收拾东西离开,林望南把大夫叫住:“把整个手给我裹上。”
“老大,不用全裹上…..”大夫想要向林望南解释。
“少废话,都给我裹上。”林望南抬抬下巴命令道,大夫不敢再说话,连忙重新掏出纱布来帮张良把手上的手整个裹上。
见裹好了,林望南亲自把被子抻开盖在张良身上:“闭上眼装死,肖飞一会儿就上来了。”
张良搞不懂林望南什么意思,只能随着他的命令将眼睛闭上,他也确实Jing神不济濒临晕倒边缘了,正好可以不再劳神……只是不知道一会儿飞哥来了会怎样?会不会怪自己又自作主张,或者关心自己一下,不,不会的,飞哥已经好几天不理自己了,他来看自己也许只是下面兄弟们告诉他了,他不来抹不开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