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过后,是个清爽的晴天。
睡梦中的秦葭被院子里突然响起的阵阵说笑声吵醒,正要把头往枕头里埋一埋,就听见外面有人喊:两个孩子,出来吃饭啦!
感觉和意识慢慢恢复,想着得去吃早饭,秦葭不大情愿地动了动。正待爬起来去洗脸,却忽然被拽入了一个燥热的怀抱中。你可真能抢被子,我半夜冻醒了两回,庄驰没睡醒似的,搂着怀里的人,喃喃地埋怨着,脸埋在秦葭的后颈。
这一声比十个闹钟都管用,秦葭腾地坐起来,先惊慌地看向了窗户。还好,昨晚拉了窗帘。可院子里大人们聊天的声音还在清晰地传进来,好像下一秒就要进屋了。秦葭慌得差点钻回被子里。
没事儿他们看不见。庄驰支起身子,懒洋洋地开口。秦葭扫过他赤裸的上身,昨晚的种种如惊涛骇浪。她在她爸妈的床上跟庄驰!想到这儿,也分不清是恐慌还是羞耻了,秦葭一把推开庄驰,狼狈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回了房间才发现,自己穿得竟然还是庄驰的那件白色短袖。衣摆勉强盖过屁股,下身几乎是赤裸的
秦葭微喘着,坐在床上发懵。怔了半晌,缓缓起身打开衣柜,迷茫地盯了一会儿,拿了一件橘色格子衬衫和一条牛仔裤。她颤抖着将裤子穿上后,才稍微有了点安全感。这时听到李晓梅在院子里又催了一遍,庄驰在门外大声地应了一句,秦葭感到呼吸都要停止了。她神形恍惚地穿好衣服,待要出门,却又看到了那件白色短袖,刺眼地堆在床上。多看一眼都受不了,秦葭像做贼一样胡乱把它塞进了枕头下面。
等到打开房门,庄驰已经收拾好了,正坐在客厅等她。秦葭努力表现得平静,不去看庄驰,等洗好脸后出来,直接绕过庄驰,推门出去了。庄驰知道她害羞,只是笑笑,跟在她后面,一起去了正房。
在正房的门口,庄文研正和二姨夫站着闲聊,秦葭做出乖巧礼貌的样子,跟在庄驰身后,和二姨夫打了招呼,进了屋,又和二姨问了好。然后马上又离庄驰远远地,吃饭的时候也没坐对面,挑了个斜对角最远的位置。她的刻意疏离庄驰都看在眼里,心想明明昨晚还主动搂着他的脖子撒娇,心中不免生出些不快来。
可庄驰不知道秦葭这顿饭吃得有多艰难。耳边大人们的谈笑仿佛离自己很远,看着眼前各式的开胃小菜,却几乎到了分不清茄子条和黄瓜丝的地步,只一股脑儿地往嘴里塞。秦葭想把注意力转回到餐桌上,不愿被人看出异样,可大脑像和她作对一般,不停地回放着昨晚发生的事。早上惊醒后还没来得及回忆的细节,像江底厚厚的细沙,在这热闹的餐桌上混沌地翻涌了上来。
秦葭机械地嚼着饭,想起了庄驰昨晚亲了她的胸,还有腰和小腹,后来又去亲了她的大腿、小腿、脚踝走神间,饭粒呛进了气管,秦葭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引得桌上的人都看她,庄驰也投来了关心的眼神。秦葭慌张地把视线挪开,憋红着脸轻咳:我去倒杯水。
站在厨房的料理台前,秦葭看着一排杯子,又想起庄驰把她搂在怀里,大手绕到后面去揉捏她屁股上的软rou,然后他明显变得激动了,低喘着不停夸她好可爱。想到这儿,秦葭只觉得嗓子发干,她艰难地挑了一个透明的玻璃杯,拿起水壶,努力对准杯口,往里面倒凉白开。
庄驰后来紧紧把她搂在怀里,她当时就感到了有什么硬硬的东西在顶着她,跟前阵子让她穿球衣时一样。可那次还能解释成玩闹,这次却无论如何也没法再自欺欺人了。
她本该害怕,本该推开庄驰,本该问他到底在做什么。但是她没有,她最终什么都没问。她只是觉得这种肌肤相亲的感觉好舒服,接吻舒服,抚摸也舒服。被庄驰胳膊缠着胳膊、腿叠着腿地压在床上时,她不但没有恐惧,竟然从心里生出了被保护和宠爱的感觉。就像小时候庄驰为她留的一块巧克力,被田雅娟骂时庄驰出面替她求情的那些话
秦葭喝了口水,恍着神回到了座位上,继续低头吃饭。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没有拒绝他?她明明对庄驰没有那种喜欢,她现在喜欢的是陈昊如啊,她真的不明白自己了。甚至当庄驰把那又硬又热的东西抵到她大腿间时,她都没有抗议,还听话地紧紧夹好。
她当时没有低头看,只是侧躺着陷在庄驰的胸膛里,被他有力的手臂环着,紧张地闭着双眼。大腿内侧的嫩rou被磨得火辣辣地疼,可身体却随着每一下强有力的撞击而感到难以言说的愉悦。甚至到后来,即便大腿夹得酸痛,她也不想松开,竟然希望这一切不要停下来
她跟不是男朋友的人上了床,还感到愉悦。想到这儿,秦葭被羞耻心压得抬不起头来。她匆忙地吃掉了最后一口饭,清清嗓子:我吃完了,先回屋写作业了。那边大人们正聊得火热,并没在意她的反常。
庄驰看秦葭走了,猜测她现在一定心乱如麻。看她整个早餐间六神无主的样子,便有些懊恼没昨晚就给她一个交代,至少说一句我喜欢你。可这也不能全怪他,等他洗了澡回来后,小丫头已经睡着了。庄驰快速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