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哪个更帅啊？”
她在照片里的两个人中间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指向了周远迪，“妈觉得这个！”
靠！周远迪，我记住你了！
“妈，你马上就要失去你的宝贝儿子了。”
“啊？”
“你儿子这么帅都换不来你的一句肯定。”
“不是呀！”
“儿子伤心欲绝要去搞基了。”
“儿子最帅！你比他们都帅！”
“已经晚了！”我吓唬她，“你儿子已经被传染上同性恋细菌了！”
她笑着捶我，“一天到晚净在这胡说八道！”
长假最后一天我跟于帆带爸妈出门逛街，想给他们买冬天的衣服。爸很犟，勉强说服他试了一件羽绒服，明明我们都说好看，他就非说不好。最后于帆骗他说信用卡在搞活动能打折，他才让买了。
妈在童装店里左挑右选，丝毫不见要出来的意思。悠悠呆不住了，说要吃冰淇淋，把他爷爷给拉走了。我跟妈说悠悠长得飞快，买多了也是浪费，可她根本听不进去。
“哎哟，这小裙子可真好看！”
我和于帆同时抬头去看，妈又说，“可惜咱们悠悠是男孩呀。”
于帆反应也真够快的，她挽着妈的胳膊胡乱发嗲，“妈，你有女孩的呀！”
“你呀？”妈被她逗笑了，“行，等我再生你一遍的吧。”
“那咱们可说好了！”
我让店员帮我把裙子拿下来。
“你给谁买呀？”妈惊讶地问我。
“给朋友家的孩子买，人家没少给悠悠买东西。”
我张口就说谎。
“你哪个朋友啊？我看是杨从白吧？”于帆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我说你还没跟人家道歉呢吧？死鸭子嘴硬！”
妈更惊讶了，“那是谁呀？”
“他一朋友，俩人平时好得不得了，前一阵子打架了，这会儿还没合好呢。”
“……”
妈一听就乐了，“喔唷，这都多大的人了还打架呢？因为什么呀？妈给评评理，看看是他的不对还是咱们的不对。”
我用眼神警告于帆不要多嘴，她及时领会到了我的杀意，闭上嘴不再多说，只丢给我一个白眼。
哼哼，无论她手里有我多少黑料，我手里有她的也只多不少！
裙子有黄色和粉色的，我拿在手里比划，看上去都很可爱。
要是杨从白的话，他会怎么选呢？
“……现在不行了，这种款式我年轻的时候都能做，不信你问于帆，她肯定记得……”
于帆肯定不记得了，她躲在妈身后冲我挤眉弄眼，示意我千万不要接话。
妈帮我选了黄色的，她还特意帮我挑了一个领花，说配起来正好。
我想她应该会很高兴自己有一个孙女。
如果她的孙女只有一个爸爸的话。
作者有话说：
40?第39章?私有
我带着满腹心事回到了北城。
这期间，有关辛老师的事，丽姐再也没跟我提起过。
我猜多半是杨从白跟她说了什么。
他越周到，我就越愧疚；他越是无声无息，我就越疑神疑鬼。
也许是他真的是想介绍一个合适的人给我，好来弥补他犯下的错。
而我那一拳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
我或者大大方方地接受这份好意，或者明明白白地拒绝就是了。那么愤愤不平，又是何必呢。
连休结束，很快就是幼儿园的运动会，我和悠悠很认真地做了准备。但就在前一天，悠悠可能是喝冷饮喝坏了肚子，第二天早上也没好。
我请假陪他在家休息，不能参加运动会的悠悠很失望，我很心疼。我哄了他好久，好不容易才让他忘了运动会，偏偏睡前可可又发了好多照片过来。
悠悠又开始难过了。
“爸爸保证，明年还会有运动会的。明年悠悠就上小学了，会有更好玩的项目，还会有更多的小朋友……”
“那明年还会有可可吗？”
悠悠皱着眉尖，很担忧地问我。
不会的。
我想告诉他，你和可可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像我和杨从白一样。
“悠悠还记得爱琳吗？”
我答非所问。
“记得啊……”
他有些疑惑。
“那你也会记得可可的。”
我亲吻他的脸蛋，帮他把小肚子严严实实地盖好。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打开床头灯灯，又去看那些照片。
照片里的杨从白穿着运动装，好像时间又把他带回了我曾经熟悉的那个样子。
可他现在已经是一个父亲了。
我放大照片，试图从他的脸上寻找痕迹，但幸好，他的脸上什么也没有留下。