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卯足了劲儿也闹不过他,眼看要落下风,我急了。
“你快让我弹一下!不然我就回家了!”
这句话咒语一般,立刻就见了效。他松了手,看我确实没有要退让的意思,只好闭上了眼睛,“那好吧。”
……靠,他睫毛可真长!
小鬼们屏住呼吸等着看我这“致命一击”,可我却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快点。”他还催我。
我就这样看着他,而看到的,却是那个漫天飞雪的冬日。他等在小区的门口,我傻乎乎地跑过去问他,“师兄你等外卖啊?”他低下头微笑,雪花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温柔又剔透,但是他不作回答。
我忽然很想吻他。
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也睁开眼睛来看我。
“啊!爸爸睁眼睛了!”
“爸爸快点啊!”
我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起身走了。
自从我开始坐杨从白的车上班,郝梦他们每天都要找点借口提到杨大夫,而我呢,当然也越来越淡定了。
毕竟人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生活已经如此艰难了,不找点乐子怎么活啊?
而且我是很有自觉的。帅哥嘛,让群众们八卦一下也是应该的。
“于经理,”早上郝梦一进来就问我,“就之前来找过你的那个医生,不是杨大夫的那个……”
“苏哲?”
“啊对对!苏医生!我早上在公交车站看见他了!”
“你看见他?”
我有点奇怪,苏哲平时都是开车上班。他家远,地铁得换两次线,公交倒是有直达,但他尤其不喜欢挤公交,只要没开车,肯定就是打车来。杨从白还说过他,有打车的那些钱,还不如当初就买个近一点的房子。
“是啊,我也奇怪呢,我以前也没看见过他。”
郝梦说着,贼兮兮地看了一眼门口。屋里就我们两个人,她压低声音问,“于经理,苏医生有没有女朋友呀?”
我一个激动,差点把手里的咖啡泼出去。
“你胆子挺肥啊,连他的主意你都敢打?”
“什么啊?!”郝梦大呼冤枉,“我的意思是说,他昨天是不是没回家啊?我才没打他的主意呢!苏医生这种禁欲系美男就不是我的菜!”
我有如五雷轰顶,当场就石化了。
郝梦一定不知道她自己说的这两句话到底有多吓人,而且是一句比一句吓人!苏哲哪来的什么女朋友?他夜不归宿?别开玩笑了!紧接着我把郝梦说苏哲说是“禁欲系美男”这件事发给了杨从白,心想大雷劈下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受死,结果半天都也没收到回复,估计他也阵亡了吧。直到中午杨从白才回信说,“我们全科上下都传阅了一遍,这五个字够我们笑一年了。”
没想到我不仁,杨从白也不义。
但苏医生也是要面子的呀!
我赶紧发了个消息给当事人,“师弟御下不严,出言不逊多有冒犯,还望师兄海涵!”
苏哲回复得倒也快,“真是白疼你了。”
大概是读出了他语气里的哀怨,我这一天都过得都很愉快。
其实仔细想一想,郝梦会对苏哲做出这种骇人听闻的评价也不奇怪。毕竟她跟苏哲没什么接触,了解不深入,很容易就会被他的外表给欺骗了。这就跟那些前赴后继地给他递情书的实习生们是一样的。
我忽然很想跟杨从白八卦一下苏哲的个人问题。既然杨从白的事情苏哲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那苏哲的事情杨从白想必也都知道。
不行了,我晚上回家一定得问问他!
今天是方阿姨帮忙接孩子,我负责做饭。杨从白说想他吃麻辣香锅,我呢……我当然就只好给他做了。我下班之后直奔超市,心里盘算着得做两份。他喜欢吃辣的,但我和孩子吃不了,好不容易做一次,我也不想委屈他……
我挑好菜正要去结账,接到他打来的电话。
“你到家了吗?”
“还没呢。”
“那你先回家等我。”
我答应了一声,又觉得他这话说得有点奇怪,“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那边顿了一下,“你别着急。”
“我不着急我就问问。我在超市买菜呢……”
“……”
我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怎么了?”
“于飞,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可可不见了。”
我整个人都懵了。
杨从白说,方阿姨去幼儿园接孩子,可可远远指着一个戴头巾的女人,就说那是妈妈。方阿姨也看见了,背影确实有几分像,但明显个头矮了一些,于是便告诉可可那不是。方阿姨把两个小孩的书包放到副驾驶上,也就是一转身的功夫,可可就不见了。
“已经报警了。方阿姨需要配合警方,悠悠已经被嫂子接走了。于飞,你先回家照顾悠悠。小孩子跑不了多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