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幸存者是怎么逃出来的?”
阿劼紧蹙着眉头,那些记忆已经非常遥远,很难再回忆起连贯的记忆,"他们……爬……应该是顺着某个地下管道爬出来的。"
赵辉点点头,觉得这可能是一个可以突破的点,“既然这个基地是原住民修建起来的,他们肯定是熟悉这些地下管道的排布。”
多了这一点线索,行动队立刻制定了两个方向的行动计划。
弯月似一把银勾,刺破窟黑的天穹。一盏探照灯射出一道Yin冷的光线,扫过黑黢黢的丛林。孱弱的原住民被吊在窗口奄奄一息,毒贩用他们的身体做屏障堵住了窗口。
基地内的多数散兵被后援行动队制服,其余的游勇泥鳅似的四散逃窜,誓死追随着赛lun藏匿进水泥厂房的毒贩大概有九人。
窗口被毒贩用活人躯体挡住,给狙击手增加了极大的难度,为了避免引起毒贩的警觉,行动队权宜之下像丛林内撤退,通过夜视仪及红外线探测仪进行监视。
“行动人员分为两组,一组由顾白带队,从探照灯死角靠近厂区,二组分散进入其余建筑探测能够进入毒贩据点的地下管道。”
“行动的第一原则是确保人质的生命安全,顾白你的任务是利用绳索占据顶楼,伺机寻找行动机会,解救窗口的人质,为狙击手创造条件。”
赵辉脸上的每一条细纹都紧绷成了威严的模样,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夜视仪中闪着荧萤绿光的水泥厂房,耳边响起顾白及行动队的声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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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竹笑感觉浑身上下的每一寸骨骼肌rou都在疼,这种疼不剧烈,却十分折磨人,绵密而细微,像鞋子里永远倒不出的砂砾。
他半阖着眼,高烧让他的神经十分迟钝,足有好久他才反应过来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他从昏睡里被人拽起,耳边都是枪声,他被人架起拖进了这里,随后被绑着扔在了这个角落。
“喂,你醒了?”身边又有另一道声音。
虞竹笑勉强动了一下脑袋的弧度,看见查理也被绑着靠在一边。
“你还好吧?”查理低着声,急得快要哭出来,“你可千万别死啊,你死了我也要死了……”
“还死不了……”查理的声音让人头疼,虞竹笑扯着自己的破锣嗓子试图堵住他的嘴。
“呜呜……可是……”查理剩下的话被另外一声巨响掩盖。
虞竹笑这才注意到周围的环境是一个简易的实验室,但放置在室内的巨大Cao作台上的化学试剂、反应容器都不是简简单单可以形容的。
只见赛lun凶神恶煞地将一个身材相对健壮的原住民用力一踹,对方撞在Cao作台上。上面摆满了隔着瓶瓶罐罐的化学试剂,在重力的撞击下齐齐倒下,溢出的化学试剂全部洒在了那人身上,带有腐蚀性的ye体接触到血rou,立刻冒起了烟,惨叫声几乎可以穿透耳膜,空气中逐渐弥漫起一种血rou的焦味。
赛lun像看垃圾似的瞥了地上的人一眼,又把视线放到另外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身上,把他拽到自己身前。
老人双手颤抖,话语凌乱地求饶,然而他说的话没有一句是赛lun想要的答案,他越是求饶,赛lun眼中的怒火越盛。
他们说的是掸国语,虞竹笑听不懂,只能通过他们之间的情绪和动作判断赛lun似乎是要逼他们做什么。
“说,密道在哪儿?!能够出去的密道在哪儿?!”
赛lun的怒吼让老人颤抖地哭嚎起来,他身后的原住民惧怕地紧缩在一起。
他又耐着性子问了两遍还是没有得到答案,当即抢过身边手下的枪,在那老人胸膛上开了一枪,老人痛呼了一声,胸膛口鼻溢出鲜血,原住民人群中似乎有这个老人的亲人,哭喊着冲出来,将他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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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组由阿劼引路,邵逸风跟队,特警们迅速找到了与水泥厂房毗邻的几座建筑的地下管道,雨林地区降水丰沛,渗水量大,因此建筑下的输水管道做得格外地大,足够容纳一人躬屈前行。
地下的输水管道四通八达,行动队根据卫星地图,大致按照据点的方向走,在靠近据点的岔路口停下,面前摆着三个岔口,一时间无法判断哪一条是真正通往毒贩据点的道路,而他们没有多余的事情去做排除法。
肮脏狭小的管道充斥着腐臭污秽,行进的步伐停下,水滴声显得格外清晰。
“分组行动抓紧时间,只要其中一组发现目标地点,立刻报告!”
就在行动队打算兵分三路时,一阵声音突然从其中一个管道里传来,经过管道的传输有些悠扬,但一群专业特警耳朵却格外敏感——那是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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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带队避开白炽探照灯,顺着绳索登上楼顶。
窗口上不止一个原住民,只不过其余几个都被吓晕过去了,还剩下一个睁眼的。黑暗中,奄奄一息的原住民看见自己身旁多了一条绳索。
“喂?在外面有什么有看见什么?”突然他的背后被抵了一根枪管,屋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