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觉得我该阻止凤凰?”张良被塞进车里,前后小弟开着车将他的座驾夹在中间,朝不夜天开去。
“在瑞城监狱这么久,凤凰哥和凌夜有些龌龊还是很正常的……您也知道,道上混的,哪个身上没点血性,凤凰哥睚眦必报也理解,您当时其实真该劝着点…..”苗子设身处地的站在张良的角度去想了想,也觉得很难抉择。
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显而易见当时张良和凤凰的做法是错的,一时的冲动很有可能造成许多兄弟流血牺牲,如果最坏的结果,政府军和红莲社真的走到一起了,那么联盛帮的位置就更艰难了。
张良吐了口气,对苗子道:“前面路口转弯,去将军府。”
“将军府?!”苗子差点被口水呛着,他瞪大眼睛看着张良,觉得他是不是神经错乱了,将军府是政府军的大本营,这个时候不知凌夜是敌是友,他去那里不是自寻死路:“去那干嘛?”
“别废话,去将军府。”张良做久了大干部,身上自有一股威严,他冷下脸来后,苗子也不太敢违抗他的命令,只能眼睁睁看着司机打方向盘走向另外 一条路,他的手摸进裤子口袋里,想给肖飞报个信儿,联盛帮都知道良哥只听肖飞的话。
“小心思收起来,你知道自己是谁的人。”张良眼都不抬就知道苗子要做什么,轮耍心眼,苗子这些人哪里是他的对手,平常不过是懒得理会罢了。
被戳破心思,苗子讪讪的把手抽出来,提了口气,做好了以死护主的准备,照他看来,良哥这次去,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而自己作为良哥的贴身保镖,绝对不能让良哥死在自己前面。
“良哥,政府军那群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您和凤凰哥当时没给他们活路,他肯定会记恨您的,道上的规矩就是血债血偿,您想让他死,他肯定不会让您活着……”说到这,苗子突然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良哥,您不会是想用自己一条命换凌夜原谅吧?您别傻了!如果凌夜真想报复联盛帮,您一条命也拦不住啊!”
“废话那么多,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赶下车?”张良虽然和凌夜接触过,但并不了解这个人,只觉得这人就像一柄被涂了黑漆的匕首,强大隐秘又危险,他不了解凌夜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那天探监他看到的情形一直在脑海浮现,这个男人和凤凰的关系,绝对不只是监狱霸凌这么简单……只要掺杂了一点别的什么,那么一切就还有转机。
如果凌夜想报复联盛帮,不会拖这么久,若不想报复,又何须不表明立场?甚至连林望南老大想要会面详谈的请求都驳回了。
张良想,凌夜是在等,等凤凰的态度,可据这几天观察,凤凰哥根本没有想要再见凌夜的意思,既然如此,那么就让他去打破这个微妙的状态,他做的错事,他来承担责任。
将军府是个西式洋楼,很有年代感的一栋美丽庄园,张良没让车进去,下了车走到铁艺大门前。
苗子向看门的守卫介绍了张良的身份,正好一个身材高大如巨人的男人牵着条狗路过:“让他进来吧。”
“多谢。”张良朝那男人点了点头,这个男人叫橙子,是凌夜左右手,当时凤凰拦住凌夜上船时,他便在旁边。
“你在外面等我。”张良拦下想要和他一同进去的苗子,独自走了进去。
“凤凰呢?”张良正往里走着,遛狗的橙子突然在他身后问道。
“凤凰哥挺好的。”张良不知道橙子这问话什么意思,并不敢透漏太多,只捡了最保险的话答道。
“哦。”橙子三步两步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往别墅里走:“你来做什么?”
张良只觉得这将军府里是个人都能做主,这种时候,他这样身份敏感的人来这里,竟然不需要通报凌夜,只一个大干部就能做主放他进来,还好似无事发生一样和自己聊天,到底是这个橙子的权力太大还是将军府的管理太过散乱?问他来做什么?难不成上次没炸死你们,这次来行刺不成?
“来同凌夜老大道歉,上次瑞城监狱的事,错在我。”张良虽然心里吐槽着,但表面上还是谦逊回答,毕竟他是来谈和而非树敌的。
“是凤凰让你来的?”橙子牵着狗接着问,个头又高又大,说起话来却有点憨。
“……”在没搞明白凤凰哥和凌夜关系前,张良哪里敢说自己是代表凤凰来的:“我可以代表联盛帮与我家南哥的诚意和善意。”
“哦…..”橙子好似很遗憾的哦了一声,没了说话的兴致,颇有点垂头耷脑的往前拖拉着走。
“……”难道凤凰的道歉要比林老大的诚意还要重要?张良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更加好奇凤凰和凌夜的关系,不管怎么说,橙子这个态度,总是让他紧张的心情放松了点,毕竟将军府里的人对他并不是剑拔弩张。
两人到了别墅内,橙子直接把他让到了大厅里坐下:“我去和凌老大说一声,不过他不一定见你。”
说罢,橙子就往楼上走去。
走过宽大的旋转楼梯,橙子直接推开了书房的门:“大哥,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