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丝在某个瞬间从昆特卡因的温柔表情里读出了救赎。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如果她坦诚了她的罪孽,一定可以得到他的宽恕和怜悯。
但她并不需要。
我泽丝顺着他的意思开始陈述着,我最近让魔王大人失望了,我的陪伴让他感到无趣。
原来如此。
小白猫,你被哥哥抛弃了。
昆特卡因用他细腻柔和的声音给泽丝下了无情又残忍的定论。
可对于泽丝来说,她是绝对不会接受也绝对不会承认的。
只要能从至高监狱再次回到魔王大人身边,她就可以一直陪着她心爱的魔王大人了。
她移开了视线,不再看昆特卡因,她只觉得厌恶和心烦。
昆特卡因此时将他手心里泽丝的手掌摊开,用他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微微的痒意让泽丝想将手蜷起来,但他却阻止了她这样做。
而且用的并不是像刚刚那样缱绻的方式。
一把餐刀将泽丝的左手钉在了桌面上,那把黑色的刀足够锋利,穿透了她的掌心,穿透了厚桌布,也穿透了木质的桌面,餐刀露在外面的部分也仅剩了一小节刀刃。
疼痛感让泽丝眯起了眼睛。
这种理由让至高监狱的刑罚在你身上只会是大材小用。
并且是对我本人的蔑视。
昆特卡因的声音一下子冷到了极致。
他的手开始在泽丝身上游走,抚过她的左肩,她左边翅膀的关节,她的左膝,还有她左边的脚踝,并且如法炮制,将她的这些部位全部用餐刀穿刺,固定在了长餐桌上。
泽丝似乎还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不过也许只是刀刃刺穿木头的声音。
她开始分不清了,没有预兆的剧烈疼痛让她此时并不能好好思考。
渗透厚桌布的血已经开始顺着边角滴落在房间的地面上,偶尔的滴答声替代了泽丝的眼泪,仿佛在为她的破碎而哭泣。
做完这些的昆特卡因也坐在了长餐桌上,看着他的杰作。
泽丝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只有右边的手指有些微弱的动静,左边的身体似乎已经完全麻木僵硬,或者她已经完全支配不了她左边的身体了。
到处都是血,餐桌上,她的身体上,到处都是。
泽丝正闭着眼睛,她的面色和血ye的鲜红相对比,只能用惨白来形容。
昆特卡因挑起一缕浸在血ye里的发丝,放在鼻尖轻轻嗅闻,好似整个房间满溢的血腥味已经满足不了他,他偏爱这种近距离而且直接侵入鼻腔的感觉。
良久,他终于叹息道:小白猫,你可以再好好想想,说一个足够配得上至高监狱的罪名吧。
泽丝血ye的味道让他感受到了瞬时的愉悦,他决定给予她最后的宽容,赐予她的最后机会,他是这样想的。
唔
泽丝想要回答,但身体的虚弱让她只能像这样发出一些连不成词句的声音。
昆特卡因怜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不用着急,你有足够多的时间可以想,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他的话语依旧有着恶魔们惯有的迷惑性和诱导性,泽丝不会相信。
她的力量无法使用,这导致伤口愈合的速度非常缓慢,失血过多又让她的意识逐渐开始消散,泽丝咬破自己的舌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可尖锐的疼痛过去后,她迟钝的身体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休息,逼着泽丝沉眠。
泽丝很久都没有回应,这让昆特卡因逐渐失去了耐心。
可他还是想保持这副体贴的模样,不知道是哪个时刻触动了他,他突然想学习一下魔王的风度。
不,他也许更想学习一下魔王能对泽丝做过的事。
泽丝现在非常安静,连孱弱的呼吸声都没有,要不是她的睫毛还能时不时微微颤动,她满身的伤痕和血迹让她看起来已经凋亡了。
昆特卡因的两条尾巴开始随着他的心意轻碰着泽丝的身体,他坐在泽丝身边,凝视着她在血泊中还能如此安宁的美丽脸庞。
尾部的尖端可以变得非常锋利,所经过的布料被尽数划破,再被轻松勾挑起来,泽丝身上仅剩的能蔽体的衣裙被撕成了凌乱的布条,然后被灵活的尾巴束成一捆再抽出,裸露出泽丝白皙的身体。
没有纹身,没有徽记,没有鳞角,非常干净的身体。
有的只是属于女性特征,圆润的ru,纤细的腰,饱满的tun。
当然,还有他赏赐给她的新鲜伤痕。
她的身体像一个普通的人类,但人类不会像泽丝这样纯粹,他们想要的东西有很多,疼痛会让他们哀嚎乞怜,愉悦又会让他们手舞足蹈。
曾经的昆特卡因是喜欢玩弄人类的,但那也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他都不记得自己是否已经成年。
只不过他们太过脆弱了,轻轻地拧断脖子就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