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龙雨林案,经20XX年4月2日至4月25日的讯问和调查工作,已预审终结。现将审理结果如下:……
顾白还没休完病假就回来报道了,这几天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写结案报告,骆龙雨林案牵涉到了八年前的荣西贩毒案以及近三年来警方一直在调查的‘虞美人’案,三案并查,结案报告的篇幅张数几十页几十页地往上涨,警队的人这几天几乎天天把自己闭关在办公桌前写总结报告。
在缉拿过程中,毒贩阮文辛潜逃……
顾白把燃尽的烟蒂碾灭在烟蒂快要溢出来的烟灰缸里,他刚打完这几个字办公室门就被一阵火急火燎的拳头砸响。
顾白还没来得及出声让他进来对方就直接推门进来了,模样确实像是火烧了屁股。
“怎么了?”顾白不难烦地问。
“顾……顾队……,那个阮,那个姓阮的毒贩来自首了!”
顾白是冲出办公室的,他身上浓郁的烟味飘过手下的身侧,手下被呛了两声,再定睛一看办公室里已经没人了,走廊里像是刮了一阵风。
审讯室的大门被悍然推开,坐在监视窗口的两个警队队员诧异地回头望向顾白,关押毒贩的审讯室在最里侧,这里只能透过单向玻璃和音频得知里面的情况。
阮文辛坐的角度正对着单向玻璃,顾白能够清楚彻底地看清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说说吧,你是怎么逃跑的。”耳机传来警员的讯问声。
阮文辛的头发很长,他平时都会撩在耳后,现如今双手被手铐束缚,两侧落下的黑发让他显得格外无辜,“我捅了你们顾白队长一刀,他放走了我。”
此话一出审讯桌前的两个警员都愣住了,随即便涌上一股对于顽固抵抗,态度消极犯罪者的怒气,“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诬蔑一个缉毒警并不能让你减刑!”
阮文辛还想说什么但是大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顾白从外面进来,他神情冷漠地让两名警员出去,他来审。
在两名警员出去关上门的那一瞬间,顾白转身用手铐把门把手拷上,让审讯室从里面反锁上。门外的人没反应过来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阮文辛也因为他的这一动作愣住了。
只见顾白不顾摄像头的存在直接向阮文辛冲过来,他俯身将手撑在他被手铐拷住的双手,用锋利的眼眸逼视他,“为什么回来?”
“怎么,你们警队不让自首吗?”
“耍我好玩吗?”顾白俯身下来的脸庞冷静,盯着阮文辛的视线一动不动,目光凌厉。
阮文辛的下颚高耸,眼神毫不避讳地看回去,“好玩……”他话还没说完的嘴被突如其来的一个吻堵上。
顾白一手压着他的肩膀,一手托着他的后颈,一点逃跑的缝隙都不留,阮文辛完全没有想到顾白会这么做,在两人一直以来的对峙中他第一次产生了慌乱。
他感受到下颚上抵了一只手,用力将他的牙关掰开,顾白粗暴地撬开他的牙齿,顾白俯身过来的时候就带着浓烈的烟草味,让这个粗暴的吻充满了苦涩。
被拷在讯问椅上的手紧握成拳,剧烈地情绪起伏让他全身发颤,他无法去回避这个吻,只能就着顾白的动作,顺着他肆无忌惮地侵略。
审讯室外的人被顾白石破天惊地动作吓得原地石化,也不只是谁最先反应过来,连忙冲过去开门却发现门被人用什么东西从里面反锁住了。
纤细的脖颈像引颈受戮一样扬起,突然那段如玉似的脖颈被一只大手钳住,顾白抬起身,嘴角带着分辨不出是谁的血,“满意了吗?”
阮文辛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一双带着水汽的眼睛瞪着他没有说话。
“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打的算盘吗?你想让我一辈子都忘不掉你是不是?你做梦!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毒贩?”顾白的目光冷静、清晰,说的话几乎一字一顿,“我会娶妻生子,你就在地下祝我百年好合吧!”说完他一甩手将阮文辛重重地推开。
门被人从外面暴力卸开,警队人员一窝蜂涌进来,顾白转身推开人群走了出去。
空气重新被押进肺里,口腔里充斥着血腥气,阮文辛猛烈地咳嗽,咳得眼前一片模糊,整个人都在讯问椅上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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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辛对着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对他的审判很快就判了下来,缓刑两个月,执行死刑。
六月底的太阳已很是毒辣,警队的实习生一大早大包小包拎着从市局门口那条街上的早餐铺里带出来的早饭冲进办公室,置身在空调冷气中如得救的涸辙之鲋。
实习生把给带的早饭一个个给前辈们递过去,他跑去敲副队办公室的时候敲了门里面没反应,他再想试图敲第二次时被人喊住了,说是顾队今天还没来。
阮文辛被押送刑场那天骄阳似火,刑场位于烟海市郊区,路上花了不少时间,到了地方下车,日头正毒。
他的长发剪了,剃了个规规矩矩的寸头,看起来很不一样,一时间有些让人认不出来。阳光下他的肤色呈现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